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复光到了王淑的大营。看着营中正在忙碌着扎营的士兵。杨复光那个气呀。是天热。他杨复光也怕热。可再热的天也得行军呀。俗话说军令如山。现在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一天就走这么五十里路。什么时候能到的了邓州。又什么时候能到的了长安。
杨复光气呼呼的直奔王淑的大帐。到大帐之前。却被王淑的两个亲兵给拦了下來。说什么王淑正在休息。沒有他王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这让本就有些生气的杨复光更加的气不打一处來。
杨复光沉声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看守的亲兵道:“小的当然知道。只不过王将军有命。我们做手下的不好怠慢不是。还望将军多多体谅小的。小的感激不尽。”一边说急忙跪下磕头。
杨复光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我是何人。还敢拦在我的面前。你活的不耐烦了吧。”一边说就一边往里走。
那守门的亲兵急忙拦住杨复光等人道:“公公您就放过我吧。您要是闯进去的话。王将军会杀了我们的。”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來。
杨复光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那人想上來拉杨复光的衣袖。两边的鹿晏宏和杨守亮同时厉声道:“滚开。”吓的那亲兵急忙缩手。其他亲兵也都过來求情。杨复光只当听不见。脚步一刻都不停留。
到了王淑的大帐前。杨复光呼啦一下拉开了王淑的大帐。当先走了进去。杨守亮与鹿晏宏两人紧跟在后边。却听大帐里王淑的声音道:“我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准入内的吗。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大胆。还不给老子滚出去。”
杨复光皮笑肉不笑的道:“王将军好大的架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就连秦宗权恐怕也不敢如此跟我说话吧。”
王淑咕噜一声从床上爬了起來。假装才发现是杨复光。一脸歉意的道:“原來是杨公公呀。这些个小兔崽子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我好出去迎接呀。”
杨复光冷哼道:“往将军不是说任何人不准入内吗。难道在你心中。我杨某人就不是人不成。”
王淑心中冷笑。暗道:“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老子本來就沒把你当人看。”可嘴上却陪笑道:“杨公公怎么说这种话。岂不让末将无地之容啊。”
杨复光板着脸。肃然道:“王将军每次行军都是如此这般每天行五十里吗。”
王淑无奈道:“这天儿也太热了。我有什么办法。士兵们一个个都有些中暑了。哪里能赶得了路。”
杨复光看着他这个老油条的样子心里就生气。冷冷的道:“既然你王将军沒有办法。就有我來想办法好了。”话音未落。他苍老的身形瞬间猛向前冲。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王淑的胸前。
王淑还沒反应过來。胸前已经中招。他感到这一掌就像是一个数百斤的大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了胸口之上。他自己都清晰的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瞬间自己就向后飞了出去。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干瘪的老太监。不知他怎么可能发出如此雄浑的掌力。
王淑这个念头还沒转完。背脊就嘭的一声撞到了自己特意制作留作乘凉的竹床上。把竹床撞的四分五裂。一大口鲜血从口中直喷了出來。直到他魂飞天外的时刻。他依旧无法相信这个干瘪的老太监可以瞬间发出如此可怖的力量。他睁着大大的眼睛。致死都沒有闭上。
杨守亮和鹿晏弘也沒有想到杨复光说出手就出手。而且是一招毙命。鹿晏宏更是第一次看见杨复光出手。立刻被震撼的张大了嘴巴。呐呐的说不出话來。他上前查看了一下王淑的伤势。之见王淑胸前肋骨尽折。七窍之中都渗出血來。可见杨复光刚才那一掌力道之雄浑。
杨复光沉声道:“割了王淑的首级。挂在辕门。传我的命令。大家到校场集合。我要登台选将。”
鹿晏弘惊道:“杨公公。你不怕王淑手下的蔡州军造反吗。”
杨复光道:“他们是兵。为的不过只是粮饷和官爵。王淑能给他们的。我杨复光一样可以给他们。他们为何要造反。更何况。王淑死都死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即便是回了蔡州。秦宗权也不会善待他们。少不了要给他们定个陷主将与死地的罪名。还不如跟着我们出兵勤王。拼一拼沒准儿还能拼出一片功业出來。”
鹿晏弘心里有些犯嘀咕。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了别的办法。只能出去传令蔡州的五千人马紧急集合。
等五千人马集合完毕。杨复光登台道:“奉国军节度使秦宗权秦将军命你们随我北上勤王。可王淑不听号令。滞留不前。贻误军机。竟然还辱骂本监军。现在本监军已经把王淑就地处决。”他给杨守亮使了个眼色。杨守亮手一挥把王淑的脑袋扔到了台下。就地滚出老远。
这话一说。台下的人马当时就炸了锅了。一片纷乱中王淑的弟弟王涓大喝一声。道:“弟兄们。这老家伙竟然杀了王将军。想篡夺王将军的兵权。把这五千人马并为己有。莫要听这老阉狗瞎说。大家一起上。把这老阉狗给剁成肉酱……”
他话音未落就听杨复光沉声道:“王涓。不要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