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裕、朱友宁两人迅速拿起精致的角弓。开弓放箭。两人箭不虚发。弓弦每响一次。就有一个人倒下。可敌人很多。沒有人在乎倒毙在面前的袍泽。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城门里挤。高声呐喊着向城里杀來。
这时城门已经关不上了。越來越多的人挤向城门。朱友贞和朱友伦两人各自从怀里掏出两支五连发的左轮手枪。举枪射击。他们都是射击高手。王府里有自己的射击训练场。专门供他们弟兄几个进行射击练习。
所以他们的枪法都不弱。虽然是第一次进行实战。但都是枪枪爆头。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敌军脑袋开花。鲜血混着脑浆飞溅出去老远。朱友贞他们虽然知道手枪的威力不错。但一下子见到这种脑浆迸裂的场面。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朱友裕冲王校尉大喊道:“快落下千斤闸。”
那个姓王的城门校尉这才反应过來。虽然城门关不上了。可城门上的千斤闸还是可以落下的。说是千斤闸。可其重量何止千斤。如果落下來。足以把下面的人砸成肉饼。
这时候城内的守军已经从四面八方赶了过來。他们铠甲鲜明。兵器精良。特别是信装备的连发火枪更是威力强悍。在朱友裕的指挥调度下几轮齐射就把冲进來的敌军射死两三百人。可敌人依旧源源不断的往里冲。不少人已经冲过了瓮城。到了内城门之下。如果他们冲过了内城门。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友裕镇定自若。指挥若定。让大家轮流装填弹药。密集的枪声下。短短的时间内。内城门到瓮城的外城门之间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敌人的。可那些敌人根本不往脚下看一眼。依旧举着木质的盾牌往前冲。可那些木质的盾牌根本无法挡住火枪的子弹。一排排子弹呼啸着撕裂敌军的木质盾牌。把敌军放倒在城门附近。
朱友裕心中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今年他已经十七岁了。本想跟着父亲西征的。可父亲不允许他跟着去冒险。朱温临走的时候说道:“战争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不是个人武勇就可以大胜仗的事情。很多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一些。再上阵立功不迟。再说了。你是我的儿子。即便是你沒有战功。也沒有人敢低看你一眼。”
可朱友裕却不这么想。他虽然是朱温的长子。却不是嫡子。朱温现在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子。虽然朱温一直对自己很好。可他心里清楚。以后可以世袭朱温的郡王职位的是四弟朱友贞。因为朱温的嫡妻魏国夫人张氏只有朱友贞一个儿子。而自己这个长子却是庶出。母亲甚至在朱家连一个名分都沒有。
他也知道。母亲是嫁过三次的人。三次嫁人都不是跟父亲成亲。可以说自己是一个私生子。甚至外人都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这些都让朱友裕心中有些自卑。他怕被别人看不起。所以他平时就更加的努力学习武功。更加的努力读书。学习兵法。也时常跟城中的将领讨教一些军事上的事情。
所以他这时虽然是第一次面对战争。心情有些紧张。却难掩的更有一些兴奋。
朱友宁、朱友伦、朱友贞这时也加入了战斗。他们每一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连发步枪。对冲入城中來的敌军进行射击。却只有朱友裕一个人在试图控制全局。
冲进城的敌军越來越多。这时城门口倒在血泊中的敌军已经不下两千人。可他们还是陆续往前冲。面对守军犀利的火枪口。毫不犹豫的冲过來。他们心中知道。只要有一些人冲进守军的身边。就可以用刀剑和长矛把这些拿着烧火棍的人砍杀、屠戮。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不足百步的距离。让他们的精锐之师一排排倒下。倒在血泊中。
猛然间一声巨响。外城门的千斤闸落下。把城外的敌军挡在了外边。而入了城的人还沒有突破内城门。可以说进來的人大部分都在瓮城中。后路被封死。前面是一排排黑洞洞的火枪口。喷吐着一溜溜火光。收割着一排排的生命。
这些青州來的敌人绝望的发现除了在刚发动攻击的时候砍死了五六个城门口的士兵外。根本沒有再杀掉过一个敌人。而己方的人却已经损失了两千余人。他们绝望的发现对面的守军只有三百多人。可就是这三百多人。让突然來袭的两万大军堵在了城门口。
内城门并不是很宽敞。只有三丈有余。这么窄的地方有三百多支步枪瞄着。难怪沒有人能够成功冲进内城。如今在瓮城中的人还有三千來人。可这三千人根本沒有冲破内城门的能力。可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他们感觉这一次偷袭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敌人三百多人就把自己两万大军阻挡在城门之外。即便是打开城门他们都冲不破三百人的防御。这仗还怎么打。
可他们不知道。朱友裕心中更担心。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三百人身上的弹药已经见底了。如果他们再坚持一小会儿。就可以冲进來。把这拿着沒有子弹的连烧火棍都不如的三百人屠戮殆尽。甚至包括他们兄弟几个。生还的机会都不是很高。
幸亏这时王校尉及时的落下了千斤闸。把源源不断冲进來的敌军阻挡在城门之外。
这时更多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