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拿起望远镜站在岗哨里眺望起远处来。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此时的雪地中,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是无法有效使用望远镜的。
身为一个军人,一个接受过相当多年高等教育、高等军事教育的人,瞿忠义有一种身为军人的直觉。北大营离南满铁路实在太近了,近到经常都有一些日本人的守备队借故来营房附近转悠。
他担心这些日本人居心不良,可能是在侦查北大营的地形和岗哨布置情况。
“咦?”
忽然,瞿忠义手中原本缓慢移动的望远镜忽然往回移了一些,一个其貌不扬的土包子后面,居然有两个人,而且,对方同样在使用望远镜眺望这边。
“妈的,日本人。你们跟我来!!”
瞿忠义放下望远镜,啪的一下抽出腰间武装带上别的手枪,带着两个哨兵就冲了出去。望远镜里看到的,对方是两个人,而自己有三个人,又距离北大营这么近,他不怕日本人会捣'乱'。
这些日本畜生简直不是人,在东北,在旅顺,处处犯下血案,把中国人当猪狗一样宰杀。往日里,别的岗哨见到了日本人挑衅,不过是警戒而已,但今天,瞿忠义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八嘎,我们被中华人发现了。”
板垣征四郎原本正在观察北大营的地形和岗哨以及火力点布置情况,却发现一个中国人也正在对面用望远镜眺望这个方向。当场气得他一巴掌拍在身旁土包子的冰块上,砸得冰块飞溅。
“这个中**官和其他的中华军官不太一样,大清早的,居然跑来查哨。”石原莞尔也有些恼怒,原本的一次侦察行为,看来要'露'馅了,不过幸好,以他对中华军人尤其是东北军的了解,这些都将不会是问题,“板垣君稍安勿躁,中华军人都是些软脚虾,只要应对得当,不会有任何事的。”
板垣征四郎看着远处那个带着两个中国士兵,飞速跑过来的军官,不由放松了警惕,中华人始终还是不行,少数几个军官血气方刚又能怎么样,还是要屈服于大形势和大环境的。
近距离刺探驻军大营,这要是在帝国关东军驻地被发现,当场扣留是最轻的结果,重则就是被当做间谍处置了。
“八嘎,你是什么人!”
石原莞尔先发制人,从土包子后面直起腰,手中枪朝前一刺,拉动了枪栓,人模狗样,还真像是一个铁路守备队的日本兵,而不是在参谋部养尊处优的参谋。
见对方的汉语说得这么好,瞿忠义反而不急了,手枪依旧瞄准着石原莞尔,冷斥道:“八你妈个头,老子最讨厌这句话。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吗?这里是东北军北大营驻地。胆敢刺探军情,肯定是间谍,给我抓起来。”
手一挥,身后两个士兵一人瞄准一个,近距离,鸟铳都能打死人,何况这些士兵手中还是端着制式步枪,石原不禁微微一愣,这个中华军人似乎和平日里自己所知晓的中**官不太相同。
石原莞尔的中国话比板垣征四郎说得好,见状只好继续硬着头皮上,“刚才有两个中华人……啊……”
“中华人,你他妈再当着我面说一句中华人来听听?老子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石原和板垣如何是血气方刚的瞿忠义的对手,只见瞿忠义大喝一声,一脚踹上去,石原莞尔就如同一个肥球一样滚到沟里去了,沾了一身的雪渣子。
“你,你这是在挑起国际争端。”见眼前的中**人软硬不吃,石原莞尔也有些畏惧了,生怕是遇到一个不开窍的中**人。死,两人是不怕,但要是不清不楚地被一个愣头中华兵打死了,那才是最冤枉的。“刚才我们发现几个中国人意图损毁铁路线,刚刚追到这附近就不见了。我现在怀疑是你们中**人在试图破坏南满铁路!”
面对石原莞尔的厉声指责,瞿忠义反倒不怒了,手一挥,两个哨兵就下了两人的枪,“我听说日本人最拿手的把戏就是颠倒是非。说谎人人都会,老子现在一枪崩了你,就说你是被胡子打死的,倒是正好圆了你们的谎话。”
石原莞尔见这个少校连长软硬不吃,对日本极为仇视,当下也不再叫强,只等见到了更高一级的中华军官再说。以他的经验来看,愣头青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中华军人,是畏惧日本人的。
此时,远处二连的支援人员也到了,十几条枪指着石原莞尔两人,几分钟前还在谈论如何对付中华人的两人,立即就吃了大亏。
不提以前对日本人的印象,光是来到东北后的所见所闻,瞿忠义对日本人都是深恶痛绝的,而且,不论是身为职业军人还是出于其他的因素,他都有必要整治一下这两个日本人出口气。
“我刚听见你说,有胡子出没?那可不得了。那些胡子来去如风,两条枪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你们居然没挨一顿揍?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瞿忠义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非常清楚,没有任何侥幸,一旦回到军营,放掉日本人将是唯一的结果。
背转身,他朝着三班班长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