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因为暴雨过后,夜色十分晴朗,繁星满天,只有一弯新月悬在天际。
“啾啾”虫鸣,响个不断,并且能听见庭院池塘中的蛙声。
此刻杨戕正立后花园中,心道:“再过些时日,就转入秋季了,也就到储备的粮草的时候,蛮夷大军必定要四下出动,征集粮草,屯备军需。要战,就必须在秋季之前,再不能给他们有任何喘息之机了。”
杨戕真自思索破城之计,却忽地听见一声低呼声响起,其方向正是舒茹的房间所在。
“不好!”
杨戕低呼一声,向呼声所在之处追了过去。
几个起落,杨戕就到了舒茹的住处,动作之快,实在是骇人听闻。
但是此刻舒茹的房间已经是人去楼空。
杨戕纵身上了房顶,倾耳静听,四周的动静立即尽收耳中。很快,他就听见了南方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很显然,对方的轻功并不差。
杨戕冷笑一声,向声音所在之处追了过去,显是动了真怒。
有的人,无论你如何对他施展阴谋诡计,他都不会动真怒,但只要伤害到他们身边的人,他就会不惜一切的反击。
无疑杨戕就是这样的人。先前虽然多次受到偷袭,但杨戕都未动真怒,今次来人竟然掳走舒茹,意图要挟于他,就不禁让杨戕怒从心来。
杨戕不用轻功,其速度都能超越狮、豹,何况此刻他正全力施展轻功。不过半响,杨戕已经看见了劫持舒茹的六个蒙面黑衣人。
“不用再跑了吧。”
杨戕冷冷地说道,身形疾射,已经轻巧地落在了六人前面。
那六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说道:“久闻杨将军功夫卓绝,今日一见,在下甘拜下风。”
杨戕道:“废话少说。放下舒茹,我饶你们不死,不然的话,明年今日,就是你等的忌辰!”
为首的一人笑道:“杨将军,我们都知你功夫了得,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也不想跟你正面为敌。不过,今日却是迫不得已,因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太子?”
杨戕先是一惊,然后想起赵言德如今正是需要利用自己之际,实在没有理由现在对付自己,便道:“你们究竟是奉谁之命?不过不管你们为谁所指使,莫是不放下舒茹的话,本人绝不会让你们生离此处!”
“这沂洲城中,有谁敢与杨戕你作对呢?”
那人笑道,“不过,今日我们有这位姑娘在手,形势自然不同了。若你杨戕敢妄动的话,我们就会立即杀了这姑娘。”
杨戕看了看,这六人的功夫都是不弱,若只是要将他们击败或者杀死的话,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若想毫发无伤地将舒茹从他们手中救出,却是根本不可能。因为只要其余五人拦得杨戕半刻,剩下的那人就能要了舒茹的命。
杨戕道:“究竟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为首那人笑道:“就算我们告诉你,只怕你也未必相信,因为你觉得我们会说出指使的人么?杨戕,你不用拖延时间了,没用的。若是你再跟来的话,我们就立即杀了她。”
杨戕无奈,正要放走这几人,忽然听见远处有一声鸟叫声传了过来,杨戕听得出那是凤凰的声音,不由得心中暗喜。
“几位,万事都好商量。”
杨戕笑道,打算给凤凰制造点出“嘴”或者出“爪”的好机会,“几位挟持了舒姑娘,总是有目的吧,无论如何,也让我先知晓你们要我做什么吧?”
那人道:“不出三日,你必定知道我们主人要你做什么了。”
忽然,头顶上响起一阵风声,一道赤红的影子从远处疾射而来。
杨戕知道凤凰已经赶道,故意抬头惊呼:“咦!~”
那几人不知有诈,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一道凌厉的红光从头顶疾插而来,速度之快,几人根本看不清楚其真身。
“啊!~”
一声惨叫,挟持舒茹的那个蒙面人还来不及抵御,就被凤凰坚逾精刚的利嘴啄开了头颅,红白之物溅得满地。凤凰怪叫一声,利爪往那人胸膛撕去,“哧哧~”地撕裂之声响个不停,那人的胸膛早已经被剖开。
其余五人见状,几欲做呕,想不到竟然会出现一个极其漂亮,却又要食人的怪鸟,看同伴瞬间惨死,浑身都直起鸡皮疙瘩。
就在五人这一迟疑,杨戕突地出手,手掌所到之处,中掌的四人连骨头都被击碎,立即软瘫在地。而剩余的一人,其脖子也被锁在了杨戕的大手之中。
“谁派你们来的?”
杨戕冷冷地说道,“不说,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那人犹自嘴硬,咬牙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如果我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戕微微一用力,卡着那人的脖子将他提了空中,说道:“再不说的话,我就捏碎你的喉咙。”
“要杀要剐,悉……咳咳!”那人似乎是死士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