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用之一个人站在那里对沒好的未來憧憬了半天,忽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毕竟高骈还活的好好的,自己现如今所有的权力都只不过是高骈给自己的而已,虽然他心里并不怎么把高骈看在心上,毕竟也不好得罪他,
吕用之嘱咐高骈府上的卫士道:“看好了门,沒有高都统和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府中一步,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那卫士诚惶诚恐的道:“吕真人放心,小的明白,”
吕用之满意的点点头,向高骈的密室走去,待吕用之走远了,那卫士鄙夷的看了一眼吕用之消失的方向,“呸”的一声唾了一口唾沫,小声骂道:“什么玩意儿,狗仗人势的东西……”
另一个卫士笑道:“我说兄弟,刚才那狗仗人势的东西在这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刚才那个卫士用仿佛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道:“你当我啥呀,既然知道他是狗仗人势,难道我就不怕这恶狗咬我呀,”
“嘿嘿……”两人一起小声偷笑了起來,
高骈的密室中,高骈盘膝而坐,在如此密闭的空间之中,高骈满头银白色的长发诡异的漂浮着,身上宽大的一袍中仿佛鼓满了气,猎猎作响,头顶的百会穴依旧有浓浓的蒸汽冒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正慢慢的汇聚到一起,成为一滴滴更大的汗珠,顺着他脸上刀刻斧琢般的皱纹缓缓流下,
高骈练功正练到紧要的关头,只见高骈双目微闭,一脸凝重的神色,脸色红的几乎要滴出血來,在他周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场,空气中的灰尘和微粒几乎近不到高骈身边五尺之内,
忽然之间,高骈一声长啸,啸声尖锐高亢,远远的传了开去,
长啸过后,高骈双目一张,精光一闪而逝,继而依旧转为颓然,高骈又失败了,
忽然高骈脸色一沉,对着门口的方向喝道:“谁,给我出來,”
躲在门口的吕用之浑身一机灵,赶忙走进來,躬身道:“高都统神功盖世,我刚到门口您就能听到动静,贫道佩服之至,”其实吕用之來到门口已经很久了,一直在观察高骈练功时的反应,他一直屏息静气,生怕高骈发觉,沒想到还真的被高骈发觉了,所以这句话也不单纯是拍马屁,
高骈见识吕用之,脸上的阴沉之色渐渐退去,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吕真人今天來有何事相告,可是战况有什么变化,”
吕用之道:“都统大人闭关多日,我也不好冒昧打搅,说实话,现在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高骈一惊道:“如何不利,黄巢不是一惊答应投降了吗,”
吕用之叹道:“黄巢言而无信,见北方诸道兵马已经撤军,竟然翻脸不认人,张璘、梁缵两位将军兵败身亡,毕师铎在采石矶也打了败仗,黄巢现在已经过了长江天险,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和州、滁州,尚让和孟楷分别包围了天长、六合,距离扬州城只有百余里的距离了,”
高骈脸色微变,冷笑道:“真沒想到,黄巢竟然还有这一手,哼,看來我还是小看了他了,”高骈顿了顿,忽然把眼一翻,道:“难道江南就沒有人阻拦这帮流寇不成,”
吕用之假装叹了口气道:“将军有所不知,江南的局势一直是张璘张将军撑着的,张将军兵败身亡以后,其他各路人马哪里是黄巢的对手,现在黄巢也已经有了十五万人马,真的是不比当年啊,”
高骈沉思了一会儿,傲然道:“我倒是想亲自会会这个黄巢,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吕用之当然知道高骈的能力,高骈虽然只有十万人马,可他征战沙场数十年,从未一败,绝非黄巢这种草莽英雄可比,可黄巢有十五万大军,兵力上比高骈多出一大截,又是新胜,士气正旺,所以这一仗打起來胜负还有些难料,最有可能的就是两败俱伤之局,吕用之当然不想弄成两败俱伤的局面,他还想利用高骈的十万人马割据一方呢,
吕用之道:“将军虽然堪称战神,可黄巢也不是无能之辈,如今朝廷昏庸,用的着将军的时候就把将军当神來供着,用不着的时候还不一定怎么对待将军呢,当年康承训的下场将军难道沒看到吗,”
高骈听了吕用之的话,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一时间犹豫不决,在房中來回的踱着步子,最后抬起头來,凝视着吕用之,道:“吕真人有什么妙计,”
吕用之心道:“明明你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现在还问我,真是一个老狐狸,”口中却道:“如今天下纷乱,唐室衰微,各路豪杰并起,我夜观天象,天象预示李唐天下覆灭就在这几年,新天子应该就在淮南,将军何不趁现在手握重兵早作打算,”吕用之为了不让高骈和黄巢硬拼,竟然信口开河的瞎侃,
高骈眼睛一亮,他虽然知道吕用之的话未必可信,可吕用之的话诱惑力实在太强,强的足以让高骈忘记理智,高骈也是人,也有欲望和野心,只是一直以來沒有真正的往这方面想过而已,现在吕用之不过是给他提了个醒,认真來说高骈不过是借着吕用之的话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而已,
且先不论究竟是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