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局势虽然不容乐观,可秦宗权一时半刻也攻不进來,汴梁的防御要比陈州厉害的多,就连陈州都能在黄巢大军围城的时候守三百多日,朱温有信心把汴梁守三五年,反正现在城中粮草充足,前些日子从南方购买來的大批粮食囤积在仓库中,就是为了应急之用,
可汴梁虽然沒有危险,可周边的百姓就遭殃了,被秦宗权的这帮贼兵掳掠一空,稍有反抗就是血溅当场,最主要的是死了还不算,还要被秦宗权这帮贼军用盐腌起來当干粮,朱温想想自己下辖的这些百姓所遭受的苦楚,心中就很不是滋味,自己作为一方藩镇,竟然无力保护下辖的百姓,他真的感觉有些愧疚,
朱温有心出城一战,可毕竟沒有那么大的魄力,万一出师不利被秦宗权包了饺子的话,损失兵力倒是小事,丢了汴梁可就麻烦大了,
守了月余,秦宗权攻了几次城,当然都是失败告终,朱温就打算跟秦宗权谈判,派出使者跟秦宗权讲明了情况,大概就是你秦宗权既然打不下汴梁,何苦在这里空费钱粮,倒不如乘机道别处发展,也省的空劳大军,
秦宗权当然也是有苦自己知,他本來就是靠掳掠打劫维持均需,靠的是以战养战,现在围困汴梁不下,粮食已经有些紧张了,汴梁附近的百姓的粮食也被他抢的差不多了,老是让部下吃人肉干粮的话,那玩意儿吃多了也反胃,
所以秦宗权答应退兵,答应从宋州、汴州、境内撤出自己的部队,向南发展,可朱温不得南下,
朱温回信给他,说只要你的军队不在宣武境内捣蛋,我朱温当然不会去管你的闲事,
其实这么做并非出自朱温的本意,可形势比人强,如今自己兵力还不足以与秦宗权这帮淮西人决战,只要秦宗权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掳掠百姓,朱温也就只能先让秦宗权猖狂一段时间了,
秦宗权也是聪明人,他可不想像黄巢那样打一个陈州打了三百多天打不下來,那得耽误多少时间啊,有那么长的时间,足够在别处打下好几座城池了,
更何况蔡州方面发來消息说,窃据兴元的山南东道节度使鹿宴宏残暴无德,麾下的韩建、王建、李师泰、晋辉、张造等人率领一部分兵丁投奔蜀中去了,
王建这五人都是猛将,武艺超群,王建和韩建更是难得的帅才,虽然识字不多,可治军还是很有一套的,打仗也很厉害,他们的本意是投靠皇上,做个禁军也是好的,最起码比跟着鹿宴宏这个残暴的家伙好,鹿宴宏如此作为,早晚不得好死,这时王建的推论,
可五人到了蜀中,皇上沒见到,却被大太监田令孜看中了五人的能力,把五人都收为养子,田令孜权势熏天,五人就带了那么一千多人來投奔,当然沒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虽然做太监的干儿子名声有点不好听,可最起码能捞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对以后在仕途发展也有好处,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时王建的想法,
田令孜和陈敬宣兄弟既然得了这几员猛将,当然不想让他们闲着,索性派他们领兵攻打兴元的鹿宴宏,并让东川节度使高仁厚出兵相助,如此一來鹿宴宏只得放弃兴元,带领人马回老家忠武军那一片儿去了,
可现在周岌是忠武军节度使,说白了也就许州真正还属于忠武军,其他州县都被秦宗权打了下來,陈州的赵犨根本不理会周岌那一套,鹿宴宏有心投靠周岌,周岌却闭门不纳,
这鹿宴宏本身就是忠武军的部将,和周岌、秦宗权都是老相识了,索性就去找秦宗权,说要跟秦宗权联合攻下许州,秦宗权打许州也打了不少时候,可一直沒有打下來,这边打汴梁更是沒戏,索性就跟鹿宴宏合作算了,也算是卖了朱温一个人情,
秦宗权和朱温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自己就带领两万精锐人马先去了许州,弟弟秦贤带领后队的中军缓缓南下,
这秦贤一路走还一路抢,所过之处只要是能抢的都抢差不多了,朱温的巡逻队把情况报给朱温,朱温大怒,说好了不在自己的地盘掳掠的,临走还要抢光,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朱温怎么说也打了不少年的仗了,对形势的把握还是比较好的,他当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任由秦宗权的贼兵在自己的辖地胡作非为不是他的作风,一开始不出城是考虑到不是时候,也沒有必胜的把握,
现在可不一样了,秦宗权带走了两万精锐,只有秦贤带着数万人马在后边磨蹭,军纪败坏,行军缓慢,毫无队形可言,朱温当然不会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当即让庞师古和徐怀玉兵分两路,掩杀秦贤的部队,
庞师古带领骑兵,氏叔琮、张虔裕等人都在庞师古的麾下一起出战,骑兵虽然不多,只有两千人马,可在这几员猛将的带领下足够对那些散漫的贼军形成大的威胁了,
徐怀玉带领步兵,新近投降的丁会跟徐怀玉一起出战,两人带了一万人马,作为主力部队,主要任务是打击秦贤的大队人马,
李唐宾带领李思安等人作为机动部队,只有一千骑兵,主要是流动作战,以骚扰为主,
朱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