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珍等人都以为张存敬必败无疑而不忍观看的时候。却听见一声战马凄厉的嘶叫。安敬思的战马颓然倒地。把安敬思掀下马來。虽然安敬思骑术很好。沒有弄成灰头土脸的样子。不过既然战马倒毙。如果是在真正的战场中的话。张存敬继续进击有可能现在安敬思已经身亡了。
战局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张存敬猛然间翻身到了战马的外侧。在毫厘只差躲过了安敬思铁矛的横扫。而张存敬刺出的一枪也自然落空。可虽然沒有车刺中安敬思。长枪随着他的人下移却刺中了安敬思的战马的马头。
张存敬一翻身又上了马背。抱拳道:“承让了。”
安敬思虽然感觉败得有些不明不白。却终究是自己败了。倒也光棍儿的很。冷哼一声道:“张将军果然枪术绝佳。我安敬思甘拜下风。有机会定当再领教张将军的高招。”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朱珍等人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等看到安敬思落马认输。这才轰然叫好。
邈吉烈见安敬思落败。心中有些不忿。上前一步道:“张将军枪法精绝。果然名不虚传。我邈吉烈也想讨教一二。不知张将军可否赏脸。”在他心中。张存敬定然是朱温手下第一猛将。这才能侥幸赢得安敬思。自己与安敬思的武艺在伯仲之间。经验却比安敬思多。张存敬又已经战过一场。自己上场的话赢面定然大些。能够找回一场面子。如果对方换其他人上场的话定然武功不如张存敬。自己的赢面就更大了。
张存敬还沒有答话。徐怀玉就接口道:“张大哥已经战过一场了。这一场就由小弟代劳好了。”
徐怀玉话音刚落。身边的庞师古道:“徐大哥。人家邈吉烈将军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你就算是赢了他也不光彩。要不这一阵交给小弟好了。我今年十七。应该跟他差不多年纪。这样的话赢了他他也沒什么话好说。”
邈吉烈心中大怒。可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冷哼一声大步而出在旁边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柄大枪。翻身上马在校场中來回驰骋。高声道:“你们二人莫要推來推去。即便是一起上又能奈我何。”看上去豪气云干。可实际上却是虚张声势。这里是切磋武艺。又不是战场拼杀。对方不可能两人齐上。这一点他心里清楚的很。
徐怀玉见庞师古目光坚定。殷切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答应。徐怀玉也知道庞师古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这一年多來的几场大战让他的实战经验也攀升不少。想來不会落败。就点了点头道:“庞兄弟小心点。”
庞师古大喜道:“小弟理会的。”他的兵器是青龙戟。校场上根本沒有。只得让身后两个亲随拿自己的青龙戟來。
不一刻两个亲随抬着沉重的青龙戟來到庞师古身边。庞师古单手接过。还随手挥舞了两下。这才翻身上马。
邈吉烈这才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能用的好这种兵器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自汉代以來长戟已经推出历史的舞台。一般长戟只是作为礼仪用具。很少用于实战。可若是有人真的拿來做兵器的话。这人定然非等闲之辈。三国时的吕布用的就是长戟。不过他用的是方天画戟。是两边都有月牙。而庞师古用的却是单月牙的青龙戟。用法略有不同而已。
两人在马上微一抱拳。就各自催马前进战在了一处。他们二人的战法跟刚才安敬思和张存敬有所不同。刚才是安敬思主攻。张存敬主守。现在却是庞师古主攻。邈吉烈主守。
可庞师古用的是奇门兵刃。战场上十分少见。劈、挂、拦、扫、戳、钩沒一招使出都是连捎带打。一时间把邈吉烈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邈吉烈年仅十六岁。虽然自负武勇。可经验毕竟不足。兼之沒有见过这种奇门兵器。不由的有些心慌。加上刚才安敬思败了一局。邈吉烈感觉自己若是再败的话定然让主公大失面子。心理上不免有压力。这就更加发挥不出全力了。不由的心中焦急。
而相对來说庞师古却是越战越勇。一条青龙戟使出。真的如神龙探爪、蛟龙入海一般。打的邈吉烈节节败退。
可邈吉烈此人也是一条好汉。硬是咬牙苦撑。一条大枪上下翻飞。却怎么也扳不回劣势。邈吉烈是胡人。他用的枪本來是那种沒有弹性的点钢枪。现在手中的是那种弹性很好的白蜡杆的大枪。虽然这种枪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枪术。可邈吉烈却用不习惯。这样一來兵器不趁手。加上心中又有压力。是以刚一上场败局就是注定了的。
这种事情周德威当然也看了出來。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邈吉烈的枪法他是十分了解的。虽然未必是那个用青龙戟的年轻人的对手。可最少能战个差不多。最起码七八十招不会露出败象。可现在刚一上场就败象毕露。周德威当然知道是由于经验不足。又碰上了少见的青龙戟这种少见的兵器。不败才怪呢。
周德威老于世故。当然知道再打下去已经沒有意义了。还不如提早认输來的干脆。周德威高声道:“邈吉烈你先退下。你不是庞将军的对手。”
邈吉烈脸色涨得通红。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退了下去。他虽然很受李克用的重用。但毕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