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温就进了郓州城,安排自己的亲信担任各级官员,并一再告诫他们要亲民、爱民,不要给汴州军丢脸,更不能让老百姓在背后戳脊梁骨,另外安排人在城中张贴安民告示,让百姓们各安其职,
这些年朱温的名声已经很大,朱温管辖的区域中百姓都安居乐业,赋税也不重,有什么旱涝灾害的话官府还会开仓放粮,银行中也可以贷款,凡是灾区的人贷款,利息可以减半,这么一來让那些放高利贷的人都丢了饭碗,他们有心闹,可他们这些人虽然黑白两道都认识人,可在朱温的辖区里,哪里容得这些社会毒瘤苟延残喘、无理取闹,派了几十个衙役过去,一顿乱棍打的这帮放高利贷的痞子哭爹喊娘,直接跑出了朱温的地盘,
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來这帮人就是混江湖的混混,在哪里不是一样,当即就跑到了郓州來,可到了郓州沒几天,却正巧碰上打仗,一场混战过后,朱宣兵败逃走,郓州又成了朱温的地盘,虽然现在各方面都还沒有完善,可这些惊弓之鸟哪里坐的住,当即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朱温现在好歹也是割据一方的霸主了,好些东西根本不用自己出面,下边自然有人安排这些安民的事情,一系列利民的政令相继出台,百姓们纷纷拥护,又办了一些欺男霸女的案子,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是违法的,一律照办不误,郓州城中的百姓算是看出來了,合着这位王爷真的是为民做主的人啊,一时间告状的、送匾的、送礼的、求官的络绎不绝,朱温却是一概不见,有新上任的各级官员在,他也沒有精力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为时溥在徐州蠢蠢欲动,频繁调动人马往永州(今永城市)集结,永州可是感化军与宣武军的边境,向西一百五十里就是亳州,往西北方向两百里就是宋州,距离宋州管辖之下的夏邑县不足百里,
夏邑县、砀山县这些地方早已经遍布了朱温的探子,包括永州、萧县等地都有密探在活动,特别是砀山县,那里可是王爷的老家啊,朱温的大哥朱昱由于在汴梁住不习惯,现在正在老家读书,当然要照顾好了,所以这种地方当然要有驻军,还必须是精兵,
现在朱温当年的东家刘崇也非当年可比了,现在被任命为砀山县的县令,这一下着实让他风光了一把,他们老刘家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他老子也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也中过举人,可惜死的早,连个一官半职都沒混上,刘崇跟着寡母从萧县迁居到砀山务农,虽然闲暇的时候也读写书,但也是个半吊子,
这次托朱温的福弄了个县令当当,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而且刘崇这人除了有些吝啬抠门还有些胆小之外,人也还算是个好人,要不然以朱温的性子,就算是看情面也不可能让他当官,大不了给些钱了事,
刘崇当了官之后,对朱温是感恩戴德,可现在朱温常年四处征战,刘崇根本见不到他,就算是想见,他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也沒那个机会啊,不过刘崇很聪明,朱温不在,可朱昱却住在砀山老家,刘崇现在是住在县衙里了,在城里也买了一栋大房子,把原來刘家在乡下的那套大宅子就给重新翻修了一番,送给了朱昱居住,虽然朱昱再三推辞,可拗不过刘崇,再说了,自己弟弟做了节度使,自己再住在那种草棚里也给弟弟丢脸不是,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砀山已经不安全了,时溥在永州集结了七万人马的事情刘崇不可能听不到风声,这天两口子又商量了起來,他妻子道:“我说当家的,现在永州集结了七万大军,随时可以打过來,可朱三一点动静都沒有,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就这县城里这五六百大头兵能顶个屁用,宋州大营距离这里还有一百里路呢,真要打起來一时半刻也到不了,咱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啊,你总得想想办法吧,”
刘崇道:“你妇道人家懂什么,现在朱三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了的,人家现在是王爷了,不是以前的那个朱三了,以后说话要小心点儿,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捏死咱们就跟玩儿似的,”
一番话说的刘崇的妻子吓得脸都白了,看看房间外边沒有人,这才放下心來,小声嘟囔道:“这里就咱们两口子,又沒有外人,怕个什么劲,”
刘崇道:“还是小心的好,以防隔墙有耳,算了,不说了,安全方面你就不用考虑了,人家朱昱还在砀山住着呢,人家可是王爷的亲大哥,人家都不怕,咱怕什么,再金贵还有人家王爷的大哥金贵不成,”
他妻子想想也是,心里就更安心了一些,不过还是嘟囔道:“还有那个愣头青的朱珍,带了人马占领了人家时溥的藤县和沛县,他倒好,打完人家带着兵拍拍屁股就走了,害的咱们在这里提心吊胆的,”
刘崇瞪了夫人一眼,怒道:“你少说两句会死啊,现在人家朱珍可是大将军了,手底下带着几万人马,光在战场上杀的人恐怕比咱们见过的人都多,万一这话要让人知道了的话,咱们就不用活了,直接上吊死了拉倒,省得受罪……”
这一下刘夫人可不乐意了,朱温是王爷,她心里确实还有些怕,可朱珍当年在砀山的时候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虽然十年过去了,听说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