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中观看的朱温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却见张存敬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战马也猛向前冲,人却是一下子从马背上來到了战马的侧面,单手挺枪,手腕一抖,向上挑出,正中李师泰战马的脖子,李师泰长枪刺空暗道一声“不好,”还沒反应过來就听胯下战马一声长嘶,猛的人立而起,把李师泰掀下了马背,之后战马哀鸣一声,颓然倒地,颈中鲜血泊泊流出,
李师泰沒有了战马,哪里还敢恋战,急忙往己方阵中奔去,
张存敬催马便追,敌阵中的王建终于忍耐不住,挺着丈八长槊向张存敬杀來,
张存敬连败三将,虽然都战了沒有多少回合,却是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几乎每一招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才做到的,这时王建又冲來,而且用的兵器又是马战中极少人能用的好的马槊,张存敬不敢大意,只得放弃追赶李师泰,凝神來战王建,
王建是盗贼出身,又贩卖过私盐,可以说从小就是跟人打架打大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他从阵中冲出來的时候一直加速,不停的催动胯下战马,他是想利用战马的速度來发挥马槊独有的威力,也是在大规模马战中两阵对冲时最难抵挡的杀招,一般如果有一个五百人的马槊队伍的话,在对战中足以冲垮五千人的队伍,这就是马槊这种长兵器的厉害之处,
三国时期的张飞用的其实就是马槊,说白了马槊就是一丈八的长矛,只不过槊的槊杆是经过多重工艺制作的复合结构,更加的柔韧,而长矛用的多为木制或者铁制而已,相比之下木制的长矛容易折断,而铁制的长矛又过于笨重,但由于马槊的制作太麻烦,一把马槊的制作要用上三五年的时间來完成,而且成功率不是很高,是以能用的起这种兵器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要说组编一支马槊骑兵队了,
更重要的是马槊太长,又重大三十斤以上,能用的好这种兵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纵观唐末五代时期,用马槊的人也只有王建、钱镠和后晋大将周德威三人而已,就连整个中国历史上,用马槊的名将也不过寥寥数人,可见这种东西的稀有程度,
可一旦有人用好了这种兵器,就一定是罕有的名将,冲锋陷阵无往不利,比如说三国时的张飞、隋唐时的单雄信等人,都有万夫不敌之勇,
王建当然也是此道高手,四年前就能凭借手中这杆槊打的以悍勇著称的李罕之逃之夭夭,四年后的王建武艺当然更胜从前,
王建也不答话,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了过來,手中的槊平举,对准了张存敬的胸腹要害而來,毫无任何花俏,就这么直取中宫,可武学中有“大拙胜巧”的说法,又有“一力降十会”的理论,王建现在这一招平平无奇,看似简单,却正是大拙胜巧,他本就臂力强劲,现在又借着战马前冲的速度,其力道不下千斤,
张存敬空有一身武艺,却是不敢硬接,可这种局势之下又不能逃走,敌人正在全力冲刺之中,自己战马还沒有起步,如果逃跑,正好等于是把后背要害卖给了别人,想不死都难,
徐怀玉却在一旁大骂道:“靠,车轮战啊,这也太不要脸的吧,”
朱温也跟着道:“就是,也不知道那个拿着个马槊的家伙到底是谁,怎么如此神勇,
徐怀玉道:“我也不认识,不过应该是一个新來的家伙吧,改天我派人去打探一下,这小子也真是的,竟然无耻到连报名都不敢,车轮战外加偷袭,也太他娘的不要脸了吧,”
张存敬一言不发,咬了咬牙,挺枪冲了上去,到底是王建的丈八长槊厉害,还是张存敬的丈二长枪了得,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