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朱温也來了兴趣。因为在古代酒和盐向來是税收的主要來源。既然这里出产这样的美酒。为何不大批量销售去全国各地呢。既然是贡酒。也可以限量发售。物以稀为贵嘛。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提升价格。能够提升更大的利润空间。
朱温又仔细品尝了一下这九坛春酒。也就是古井贡酒。感觉入口绵甜、醇香清怡。口感饱满柔顺。却又透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朱温问那掌柜的道:“不知这酒产自何地。”
那掌柜的笑道:“这位公子。你不知道啊。这古井贡酒就产自亳州北门外不远处的减店集。集上有一口古井。井水甘甜清冽。特别适合泡茶和酿酒。早在汉代的时候还是曹操把‘九坛春酒’的制作方法带了过來的。后來逐步发展。经过了多年的改进。减店集出产的白酒名声远播。由于此酒以那一口古井闻名天下。所以减店集就改为古井集。又因为这酒长时间作为皇宫的御用酒水。所以我们民间就叫它古井贡酒。”
朱温等三人一边吃一边就和那掌柜的闲谈。那掌柜的十分健谈。一直谈起了古井贡酒的來历和发展史。把亳州悠久的酒文化底蕴吹跟什么似的。“涡水鳜鱼苏水鲤。胡芹减酒宴贵宾”的传说中。“减酒”就是说的减店集出产的古井贡酒。
朱温等人吃晚饭付了帐。就顺着掌柜的指点去了城北的古井集。在朱温的印象中在后世那里应该叫做古井镇才对。可在唐末“镇”这个字可不是乱用的。只有驻有重兵的军事要塞才能叫做镇。镇守的将军叫做镇使。一般镇使的麾下会有三到五个“都”。一个都有一千人。比一般的县城驻军还要多。几乎是一个镇负责附近几个县的守卫工作。
朱温等人來到古井集。见四处都是忙碌的人影。酿酒的作坊中上等的小麦、优质的高粱堆积了很多。徐怀玉喊住了一个工人。道:“喊你们主事的人來一下。”
那人见朱温一身华服。徐怀玉和庞师古也是一身锦袍。看上去不是等闲之辈。当下也不敢怠慢。急忙去通知了酿酒作坊的负责人王焕。
王焕是一个很四十來岁的中年人。一脸精明的样子。可脸上却带了一丝熏熏的酒气。可依然难掩他眼中的精明之色。
王焕道:“不知三位贵客降临。有失远迎。还望贵客们海涵一二。”
朱温开门见山的道:“你是这里的管事的。亳州监酒何在。”
王焕道:“监酒大人去了亳州城了。这里现在小的就可做主。不知几位是。”
朱温对徐怀玉点了点头。徐怀玉道:“这位是宣武军节度使朱大人。今天喝了贵作坊做的酒。所以特地來到这里巡视一番。还不让你们监酒出來迎接。”
那王焕陪道:“说实话。监酒大人确实不在这里。平日里作坊里的事情都是小的在办。监酒大人只是负责官面上的往來文书。具体事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朱温脸一冷道:“既然具体的事情都由你來管的话。不如以后这个监酒的位置就交给你來做岂不更加名符其实。”
那王焕一脸诚惶诚恐的道:“小的不敢。这话如果让监酒大人知道了的话。还不杀了我呀。”
朱温道:“一个小小的九品监酒竟然有那么大的威风。还敢公然杀人不成。”
王焕苦笑着正想说话。正好监酒大人的轿子抬进了院子。监酒大人叫李全。一下轿子就高声喝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朝廷贡酒的作坊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们三个速速离开。”
朱温等正想发作。王焕急忙道:“监酒大人。还不快來参见节度使大人。”
那李全一时沒有反应过來。一脸茫然的道:“什么。节度使大人。哪个节度使大人。”
王焕着急的道:“还能有哪个节度使大人。当然是刚刚收复了亳州的宣武军节度使朱大人了。”
那监酒李全一听。急忙收起了刚才颐指气使的嘴脸。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哭诉道:“大人。卑职可算是见到您老人家了。前些日子伪齐的人马占领了亳州城。从咱们这里弄走了数百坛陈酿。幸亏卑职多了个心眼儿。只告诉了他们一个念头最少的小酒窖。其余四个较大的酒窖都沒有被发现。这才让咱们多年來的陈酿得以保留了下來。”
朱温道:“听说这里的古井酒只供应宫里。是皇宫的特供。”
那监酒李全道:“确实如此。不过伪齐进驻亳州以后。他们威逼卑职给他们供应好酒。卑职只得告诉他们一个小的酒窖。说所有的陈酿都在那里。所以那一个小酒窖被他们搬了个空。”
朱温继续道:“那么街上酒馆中卖的‘九坛春酒’你又作何解释。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九坛春酒’不是古井贡酒啊。”
李全猛的一哆嗦。这私卖贡酒可是杀头的罪名。这件事事发之后。自己就算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他灵机一动。转身一指李焕。道:“都是他。是他让我私自卖酒给酒馆的。这所有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只是受人蒙蔽而已。”
那王焕一直是李全的心腹。他哪里知道这李全竟然在关键时刻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