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心爱的人并肩作战,并劝他回江东卷土重來,如果那样的话,历史会不会重写,”
朱温苦笑道:“历史就是历史,历史不存在假设,历史既然发展成那样,定然有其必然性,当年项羽的失败并非一时之失,而是项羽自身的因数居多,项羽虽自称英雄,后世也多称赞颂扬之词,可项羽应该是那种可以打天下而不会治天下的人,他性格粗暴,刚愎自用,疑心颇重,早在当年灞上的‘鸿门宴’之时就已经埋下了他失败的种子,”
黄颖笑道:“你刚才还说项羽是英雄的,怎么现在又说他才种种不是,岂不前后矛盾,”
朱温道:“在战场上作为一代名将,项羽堪称英雄,可在国家治理上作为一国之君,他就只能算是一个昏庸的暴君了,这也就是他最后兵败身亡的主要原因,就算是他真的回了江东,凭他的性格也未必真的能够卷土重來,”
黄颖笑道:“三哥文采绝佳,难道不曾听过杜牧的那首《題乌江亭》,‘胜败兵家事不期, 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杜牧都说如果项羽过江东的话,就有卷土重來的希望,难道老杜说的是错的,”
朱温笑道:“那不过是一首诗而已,我更喜欢这一首诗的意境:‘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來,’这首诗应该更真实一些,”这首诗出自宋代王安石之手,王安石的文笔向來辛辣冷峻,却往往能够一针见血,王安石是朱温最欣赏的诗人之一,
黄颖脸上现出了极度敬佩的神色,反复回味着这首诗的意境,越回味越感觉韵味无穷,他还以为这首诗又是朱温即兴的作品,当然佩服之至,
黄颖心道:“真沒想到,三哥的文采竟然这么好,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出來的,”
朱温见黄颖沉吟不语,道:“颖儿,你在想什么,”
黄颖从沉思中回到现实,笑道:“我在想你刚才的那首诗呀,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文采最好的一个,看來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朱温心里一阵汗,心想:“这次你还真的看走眼了,我哪里有什么文采呀,只不过脑中记了一些名家的作品而已,”
黄颖忽然道:“三哥,这虞姬虽然已经仙逝多年,可毕竟也曾经是风华绝代的美女,她的坟上竟然连一句題诗都沒有,也许再过些年,人们会再也想不起來她是谁了,三哥你文采这么好,不如你为虞姬題首诗好了,也好让后人明白这里是一代奇女子虞姬之墓,”
朱温心中一阵发虚,心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哪里会写什么诗呀,让我背两首诗还差不多,”可他看到黄颖期待的眼神,又不好说出自己根本不会写诗的话,其实就是他说自己根本不会写诗,黄颖也不会相信,
朱温正在为难的时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些关于垓下古战场的介绍,里边曾经提到过虞姬墓,也提到过墓碑上的題词,他脑中依稀还记得,只是想不起來是哪个写的,好像碑上还有一幅对联,
朱温拔出佩剑,云剑如风,在墓碑上刻下了那首《虞美人》词:“楚歌声逐愁云起,夜帐明灯里,振衣献舞拭龙泉,拚取一腔热血洒君前,顾骓无语军情变,似雪刀光乱,桃花片片堕东风,化作源头芳草泪丝红,”接着又刻下了那幅对联:“虞兮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姬耶安在,独留青冢向黄昏,”
此时朱温内力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长剑到处,石屑纷飞,只片刻功夫,一首词一幅联已经刻就,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颇有些银钩铁划的味道,只是朱温写惯了简体字,是以这也就成为了在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块简体石刻,
直到若干年后,这块碑虽然沒有保存下來,但这首词和这首对联却一直流传了下去,成为千古佳句,不过因为朱温沒有留名,是以这首词和对联的作者是谁,也就成了一个迷,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