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只前身是乌鸦的凤凰并不能带来什么神灵的指示,也不能说出什么有神秘色彩的话,只是在那里站着,装着高傲地样子,丝毫不理会如此多双注视着它的目光。
终于,宰相桓孟向杨戕低声问道:“杨将军,这神鸟究竟在做什么呢?”
杨戕只得道:“凤凰大概是在聆听天神的指示吧。”
桓孟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敢上前去干扰,于是又退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杨戕心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以内力聚音成线,传入凤凰耳中,说道:“死鸟,要么你就飞回去,要么你就随便说几句话,总之不要一直傻站在那里。”
凤凰听见了杨戕的话,果然开口说道:“吾皇万岁。我本是王母瑶池琼玉台上的守护神鸟,王母见方今天下在吾皇的英明治理下,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所以特谴吾与杨将军下凡,护佑苍生,抵御外晦,永保太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声高呼。虽然他们都诧异凤凰为什么还会说话,但是既然是好话,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称颂皇上的最佳时机。
皇上的脸上泛起了难得的红润之光,凤凰说的那些话终于让他肯定,他的确是千古以来的名君,不然的话,天上的王母如何都会派神鸟和天将下凡来助自己抵御外敌呢?
皇上忽道:“护国大将军杨戕听令——”
“念你在战场上神勇不凡,忠君爱国,屡建奇功,加之又是忠良之后,朕现在擢升你为京城禁军统领,即日上任。”
杨戕连忙归跪地谢恩。于是,连杨戕自己都不甚清楚的情况下,他就坐上了禁军统帅的位置。
那天,杨戕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的,不过似乎所有的人,在那天都不太正常。
直到散朝回到府中,杨戕才清醒过来,同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京城的禁军统领,这个让无数人羡慕的位置。
杨戕才至府中,桓齐跟庸王就来向他道贺了。杨戕跟桓齐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将庸王领到了书房中,询问今日之事的始末。
庸王笑道:“无论如何,二弟你坐上了这禁军统领的位置,总是值得庆贺的。既然你我是兄弟,大哥就不妨直说了,你如今坐上了这位置,可以说无论是谁,都要给你几分面子了。姑且不说太子的反应,我的其他那几个皇兄大概都会来拉拢你的,便是大哥我,也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了。即是说,以后你的身份就可以超然于各个势力之外了,任凭谁都不能轻易动你的。”
杨戕已经习惯了庸王以“实话”来表现真诚,点头道:“大哥你说得没错,先前甄善公主就曾经告诉过我这禁军统帅一职的作用。不过大哥你放心,兄弟既然答应助你,就断然不会再反悔。”
庸王道:“我也知二弟你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你坐了禁军统帅的位置,我们的实力可说是大大增加,太子虽然在军中势力庞大,但是只要京城的军权在二弟手中,他就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对于我们日后的大业,可说是有莫大的帮助。”
“是啊。”
杨戕忽道,“如今我愿望已经达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是时候回乡迎娶我那未婚妻过门了。如若大哥不嫌弃的话,正好做兄弟的主婚人。”
庸王惊道:“二弟,你千万莫要如此。或者你还有所不知,你当父皇真是因为你是‘天将’下凡就升你为禁军统帅么?若这样也行的话,凤凰若是说让父皇改立我为太子,他也能这么做么?若非先前有甄善公主为你打点,你如何能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父皇今日升你,乃是借凤凰之言顺水推舟罢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回家乡完婚,不然的话,我那皇妹一旦生了气,只怕不仅你的位置不保,而且还会有很多麻烦的。”
杨戕知道庸王并非吓唬自己。先前甄善公主告诉他此事的时候,杨戕就觉得禁军统帅一职关系着整个京城的安危,绝对是要对皇上衷心之人方可坐上其位,而自己虽然屡建奇功,但是终究不是皇室之人,无论如何也不是禁军统帅的最佳人选,所以杨戕一直只当甄善公主乃是说说而已。但如听庸王说来,只怕对于这事,甄善公主的确是出力甚多。
杨戕仍然尚存幻想道:“公主乃明白事理之人,想必不会与我计较的吧。何况,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么会垂青于我呢?”
庸王急道:“二弟,这事你无论如何要相信大哥。若非皇妹对你有意,她岂能如此帮你,更何况先前她肯到沂洲去,八成都是因为你。她对你的心意,只怕局外之人都看出来了,为何你却反而要刻意躲避呢?唯今之计,你若真要急于成婚的话,也只能让你那未婚妻退次做妾,不然的话,这事只怕不能善终。”
杨戕坚持道:“但是我那未婚妻对我恩情并重,我岂能委屈了她?若要让她做妾的话,那是万万不能!”
庸王知道杨戕性子硬,极不容易劝服,便道:“二弟,且听大哥一言,如今之计,你应该先接手禁军。至于成婚的事情,不妨稍缓,先探听清楚公主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