杨戕心中一凛,知道甄善公主果真是对他有眷顾之心,否则的话,也不会来劝说他知难而退了。因为一旦自己失手,让皇后病情加重甚至不治而亡的话,那是谁也保不得他性命的。杨戕心中暗自感激,说道:“娘娘的病,并非无治疗之法。只是……末将担心公主和皇后娘娘不肯按照末将地方法来医治。”
甄善公主不解道:“若杨戕你的方子可行,那些太医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也必定能治得好母后的病,我们又怎么会阻你呢?”
杨戕面有难色,但仍然说道:“那方子只适合病情轻微者用,而且也不过是末将向公主和皇后娘娘证明这人体中有虫子寄生其中。至于治疗皇后的病,那却又令当别论了。因为皇后目下的情况教为严重,而且体内的虫子也极其顽固,已经开始吸食皇后的内脏了,恐怕再拖得两日,就连那些太医开的止痛药物也没有效果了。所以——”
“所以如何,你直说便是,我怎么会将你治罪呢。”
甄善公主见杨戕欲言又止,知道这治疗方法必定是超乎常理,追问道:“此处又无他人,你就直说吧。”
杨戕知道公主必定不会治罪于他,便将治疗的方法说与了甄善公主。
甄善公主听杨戕说治疗的办法竟然是剖腹取之,早已经吓得俏脸发白,好一会才缓了过来,惊道:“杨戕,你……你这些办法是从来得来的?莫非不知人一旦剖腹,就必定流血而亡么?只怕你一说出这办法,就会被母后处死了。”
杨戕道:“但是此乃唯一可行的办法……”
“不!”
甄善公主打断杨戕道,“若是如此的话,我宁愿你忘记这个方法。”
杨戕忽地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会如此看重他,心念一动,杨戕道:“公主放心,微臣若无十足把握,也不敢在此胡言乱语的。只是,却不知如何才有办法让皇后能相信我并无伤害她之心。”
甄善公主柳眉一扬,道:“这还不容易,找一人来试一试,就能证明你可以剖开人腹而不至人于死命。”
杨戕心道,这位高权重之人,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只是以皇后目下的病情来看,杨戕觉得她至多也拖不过三日了,若是还找其他人来做试验的话,只怕皇后娘娘等不到结果出来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于是,杨戕又将他所担忧的事情跟公主原原本本地说了。
甄善公主沉思了片刻,说道:“好,若是杨戕你真有十足把握,那你就依我话去做。”
甄善公主担心杨戕的诊疗之法必定不被那些太医和皇后所认同,便想出了一个冒险的方法来。
※ ※ ※
杨戕跟甄善公主回到了皇后寝宫。
不一会,只见两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禀告道:“祈禀公主,奴才这腹中真是有……有虫子,一条一条的,还真是不少。奴才刚才去了趟茅房,果真是……”
甄善公主只觉胸中恶心之极,头皮发麻,打断道:“那另外的几人呢?还有宫女呢?”
其中一个太监道:“她们都给吓昏厥了。小鲁子跟小记子正在照顾她们,叫我们两个来向公主汇报。因为香草她竟然从口中呕吐出一堆虫来,而且还是活物,所以当场就把她吓昏了过去。”
另外一个太监说道:“公主请看,奴才还特地从里面拿出了一条过来。这东西,看起来真是恶心之极。想不到杨将军所说不假,人跟树木一样,肚子中果真也是会生虫子的。”
甄善公主往那条几寸长的,正在蠕动虫子看了看,只是觉得几欲做呕,连忙对那两个太监道:“你们两人都退下去。”
这时候那陈、卢两人仍然不甘心地说道:“公主,这分明是杨将军施的障眼法,若是人体中有这么大的虫子而且还不止一条,人还不早就让虫子给蛀了个空,哪里还能活命。所以,臣等以为,杨将军定是欺瞒公主。”
甄善公主冷冷地说道:“本宫岂是容易欺瞒之人,既然两位都觉得是杨将军在欺瞒本宫。那这样吧,刚才他们喝剩的药,本宫令你二人全部喝下去,若是杨戕乃是欺瞒本宫,本宫也绝对不如饶恕他的,但是若是你等也呕出了虫子,想必就不会觉得杨将军施的是障眼法了吧?”
那两个太医看见了刚才的虫子,本已经是将信将疑,只是兀自争辩而已,这刻听公主如此吩咐,早已经吓得双腿发麻,跪伏在地道:“公主,这……这,臣等只是担心耽误了皇后的诊治,所以才……”
“住口!”
甄善公主怒道,“你们二人莫非敢抗旨不成?给本宫全都喝下去,若是有半滴剩下,就立即将你二人打入天牢。你二人治疗皇后不力,本就已是犯下大罪,打入天牢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陈、卢二人一听,知道今天已经逃不过此劫了,相比之下,吐点虫子出来总比入天牢的好。于是两人一人一大碗,将那剩余的汤药全部喝了下去。
没过多久,按陈、卢两人就感觉胸中极不舒服,他们两人响起刚才看见的那恶心的虫子,更是脸如金纸,觉得喉中有物体要喷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