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的混元无极心法已经突破到了第六重,心里十分高兴,这近两个月來他几乎天天在练功,把一切事务都交给了谢瞳和朱珍他们,谢瞳和朱珍他们也不打搅他,正好这时候战事也告一段落了,正好休养生息,
中和二年正月初六,朱温早早的就出了门,身边只带了庞师古和徐怀玉两人,这时已经过了破五,大多数的店铺也已经开始营业了,
经过谢瞳两个月的努力,蒲城中的百姓对朱温的军队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因为朱温的军队只从进城以后,沒有妄杀一人,可以说是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由于朱温在富平的时候抢到了拓跋思恭和李孝昌两路人马的大批粮食,所以朱温根本不用担心粮食的问題,
倒是城中不少富商地主们心中害怕,主动联名捐粮食给义军,说是要犒劳犒劳将士们,略表一下心意,有人送粮食朱温当然不会不收,不收的话那是傻子,
他命士兵在县衙前不远的地方开设了一个粥棚,救济一些沒有饭吃的老弱妇孺,如果有年轻的男子來,就劝他们加入义军,不想当兵的就帮他们找一份营生,这一举动获得了城中百姓的热烈拥护,有些人却是冷哼一声,暗自腹诽朱温是笼络人心,可更多的人却是持拥护态度,他们当然知道,在战争年月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不容易,
由于是刚过完年,蒲城的街道上还洋溢着一股热闹的气息,仿佛是太平盛世一般,
徐怀玉感叹道:“真沒想到,在这个乱世还能够看到这样的景象,我还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朱温笑道:“那你掐一下自己,看看会不会醒來,”
徐怀玉笑道:“还是免了吧,我相信我不是在做梦,虽然我皮糙肉厚,掐一下也是会痛的嘛,”
朱温叹道:“也不知到何时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能过上太平的日子,我多希望能看见那一天啊,”
徐怀玉道:“慢慢來,一口吃不成胖子,我们尽力就行了,什么时候能做到就要看天意了,”他不想朱温陷入这个不高兴的话題,随即岔开话題道:“三哥,我们这一大早就出门这到底是去做什么啊,”
朱温道:“我想做一件东西,不知道这里的工匠能不能做的出來,哦,对了这里有沒有制作玻璃的工……作坊,”他差点儿说成是工厂,如果这么说的话,徐怀玉能听得懂才怪,
徐怀玉皱眉道:“玻璃,就是那种透明的东西吗,听所这种东西很容易碎的,沒有多少人看的上眼这种东西,三哥,你找这个干吗,”
朱温笑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说有沒有就行了,”
徐怀玉尴尬道:“蒲城是小城,哪里有这种东西,长安附近倒是有一个制作玻璃的作坊,不过听说玻璃这种东西不怎么受欢迎的,”
朱温皱了皱眉,他找玻璃是想做一个望远镜,在那个时候的战场上,有一个望远镜的话肯定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可沒有玻璃的话如何造望远镜呢,派人赶回长安的话又不太可能,再说了,望远镜这种东西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做,派人去的话工匠也不知道如何做,岂不是百搭,
可如果让朱温不做的话,心里又实在不甘心,这时徐怀玉又问道:“三哥,你到底要玻璃做什么用呀,用其他材料代替岂不是更好,”
朱温心中一动,“对呀,我怎么沒想起來呢,沒有玻璃,完全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的呀,可用什么來代替呢,难道要用水晶,不是吧,水晶这个东西貌似很贵的呀,”虽然现在朱温已经是一个高级将领了,可他自己并沒有置私产,自己手里并沒有什么钱,是以一想到用水晶做望远镜的透镜,心里就有些打鼓,
可打鼓归打鼓,先找到会打磨镜片的匠人才是正经的,随即朱温对徐怀玉和庞师古两人说了镜片的样子,并问他们知不知道哪里有会打磨镜片的匠人,
庞师古由于要负责朱温的安全问題,所以即便是朱温闭关练功,庞师古也在门外寸步不离,是以他也沒有在街上转过,摇头表示不知,
徐怀玉却是经常在城里走动,他道:“我知道有一个宝石工匠,他应该可以做的出來吧,”
朱温高兴道:“好,快带我去,”
徐怀玉在前边带路,他们穿过了两道街來到一个比较窄小的街道之上,徐怀玉一指前方,道:“就在前边不远,”
三人又向前走了约二三十步,终于看见有一家玉器店,这家店面不大,招牌上的油漆也有些脱落,显然生意不怎么好,朱温略微皱了皱眉头,心道:“这种破落的店铺里边会有上好的水晶吗,不管那么多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三人进了这家小店儿,只见一个老者正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手中拿着一个不大的紫砂壶,悠闲的品着茶,那老者年纪仿佛已经很老了的样子,脸上仿佛刀刻一般的皱纹很深很深,店里进了客人他也仿佛沒有发觉一样,若不是他手中的紫砂壶不时的往嘴边凑,朱温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朱温皱眉道:“这么老的工匠,他能做的出來望远镜吗,”
徐怀玉见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