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朱琼必死无疑的时候,朱温的刀锋在劈到朱琼脑袋前的一瞬间忽然向旁边一偏,用刀背砸在了朱琼的右肩上,朱琼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飞出去老远,当场就晕了过去,
朱温乘势落在了朱琼的坐骑“一仗乌”上,那匹马本來还想反抗,可哪里反抗的了,不一会儿就被朱温治的服服帖帖的,朱温笑道:“这马倒是一匹好马,只可惜怎么落到了朱琼这种人手中,”
不用朱温吩咐,就有几个亲兵上前把昏迷不醒的朱琼绑了,他们知道王爷既然沒有当场斩杀这小子,留着他定然有用,所以也不用看伤势,知道这小子一时半刻定然死不了,王爷下手当然有分寸了,在他们这些亲兵心中,王爷简直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朱温的亲兵队大都是跟着朱温好些年的老兵了,从朱温在黄巢麾下南征北战时就跟着朱温,算起來也有十來年了,这些年來朱温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即便是在夏阳那样的小县城中被王重荣和王铎六万人马围困,还是坚持了月余的时间,杀敌无数,最后冲出來的时候也沒有多大的伤亡,还瓦解了敌军的一万骑兵,
后來在对付秦宗权的战争中更是屡战屡胜,朱温在军中几乎是所有兵丁们的偶像,不折不扣的战神,
葛从周吩咐人马安排俘虏,清点战利品,打扫战场,这一切当然不用朱温这个做主帅的过问,葛从周也有些郁闷,本來以为自己能够立大功的,沒想到根本沒有出手的机会,只能做些打扫战场的事情,不郁闷才怪呢,
朱温却沒有想到这本该是唐末五代时期的一代名将葛从周心中想的是什么,他只是想尽快的打下郓州,再东进兖州,生擒朱瑾,把黄颖救出來,在朱温心中,黄颖一定是被迫嫁给朱瑾的,应该是朱瑾用黄巢或者是黄鼎的性命做要挟,黄颖才会无奈之下答应嫁给朱瑾,朱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黄颖主动跟朱瑾合作要联合各路藩镇來对付他这个昔日的情人,后來的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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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间,朱珍和李唐宾带着两万人马北上,经滑州一路向北想救援被困在相州(河南安阳)的乐从训,可乐从训抵挡不住罗弘信的进攻,从相州退守内黄(今河南内黄,偶地故乡呵呵),
罗弘信亲率大军攻内黄,双方相持不下,
朱珍和李唐宾分兵攻黎阳、临河两座县城,守军抵挡不住,两城同时失陷,朱珍又和李唐宾合兵攻打李固县,守军不敢接战,直接弃城而走,朱珍的大军这时已经逼近内黄,
罗弘信派使者跟朱珍交涉,指责朱温不该干涉魏博镇的内政,那时候各个藩镇就好比一个个独立的小国,节度使就是土皇帝,他们也大都以国君自居,说白了就好像是春秋时期的诸侯争霸一般,这时的李唐朝廷就好比那时的大周王朝,政令不出国门,
朱珍的理由也相当充分,他并沒有为难罗弘信的使者,而是晓之以理,朱珍道:“两月之前,葛将军(葛从周)奉王爷(朱温)之命出兵救洛阳、河阳的张全义,曾派押衙(应该相当于节度使的亲兵统领一类的职务)雷邺带着十万两白银到魏州买粮草,正跟乐彦祯交涉,适逢魏州兵变,雷将军竟然被你们乱军所杀,十万两白银也下落不明,王爷十分震怒,是以我等才会來兴师问罪,”
其实雷邺去魏州购买粮草也确有其事,只不过是带了一万两银子去的,朱珍却说是十万两,现在雷邺已死,银子也被抢了,朱珍一下子多说了十倍出去,魏博镇的使者虽然明明知道内幕,可也不敢反驳,只得道:“这件事情我家主公确实不知,等我回去禀报我家主公,定当把雷将军的银子原数奉还,”
朱珍冷笑道:“银子倒在其次,雷将军可是我家王爷的爱将,跟了王爷多年的老亲兵出身,就这么死在魏州,王爷岂肯干休,”
那使者当时汗就下來了,诺诺连声道:“小的这就回去如实禀告我家主公,请主公定夺,”
朱珍也不阻拦,任由他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什么十万两银子,什么王爷的爱将,都不过是攻打魏博镇的理由而已,即便是罗弘信拿出十万两银子,朱珍也沒有退军的可能性,朱温交给他的任务是拿下魏博镇,
魏博可是大镇,下辖魏州、相州、澶州、博州、卫州、贝州六州之地,可谓是地大物博,民风彪悍,辖地横跨现在的河北、河南、山东三个省,魏博镇之所以称为“镇”而不是“军”是有相当的道理的,
那时候能称得上“镇”的藩镇不多,魏博镇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其他的还有卢龙镇(治所在幽州,就是今天的北京)、成德镇(治所在镇州,今河北正定)等少数几个藩镇,
这三个藩镇一直以來兵强马壮,主要是因为他们担负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重任,由于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三镇中好些将领都是契丹或者回鹘的血统,成德镇的节度使王镕就是回鹘血统,
如果朱珍占据了魏博镇,朱温再亲自拿下天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