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鲁奇自从加入朱温的亲兵营以后,却连朱温的面都沒有见过一次,这让他心里很是郁闷,不过氏叔琮对他倒是不错,还经常提点一下他的临战技巧,夏鲁奇武艺不错,只是临敌经验不足,能够得到氏叔琮的指点,虽然这指点并不多,可也足以让夏鲁奇感动万分,
这天夏鲁奇带着自己麾下的五十个士卒训练回來,洗了个冷水澡,感觉分外的清醒,
他听说与他同一天來参军的那个王彦章已经升了校尉,两个月前就带着五百骑兵护送韦肇韦大人去天子行在,这让夏鲁奇很是羡慕,夏鲁奇自认无论是武艺还是其他各方面都不逊色于王彦章,而人家升了校尉,自己还不过是一个只能够带五十人的队正,这怎能不让他心里不平衡,
他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帐外的小兵激动的道:“氏将军,您老怎么來了,”
夏鲁奇急忙迎出营帐,快步上前道:“卑职见过氏统领,”
氏叔琮笑道:“邦杰(夏鲁奇字邦杰),最近训练的怎么样啊,”
夏鲁奇道:“兄弟们虽然都是新兵,可都想着替郡王效力,现在都训练了快半年了,也沒有上过战场,兄弟们都有些跃跃欲试,如今听说泽州已经于河东开战,不如让大伙儿去前线,也好能够替郡王上阵杀敌,”
氏叔琮正色道:“你们是郡王爷的亲兵,不是普通的士卒,咱们的职责是保护郡王的安全,而不是去前线与敌人拼命,”
夏鲁奇不解的道:“人家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郡王整日的在汴梁,哪里需要我们这些亲兵营的兄弟效力,就连平日里王府的巡逻和防护安全都不用我们这些新兵,难道要我们这些人都是來天天训练來的吗,虽然大伙依旧有饭吃有军饷可以拿,可弟兄们心里不舒服啊,”
氏叔琮笑道:“你们才训练多少天,不过训练了半年就想着上阵杀敌,你以为战场上是那么容易建功立业的,稍有不慎就是小命不保,一不留神这一辈子就交代在那里了,还谈什么建功立业,”
夏鲁奇负气道:“那王彦章呢,他年纪才不过十七岁,还沒有我年龄大,就可以单独出去执行任务,还可以带五百精锐,我自认不比他差,为何我就要在这里天天带着五十个兄弟训练训练再训练,”
氏叔琮哈哈大笑道:“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嫉妒了,其实你也不用眼红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王彦章这一辈子注定是要出人头地的,这不单单是因为主公看好他,包括我和徐将军,还有朱珍朱将军,每一个人都说王彦章不是池中之物,将來必定能成大器,如今看來,你与王彦章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单单以心胸而论,你就不如他來的淡定,”
夏鲁奇不服气的道:“不是我嫉妒他,我是说如果给我五百精锐,我也可以单独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
氏叔琮听了夏鲁奇负气的话,心里暗暗好笑,他此來本身就是为了用激将法让夏鲁奇说出这番话來,现在见计策成功,心里当然高兴万分,
氏叔琮乘机道:“是吗,既然你有心,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也知道,现在主公麾下名将如云,能够有机会出头的少之又少,特别是你们这些新入伍的新兵想出头就更是难上加难,如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夏鲁奇听说氏叔琮给他一次能够出人头地的机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夏鲁奇自负武艺高强,心高气傲,功名之心又重,见王彦章当上校尉,自己还是个队正,心里当然不舒服,现在氏叔琮给自己机会,他当然不会放弃,不管有多难,他都会尽力去完成,
当即道:“氏老将军尽管吩咐,无论是水里火里,卑职绝不皱一下眉头,”
氏叔琮摇头笑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去赴汤蹈火,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主公的人才,沒准儿以后就是国之栋梁,我哪里敢随意糟蹋你们,我只是想让你们心里清楚,想从马上博取功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说王彦章此次出去护送韦大人,路上危险重重,真要遇上敌对藩镇的人马想要对付他们,别说五百骑兵,就是五千人马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夏鲁奇依旧不服气的道:“五百骑兵怎么了,当年徐将军不也是带着五百骑兵连破卢瑭七座连营,把卢瑭两万大军打的溃兵成军吗,”
当年徐怀玉带领五百人马连踏秦宗权麾下大将卢瑭的七座连营,已经成为军中的神话,不要说军中的兵将,就连市井小民也都耳熟能详,那一夜之后,徐怀玉成为所有兵将们的偶像,都以为不论军职高低,带兵多少,只有像徐将军那样轰轰烈烈的战一场,带领兄弟们马踏敌军的连营才叫真本事,真豪杰,
可他们却不知道,徐怀玉那一战身上负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他们只看到了将军胜利的光环,却沒有看见将军身上那累累的伤疤,每一条伤疤几乎都有一个热血的故事,
氏叔琮叹道:“你可千万不要跟徐将军比,当年徐将军可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当时他也不知道能够有那么大的战果,更沒想到能够活着回來,如果不是主公连夜从宋州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的话,恐怕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