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日后,胡真的人马才赶到同州,朱温出城迎接的时候胡真开玩笑道:“三哥你约小弟來共同打同州,可我还沒到你就打下來了,你是约小弟來看戏來了吗,”
朱温呵呵笑道:“胡真兄弟,这是哪里的话,同州本是重镇,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我哪里想得到这个米志成那么不经打,就在城外打了一场,我还沒到城下他就弃城而逃了,你让我怎么办,难不成我还等兄弟你來了之后一起进城不成,”
胡真道:“三哥你如果这么说的话,我胡真岂不成了罪人,延误军机可是大罪,看來兄弟我这戏是听不成了,先來请罪好了,”
两人一边开玩笑,一边进城去了,这三天來城中百姓虽然人心惶惶,可这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齐军队并沒有在城中妄杀一人,这让他们心中很是纳闷儿,继而是高兴,这次他们见又有军队进城,依旧在街道两旁欢迎入城队伍,不过比起前一次迎接朱温的队伍时心中可是多了几分镇定,少了几分担心,
现在朱温已经住进了同州府的府衙,毕竟朱温也是黄巢任命的大齐的同州刺史兼防御使,住进了府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朱温把众将都召集在议事厅,众将根本不知道让他们來商议什么事情,朱珍笑道:“三哥定然是想乘胜重新拿下潼关,这有什么好想的,大不了哥儿几个再辛苦一趟也就是了,”
徐怀玉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是要打潼关,如果三哥是要打河中呢,”
朱珍轻笑一声道:“打河中,你别开玩笑了吧,这河中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重荣光在河中就有四万人马,加上周边州县的兵马少说总兵力也有六万以上,更何况还有一个杨复光在河中,杨复光虽然沒有多少人马,可他手下猛将多,当初我们能打赢杨复光主要是我们的兵力比他们多处甚多,现在他在河中,兵力形势等于是倒转了过來,你以为我们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其实徐怀玉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但他总是觉得打下潼关其实根本沒有多少意义,潼关之所以称之为天险,主要是针对的关外而言,也就是说潼关主要是防御东面,让东面的人马无法顺利进入关中,他对关中方向却沒有什么防御措施,所以说唐军占领潼关,对身在关中的黄巢根本沒有多少威胁,如果他想拔掉这股唐军,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可潼关这样的雄关为何会只能防御关外而无法防御关中呢,这当然是唐王朝的杰作,关中是唐王朝的根本之地,而潼关正是关中的咽喉,正常情况下只要不攻破潼关,就很难攻入关中,这也正是唐王朝选择长安为都城的重要原因,
可如果潼关能够防御关中的攻势的话,一旦有人控制了潼关造反的话,身在关中的唐王朝就成了瓮中之鳖,岂不是作茧自缚,是以李唐王朝不得不把潼关构筑成单方向防御的雄关,这也是为了自己考虑,
一众人等进入了议事厅,朱温示意大家坐下,等大家坐好后,朱温道:“如今我们总算拿下了同州,可大家不要以为这就是终点了,我们还要筹划下一步的目标,首先我们要拿下的是同州周边的县城,还有南面的潼关,”
朱珍笑着看了徐怀玉一眼,心道:怎么样,还是老哥我说的对吧,
徐怀玉却好像沒有看见朱珍的眼神似的,他开口道:“三哥,如今潼关虽然在唐军手中,可潼关根本不可能对大齐造成威胁,如果我们派兵攻下潼关,还要分兵驻守潼关,这样就分散了我们本來就不多的兵力,这时如果一旦有人进攻同州,我们岂不是很难防守,”
朱温微笑的看了徐怀玉一眼,叹道:“诚然,潼关对大齐无法造成任何威胁,可如果潼关在唐军手中,潼关就好比是一个敞开的大门,任何敌人都可以从大门中进进出出,可我们大齐的洛阳却被阻挡在了潼关之外,等于洛阳成了孤悬于外的孤城,无法和关中取得联系,如此一來我们大齐本就不多的地盘更是被唐军分割的支离破碎,如此我们还如何能进行下一步军事行动,”
徐怀玉依旧道:“可一旦我们分兵驻守潼关,王重荣乘机攻打同州的话,我们根本沒有足够的兵力应付,更何况,王重荣根本不可能容许我们轻而易举的拿下潼关,”
朱珍也不由的心中一动,心道:对呀,我怎么就沒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潼关守军虽然不多,可河中的王重荣兵力雄厚,他会允许我们轻而易举的拿下潼关吗,当然不会,
朱温笑了笑道:“这一点徐兄弟请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让王重荣无法支援潼关一兵一卒,”
徐怀玉心中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可出于一直以來对朱温的信任,他并沒有继续反驳,而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朱温见徐怀玉不言语,知道他虽然不再反驳,可他心里定然不服气,朱温道:“这里都是自己兄弟,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的计划是胡真兄弟带领本部人马攻打潼关,而我亲自带队攻打河中,”
徐怀玉心中一惊,他纳闷道:“如此一來我们兵力分散,沒有了胡兄弟的支持,我们根本无法拿下河中的,河中有四万人马守城,我们不足三万的人马去攻城哪里能打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