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的大军一路浩浩荡荡的北上,所过州县无不坚壁清野,胆小的守将干脆弃城而走,留下满城的老弱妇孺。义军偶尔打下几座小县城补充一下粮食和均需,不日到达濮州(山东甄城)。
依旧是先拿下周边县城,尚让、孟楷、李罕之、李勍、秦彦、胡真等人各自带领一军,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了濮州周边的所有县城。
濮州守将连忙派快马禀报朝廷,请求援军。
义军的几路大军最后在濮州城下会合。商议攻打濮州的策略。
黄巢居中而坐,微笑道:“濮州守将坚守不出,各位可有何良策呀?”
尚让用眼角瞄了一下朱温,朗声道:“朱统领足智多谋,深通兵法,在鹿邑城下不费一兵一卒就瓦解了曾元裕先锋队的八千精锐,可说是我们义军中难得的虎将。其他几位统领都各自拿下了一座县城,我看这攻打濮州的任务就交给朱统领好了。”
朱温现在手下虽然也有那么三五千人,可大多是新兵,平原决战还凑合着可以打一下,攻城就非其所长了。朱温深深的看了一脸微笑的尚让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不明显的想让老子出丑吗?
朱温躬身道:“朱温年轻识浅,兵微将寡,恐难当重任,望黄王明鉴。”
黄巢看了尚让一眼,又看了看朱温,他何尝不知道尚让的用心。微笑道:“行军打仗并非儿戏,岂可如此草率?尚将军如此看的起小徒,可他却未必能够胜任。”
林言道:“三师弟智谋武功胜我等甚多,却缺少历练,何不趁机让他历练一番?”
孟楷看了看尚让,也附和道:“林贤侄言之有理。”
黄巢心中微怒,却也不好发作,知道三人显然想让朱温吃亏,也不点破,道:“既然诸位都赞成朱温领兵攻打濮州,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为防万一,就由胡真率领本部人马为朱温掠阵,以防不测。”
黄巢也不是傻子,明显的尚让、孟楷、林言三人串通一气的要给朱温难看,自己有心想帮朱温,可也不想太驳众人的脸面。明知道胡真出身朱温麾下,有是朱温举荐的,二人关系定然十分要好,也只有让他和朱温并肩御敌才不至于让朱温吃亏。
对此朱温心中明镜似的,内心十分感激黄巢对自己的爱护之情。也不多说,和胡真二人躬身领命后告辞而出。
一出了黄巢的大帐,胡真就道:“尚将军他们分明是想让三哥出丑,早知今日当初在鹿邑城外就不该接应他这个恩将仇报的老东西。”
朱温苦笑道:“军令难违,幸好黄王让你过来协助我攻城,要不然以我的兵力,如何拿得下濮州?”
濮州的治所在甄城,其坚固程度虽然不如那些大城,可也非一天两天能够拿得下来的。朱温心中正在思考对策。
胡真道:“三哥,何不让那个吴标弄点火器,直接把甄城给炸了?”
朱温苦笑道:“我也想,可城中有太多的无辜百姓,用炸药的话恐怕伤及太多的无辜。再说了,我们要的是甄城,而不是一片废墟。”
胡真满脸愧色的道:“三哥宅心仁厚,小弟惭愧之至。”
“我回去看看吴老伯有没有办法可以只把城门炸掉。”朱温叹了口气道,毕竟他还是不忍心对城中来一次大的轰炸。
朱温对吴福说了情况,吴福道:“炸城门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要想炸掉城门而不波及城中百姓就有些难了。除非……”
“除非什么?”朱温着急的问道。
“除非挖一条地道,挖到城门之下的时候埋下火药,之后再用引线引到地道之外。这个方法有些冒险,城中守军必然防备着城外掘地道入城,定然有专人测听底下的情况,万一被发现了的话就会无功而返。好在地道并不需要挖通,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性。”吴福分析道。
朱温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就请吴老伯和吴标兄弟赶制足够的火药和一条足够长的引线,挖地道的事情我来安排。”
朱温安排好了挖地道的人手后,带领朱存、朱珍佯装攻城,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
朱珍率领两千人马冲向甄城高大宏伟的城门,响彻天地的喊杀生和两千人马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倒也有些威势。
“这小子,搞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朱温看着朱珍的背影,心中暗想。
城墙上一声令下,箭如飞蝗,一排排箭雨不停的射向义军。朱珍早有准备,命前几排人马高举盾牌阻挡,“橐橐……”的响声络绎不绝。
持盾的士兵听着密密麻麻的飞剑射中盾牌的声音,心中一阵恐慌,可军令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朱珍见戏做的也差不多了,赶忙收兵。如此往复冲锋数次,守城的官军也不知道射出了多少万只箭,愣是没有射死一个义军。气得城上的守军暴跳如雷,大喊大骂。
朱珍在城下敌军的射程范围之外,根本不管那一套,依旧徒劳的又冲了过来。敌军几轮箭雨一过,他接着收兵回去。对着城上大骂道:“你们生哪门子气,有种的出城跟老子决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