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他并沒有强行渡河,也沒有分兵马去其他渡口渡河,而是吩咐手下将士扎木排,扎很多大的木排,木排扎好之后就摆在那里,并不急着渡河,想來他是等待着什么,
朱温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动静,可却丝毫不知道王重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他想來,王重荣定然会气的暴跳如雷,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强行渡河,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用极少的代价重创王重荣的军队,之后自己和潼关的胡真合兵,就可以跟王重荣有一拼之力,
至不济也应该能够等到长安的援军到來,只要长安方面再派两万人马到來,朱温就有绝对的把握打赢王重荣,甚至占领河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这么朱温和王重荣在龙门渡口相持了两天,两天之中王重荣毫无动静,只是扎了大量的木排放在对岸,只有一小部分下了水,
朱温见王重荣不來强渡黄河,他当然更不可能到对岸去撒野,毕竟兵力悬殊,强渡无异于送死,这时朱温已经接到了张存敬的消息,张存敬不但打下了夏阳,连合阳也打了下來,原來这两座城池本來就沒有多少守军,前两天被徐怀玉伏击的那五千人马就是这两座城合力拼凑出的人马,却被徐怀玉给包了饺子,这样一來两座城池都十分的空虚,这才被张存敬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了下來,
朱温很是高兴,虽然战况并沒有如他想想的那样发展,沒能如愿的重创河中军,可得了两百余车粮草,又拿下了两座县城,也足以让王重荣心痛的吐血了,
虽然沒有正式开战,可目前的形势却是十分紧张,朱温也不知道王重荣会不会突然下令渡河,所以只能让士兵们轮班休息,日夜不停的巡逻监视,以防王重荣西渡,
就这么对持了十天,王重荣还是沒有动静,朱温很是纳闷儿,这天天气还算不错,朱温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从入定中醒來,虽然是在战场,他还是坚持在早晚修炼混元无极心法,每次运行两个大周天,两个小周天,这样不但可以增加功力,还可以消除疲劳,让他精神一震,
他刚从入定中醒來,就听到斥候來报紧急军情,朱温命他进來,那人满头大汗的进來道:“朱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诸路兵马都统王铎亲帅两万余人向夏阳方向杀來,距离只有不足五十里了,张将军让小的快马來禀报将军,是守是战请朱将军定夺,”
朱温千算万算,哪里能想到王重荣的援军既不是王处存,也不是郑从谠,竟然是王铎这个大唐的兵马都统,王铎虽然是儒将,可现在他是李唐王朝的诸路兵马都统,也就是说定于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说白了就是军委主席兼总司令,可以代替皇上调动各藩镇的兵马,虽然好些大的藩镇并不管着一套,可表面上还是唯王铎马首是瞻,
王铎竟然亲自來对付他朱温,也算是给了朱温很大的面子了,
原來王铎哪里想來,可他不來不行啊,王重荣行军不利,粮草被劫,王铎还等着他拿下同州之后南下勤王呢,可王重荣过不了黄河,如和入关中勤王,何况杨复光这个天下兵马都监也在王重荣的军中,杨复光也无法过河,他身为天下兵马都监,当然要参与围攻长安的行动,他也别过不了黄河,
铎有心派其他藩镇來支援王重荣,以牵制朱温,可各路藩镇都想着攻下长安立战功,抢金银财宝,哪里会到这里给沒有什么交情的王重荣帮忙,他们甚至有的想:如果我的人马去帮王重荣,你们打下了长安,岂不是又沒有了我的功劳,也沒有了我的好处,我干嘛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