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将崇黑虎绑了带回大营,那苏护与崇黑虎交好,自然不会慢待于他,当下然人松绑,又命人备下酒菜,悉心招待。那崇黑虎颇为羞愧,对苏护道:“兄长与我乃是莫逆之交,当日贤侄来索战,我本欲令他前来请兄长答话,谁知他莽撞,不听吾言,是以被我擒了,还请兄长见谅。”苏护忙道不敢。
不说二人在大营中用酒,去说那崇侯虎听闻二弟被擒,当下大惊失色,便在此时,兵士来报说是西伯侯帐下散宜生求见,心中不悦,令人带进大帐,质问道:“散大夫,为何你主公到如今还不曾出战,莫非他有意抗旨?”散宜生忙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特命我前来劝那苏护回心转意,如果他不从,再提兵来伐。”他可不敢让姬昌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崇侯虎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得作罢,令人护送散宜生至冀州城下,等着看他的好戏。那苏护素来敬仰西伯侯姬昌,见他使者前来不敢怠慢,派人将他带进大营。散宜生进入大营之后,见到苏沪,自贴身锦囊中取出西伯侯姬昌的亲笔信,交给他。
苏护接过信拆开,只见信中道:“西伯侯姬昌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
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
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完之后,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道:“姬伯之书,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苏护敢不如命!我随后便进女朝商赎罪。”散宜生闻言大喜,当下告辞,回西岐复命去了,崇黑虎在一旁也是高兴不已。
崇黑虎回营之后,将那苏全忠放回,领了自己三千人马,上了金睛兽,回曹州去了。苏全忠回到冀州,知晓了父亲决定,虽心中不愿,但也知道此是大势所趋,只得从命。
次日,苏护亲自领五百家将,帅三千人马,护送苏妲己启程前往朝歌,妲己闻言,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千娇百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一路急行,这一日来到恩州,见恩州驿驿丞前来迎接,便自住下。
却说这驿站之中于一年之前,来了一只妖精,只见它悲风影里腾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黑气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正是那奉命入朝歌,暗中霍乱朝纲的九尾妖狐。她得女娲娘娘之命,潜入恩州,寄居于这驿馆之中,虽不知女娲娘娘为何不令其前往朝歌,而是来至恩州。但想到圣人手段岂是自己一介小妖能理会的,便只得从命。这日听闻冀州苏护献女进宫,才知道娘娘所谋之远,当下饲机出手,行那李代桃僵之术。
就在狐狸精趁夜潜入苏妲己房中,欲行其事,却听耳边一声轻喊:“定!”狐狸精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浑身动弹不得。
抬头看去,只见屋中闪过一道清亮的仙光,一个白衣白发的年轻道人出现在身前,九尾狐也是心思聪明之辈,知晓定时眼前之人将自己定住。刚要开口,却见自己发不出丝毫声响。
那道人道:“小狐狸,你也不必惊慌,贫道知道你身负使命,自然不会为难与你,只是此女也是无辜之人,贫道将其带走,你自可化身入宫,只是贫道须告诉你,你若在宫里为非作歹,杀害忠良,那么。就算日后你有女娲娘娘相助,贫道也能让你灰飞烟灭。”
那道人说完之后,也不管狐狸精反应,一甩手中拂尘,身形消失不见,一同不见的还有那昏迷中的苏妲己。
一处山洞中,凌霄看着地上昏迷的苏妲己,心中一声轻叹,一甩拂尘,九曲拂尘射出一道清亮仙光,飞入苏妲己体内。
仙光入体,苏妲己一声轻吟,自昏迷中醒来,抬头一看,只见那苏妲己乌云叠鬓,杏眼桃腮,眉若远山,腰如弱柳,直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逊于与那九天玄女下凡尘,月里嫦娥离宫阙。凌霄心中一声赞叹:果真有祸国殃民的资本。
苏妲己睁开双眼,见自己置身于山洞之中,一道人立在自己身前,白眉白发,端的是好风采,只是思及自己至此,定是此人带来,不禁心中一颤,花容失色,让人更添三分怜意。
凌霄微微一笑:“姑娘休要惊慌,方才在驿站之中,有一九尾狐妖欲害姑娘性命,贫道恰逢其会,不忍姑娘身死,便施法将你救回,那妖精虽然修为低微,却颇有些来历,故此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