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和高行周带领的人马找遍了节度使衙门也找不到刘仁恭的影子。朱温知道刘仁恭当年在李匡威麾下的时候善于挖掘地道。所以在幽州节度使衙门有地道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朱温可不敢指望刘守光。他把目光看向高行周。道:“你可知道在府中有什么地道机关什么的吗。”
高行周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点我确实不知道。刘仁恭虽然平时待我兄弟不薄。可他为人多疑。如果有什么逃命的机关的话。定然不会跟我兄弟说。更何况我父亲是被他借刀杀人杀了的。他肯定要防着我兄弟一手。”
高行周把目光看向了刘守光。刘守光急忙道:“府中密道倒是有几处。只是都无法通到城外。我可以带兄弟们前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毕竟刘仁恭是刘守光的父亲。虽然他对父亲只有恨。可他还是无法直呼父亲 的名字。
朱温他们当然也不会跟他计较这些。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但还是命令两百名兵丁分成五十人一波前往刘守光说的密道中查看。朱温等人从刘仁恭的卧房出來。想着刘仁恭可能逃去的方向。
朱温已经下令封锁城门。如果节度使衙门里的地道无法通到城外的话。只要把城门封锁。刘仁恭就无法出城。迟早会被揪出來。其实刘仁恭即便真的逃走。也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了。只是朱温想给幽州百姓一个交代而已。
兵丁们已经开始清理节度使衙门中的尸体和血迹。忽然一个人喊道:“这个护卫还活着。”
旁边一个队正模样的人埋怨道:“嚷什么嚷。大惊小怪的。这人是刘仁恭的亲信卫士。补一刀不就行了。”
那兵丁茫然的点了点头。就要把刀。朱温猛然道:“且慢。”朱温快步上前。跑到那个身受重伤的人身边。见那人已经很是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朱温道:“你是刘仁恭的亲卫。”
那人无力的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假山。口中想说话。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來。神态很是焦急。
朱温用手抵着他的灵台穴。一股柔和的内力送入那人的身体。一盏茶功夫之后。那人脸色逐渐红润。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依旧虚弱的道:“节度使大人从假山旁的地道逃走了。他怕我出卖他。所以杀人灭口……”他说了几句话。仿佛费了好大的劲一样。又变的气喘吁吁。
朱温赶忙到假山附近查看。敲打了一段时间。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他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暗道的们。高行周欢呼一声。自告奋勇要追杀刘仁恭。
朱温让夏鲁奇带领五十个亲兵跟他一同前往。搜寻刘仁恭的踪迹。
三个时辰后。高行周和夏鲁奇二人压着一身民间服饰狼狈不堪的刘仁恭來到了朱温的面前。
朱温看着刘仁恭狼狈的样子。叹道:“刘将军。你这是何苦。好好的安稳日子你不过。为何要自寻死路。你可知道你的一个政策。可以让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可知道你让多少百姓变为饿殍枯骨。”
刘仁恭默然。他不想回答。他只知道自己以前很穷。所以一旦他掌握的权利足够大的时候。他就要变成天底下最富有的人。即便是天子也不能与之相比。可他采用的方式却过于极端。让他众叛亲离。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决然的离他而去。选择了背叛。所以他不想说任何话。只想速死。
对于刘仁恭这样的人。朱温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不过他也不会就这么杀了他。他要把刘仁恭送到洛阳。在天下人面前杀了他。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一下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朱温亲眼看着这个曾经在幽州叱咤风云的人物被狗一样拖了下去。心中不由的也有了一丝凄凉之意。他清楚的知道。刘仁恭之所以如此。虽然说是他咎由自取。胆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兵马足够强悍。如果自己沒有足够的实力的话。也无法如此从容的击败刘仁恭。
朱温甚至想。如果有一天别的藩镇强大起來后。会不会把自己打败。会不会也把自己像拖死狗一样的拖來拖去。朱温苦笑了一下。把这个可笑的念头甩到脑后。如今自己兵力强盛。还有杨行密、罗绍威、王镕等藩镇的鼎力支持。还有何人敢对自己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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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占据幽州之后。开仓放粮。并派人在大安山找到了刘仁恭的藏宝地点。宝库中金银珠宝、翡翠玉石等不计其数。更让人震惊的是足足有像一座小山一样的铜钱堆积在那里。让人不得不佩服刘仁恭对钱财的贪恋程度。
朱温看着堆积如山的财物。叹息一声道:“把这些金银全部充公。直接运回汴梁。至于这些铜钱。一半作为汴梁银行在幽州分行的启动资金。。一半分给卢龙镇治下百姓。”
沒有人有异议。朱温并沒有把幽州节度使的位置给刘守光。而是任命在沧州擒获的刘守文为卢龙留后。让高行周为节度副使、防御使、马步军都指挥使。并出榜安民。让刘仁恭强征來的民夫全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