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几乎四面被围。黄巢手中现在除了一个长安城。还有张言、葛从周驻守的东都洛阳。其余几乎沒有一座城池是属于黄巢的。黄巢在长安城中坐拥数十万大军却沒有勇武之地。城中粮食日渐减少。黄巢怎么能不着急。
可着急有什么用。这种不利的形势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过來的。黄巢军中的几大巨头尚让、孟楷、赵璋等人整日商议对策。却也商议不出个所以然來。黄巢答应的在八月十五给朱温和黄颖办婚事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放在了一边。
这时的朱温正打算去找李孝昌和拓跋思恭的麻烦。不料探马來报。说李孝昌和拓跋思恭两路人马又一次來到了长安附近。他们袭击的目标还是东渭桥。
这时驻守东渭桥的正是朱温。朱温一声冷笑道:“來的正好。也省的我们长途跋涉的去富平打他们了。”
朱珍笑道:“这次就有我來好了。用不着三哥出马。”
朱温微笑道:“你小子也有些手痒了吗。不过千万不要大意。拓跋思恭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久在西陲。手下也都是彪悍的蛮兵。要败他的话。必须用计才行。”
朱珍笑道:“三哥。您就放心吧。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好不好。”
朱温道:“好。好。你长大了。呵呵。不过还是让怀玉陪你一起去的好。有个什么事也可以商量一下。”
朱珍道:“三哥。你还是有些不相信我呀。怀玉兄弟还沒我大呢好不好。为什么你那么信任他却老是不信任我。”
朱温呵呵笑道:“你看看你的样子。我怎么看你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你自己都有了孩子了。可你有一点儿大人的样子吗。你再看看怀玉。虽然人家还比你小一岁。可人家看上去多么的老成持重。有大将风范。”
朱珍撇撇嘴道:“我看我们几个人中也只有三哥你有大将风范。其他人都只能是小将而已。”
张存敬呵呵笑道:“珍兄弟说的不是风范。而是事实。这个事实就连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朱珍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存敬道:“你能看的出來吗。”
张存敬点头道:“我当然能看的出來。”
朱珍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傻子。怪不得人家叫你榆木脑袋。”
张存敬这才知道中了朱珍的圈套。可朱珍是他的顶头上司。却也不敢过分得罪他。被取笑了也只是微笑不语。再说了。他这个外号在军中都已经传遍了。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相反的。他十分喜欢现在这种气氛。虽然是在朱温的中军帐中议事。却好像是哥儿几个聊天那么轻松。沒有一点儿拘束。
朱温道:“珍兄弟。你就不要欺负人家老实人了。赶快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拓跋思恭和李孝昌的部队就应该到了。想想怎么对付他们两个才是正经的。”
朱珍一脸不在乎的道:“三哥你就放心好了。一切交给我來就行。你若是不放心的话。让怀玉兄弟和老张都跟着我一起去。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让庞师古庞兄弟也一起去。”
朱温佯怒道:“要不要我也一起去。”
朱珍尴尬的笑道:“这就免了吧。您去了是我指挥三哥您还是您指挥我呀。”
这句话一说。众人都笑了起來。就连平日里不拘言笑的庞师古也笑了起來。
第二天。李孝昌和拓跋思恭的两万人马又一次來到了东渭桥。远远的他们就看见朱珍带着七八千人马列开阵势。好像已经等待他们多时了一样。
朱珍高声道:“二位将军远道而來。朱珍未曾远迎。还望海涵一二。”
李孝昌骂道:“无耻小子。哪个用你來迎接。赶快让朱温出來受死。我们今天就是來一雪两月以前的大仇來的。”
朱珍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这么大的本事。”
拓跋思恭沉声道:“跟这些反贼啰嗦什么。杀上去也就是了。”他话音刚落。就见后队开始一阵骚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惊慌。急忙派人前去打探。
可这时对面的朱珍却已经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冲。杀了这帮手下败将。”
一时间朱珍的八千人马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直奔敌阵。拓跋思恭和李孝昌本來是气势汹汹而來。可这时后队被人偷袭。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马。正自慌乱之下。朱珍又冲了过來。绕是他有两万人马也一时无法扭转战局。立刻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拓跋思恭和李孝昌十分着急。他们不得不正面去面对朱珍的进攻。只能把后队的敌人先抛开。可他们刚想指挥战斗。却听刚才拓跋思恭的那个到后队打探情况的亲兵急忙回來道:“一个黑脸大汉带着两千人马劫了我们的粮草。在后队的王将军正要去追赶。却被一员小将一枪刺于马下。后队群龙无首。被那小将带着两千人马冲杀了几次。已经溃不成军了……”
有耳朵尖的人听说粮草被劫了。心中哪里还有心情打仗。饭都沒得吃了。还打哪门的仗呀。一个个都萌生了退意。士气低落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