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沒有恶意的眼睛。甚至还带有非常浓厚的善意。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双眼睛会出这样一个小阁楼上呢。还有就是为什么刚才甘露露在这个小阁楼里逗留了好半天这个女人却一直沒有出现呢。她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呢。
一大堆的疑问充斥在叶紫的脑海中。但是现在它们已经打成了一个死结。一个解不开。这个结就沒有解开的可能。
“你刚才进去那么久难道就沒有注意到她吗。”叶紫凑近甘露露的耳边小声问她。
甘露露果断地摇了摇头。说：“真沒看到。我进去时里面一个人都沒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她有可能是躲在了门后面。我当时并沒有注意到这扇低矮的门后面有沒有什么东西。进去后就是空无一人的小阁楼而已。”甘露露似乎是在回忆。眼神又飘向了小阁楼的窗户。
那个女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们两个人。乍看一下很像是两边在对峙似的。不过。这对峙的双方之间的气氛已经相对于最开始好多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问一下她到底是想干嘛吧。”叶紫现在已经不在害怕这个女人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她仅仅只是觉得她是个可怜的被囚禁的女人而已。至于她是因为什么被囚禁起來。又是被谁囚禁起來的。那就又是另一个问題了。
话一摆出來。叶紫就开始“审问”起女人來了。不过。她“审问”的语气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对于任何生命。毕竟她都是怀着敬畏之心的。就算是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她对她同样心存敬畏。
“我能帮到你什么吗。”叶紫把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试图将声音聚集在一起传达到这个女人的耳朵里。
叶紫在等待。她看得出这个女人在犹疑着。很显然。她听到了叶紫的问題。
最终。这个蓬头垢面地蹲在小阁楼上方的女人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看见了她的点头同意后。叶紫和甘露露相视而笑。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她对于她们两个似乎是信任的。这样最好不过了。
叶紫于是决定不再绕弯。直接切入正題。语气依旧保持婉约。她始终还是不想激怒她。对于这样一个被囚禁的女人。她们不知道她究竟被囚禁了多久了。不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弄不好说错话就会把她给激怒。
“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女人的眼睛突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叶紫注意到她被铁链锁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但是最后女人却并沒有告诉她们想要的答案。在叶紫问过这个问題之后。这个女人的表情突然坚决了起來。然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似乎是因为长时间沒有开口说话了。她的话语都有些结巴了。但是话语里的斩钉截铁却不容的任何质疑。
她说：“带我走。请带我走。”
话还沒说完。就跪倒在了小阁楼上。跪倒在了两个女生的上方。
“你别这样……”叶紫想要劝她起來。
就在这时。就在她们不远的地方传來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叶紫心里突然猛地一惊。她看见阁楼上的女人的眼神一下子也发生了变化。叶紫决定先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咚、咚、咚……”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无法分辨从哪个方向传过來的。至少现在还无法分辨。
“姑娘们。你们在吗。有沒有看见我的钥匙。”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个人心中同时又是一惊。叶紫看见阁楼上的女人现在的眼神都变了。她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恐惧。似乎是有的。憎恨。似乎更多。她看见她的身体开始发抖了起來。越來越厉害。
而此时此刻。不仅是叶紫还有女生甘露露已经清楚地分辨出了最开始的敲门声和这苍老的声音的方位。
这个方位就是在她们住宿的房间的门口。而这个苍老的声音口中所说的钥匙也就是甘露露开始偷走的那串。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
叶紫屏住呼吸。她感觉呼吸在她们三个人中间似乎突然凝滞了。凝滞的不仅仅是呼吸。还有好不容易缓解过來的气氛。
该怎么办才好。在这种情况下叶紫还是不由得慌乱了。确切的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知道她们现在应该怎样做。但是。她明确一定不能让这个老太太发现她们两个人和这个囚禁的女人在一起。她从这个女人听到这个声音所作出的反应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
而这一点不仅是她。女生甘露露也已经有所察觉。
“咦。门上锁了。应该出去了吧。”
就在叶紫不知所措之时。这个让她们心惊胆战声音再次传了过來。
不过这次的声音却不是询问。一声疑问的声音代替了刚才的询问。
叶紫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她看见阁楼上的女人的脸色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可是。就在她们三个人暗自感到庆幸。以为这个房东老太太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