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了解,他相信很快就会有政工人员来劝说和策反二人,自己之所以没有动摇,既不接受那些钱财许诺,也不为那些民族大义所动,不过是为了报效党国,报效委员长的栽培罢了。
但他坚信,如今党国要员中,怕是很难找出一个能像自己一样看得清楚局势的人,当然,也许东北的那位张少帅也一样吧。
如今的中国,南京国民'政府'与西南联治'政府'相比,在各方面都呈现了出了巨大的落后。无论是军事、科技、政治、经济、教育等方面,几乎都是全方面落后。从他接触过的西南军官兵来看,无论是陈军这样的草根将军,还是一个小卒子,都能给人和**官兵完全的感觉。
他们的精神面貌,他们的政治觉悟,他们的思想,都不是**官兵能比的。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陈诚曾经问一名受伤的西南军士兵,问他为什么而战,结果这个整个头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士兵,居然挣扎着拿出了一张照片,指着上面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说道,“为了保护她,让小家伙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只是以普通国民党军官的身份慰问战地医院,对方并不知道他是陈诚。
见自己摇头,那么小兵以为自己不信他,接着又补充道,“长官不要笑话我,我没啥文化,但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会说话,不过政委教导我们,我们的付出除了是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同样是在努力让千千万万的中国人过上好日子。”
“难道你不怕牺牲吗?”
“说不怕是假的,不过班长说过,怕死为什么来军队呢?不如在家抱孩子。既然来了,该上就要上的。”
“这如果是一个领导人的想法,那该是如何的惊人,只是被灌输到了小兵的身上。”陈诚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慨。
傅作义伸手与陈诚握了握,远处的军车已经等候多时了,将有专机将陈诚送到南京,至于到了南京后,是被软禁还是束之高阁,就要看他与委员长之间谈的怎么样了。
不过,从内心最深处,傅作义是很不看好陈诚的前途,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全面失败的时候,或许,不被找个借口打入囚牢就是好事了吧。
1932年12月下旬,汤恩伯与傅作义正式接管津京战区,经过短暂的整训,在更换了几个‘有问题’的师长后,汤恩伯下令对津京一带的中**队展开了进攻。
西南军依托天津、廊坊和大兴机场这三点一线,与**十几万大军展开了激烈战斗。
与此同时,西南的航空母舰特混舰队护送着一大批补给物资在天津登陆,同日,舰载机出击,配合大兴机场的战机,对进攻大兴防御圈的**展开了猛烈的空袭。
两支抗日军队终于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对错之分,西南与南京国民'政府'必须通过全方面的一战来决出胜负,津京战场作为重点战场之一,将必然成为争夺多重要目标。所幸的是,双方都没有对城市进行大规模破坏,更多的是在进行大规模野战。
1933年1月1日,蒋介石电令张学良,下令张学良留下‘足够力量之防线守军’后,回师津京,给胶着的战场注入一支援军。
然而,蒋介石的电令居然被张学良亲自回绝,并与1932年1月2日,发表全国通电,宣布东北军第二次改旗易帜,脱离国民党,毅然打出了西南军黄金龙旗的旗号,并电请西南早日派员整编东北军。
在那一天,蔓延数地的宁锦防线一片欢腾,对西南早就充满了无限向往的东北军无不欢呼沸腾,要知道,东北军向国民党屈服的时间并不长,各级将领大多都还忠于张学良,对于大力支援东北军抗战的西南军好感多多,对于南京却缺乏忠诚,改旗易帜虽然非常突然,但却受到了广大东北官兵的支持。
张学良在改旗易帜的通告中这样说道:“……旨在建立平等、自由、富强、廉洁、公正之强大中国,而不是屈服于腐朽政权之统治,特改旗易帜,服从西南命令。望诸公……”
通电一出,天下震惊,在南京国民'政府'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时,西南最高领导人张蜀生亲自紧跟着通电天下,命令张学良为西南军东北抗日总指挥,任命霍卫国为东北抗日副总指挥,并表示愿意以诚相待二十万东北军,并承担起东北军之抚恤、补给等问题。
同时,西南宣布将加大对东北军之补给力度,对于张学良电请整编一事,则回以‘战时特殊,可容随后再行整编’。
这也算是给东北军上下一个交代,并没有打蛇沿棍上,急着对东北军指手画脚,反而给予了张学良全权指挥特权,只是以霍卫国辅助,协同指挥抗战事宜。
东北哗变,对于南京国民'政府'的打击犹如是推倒了一座山后,又撞塌了另外几座山,恶劣至极的连锁反应,让蒋介石不得不亲自发表斥电。
在电文中,蒋委员长斥责张学良不遵中央,与西南图谋多时,逆行反叛之事必将受到严厉之惩戒云云。
东北第二次改旗易帜事件,影响极其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