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忧虑的看着赵连成。赵连成沉吟一下,道:“有。”随即转身吩咐身边童子去取,心中奇怪,怎么小师弟炼丹的水平那么高,这么简单的草药却不知道?
两人来到受伤的军士身边,仔细端详。这名伤者被一只弩箭射中胸腹联合部,最是凶险不过。幸好有天枢院二处解毒的药物跟上,极是对症,弩箭上的毒素还没有扩散到四周。沈旭之放下一半的心,最起码没有那么多的腐肉要剜去。
沈旭之取出从幼年时便磨制好的各种刀片,摆在床前,略一踌躇,取出一个刀片,喷了一口酒,在身边的油灯上反复烤了起来。“老赵,这些步骤都是有用的,不多跟你解释,有时间咱俩再详细说,反正你都记好了就是。”
赵连成点头应是,仔细记下。不多时,童子取回一种草药,用大袋子装着,生怕沈旭之不够用。沈旭之说了需求,赵连成掂量了一下用量,取出三棵草,用药杵捣碎,用元气送服下去。
本来便在昏迷中,沈旭之也看不出来这药有什么大的作用,但相信赵连成的功力不会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撕开黑衣军士的衣服,全身***,一坛子酒缓慢的浇遍军士周身上下。
准备妥当,少年郎拿出刀片,划开受伤的军士腹部。
赵连成的药童正在忙碌,转身一看,见到沈旭之身前恐怖诡异的场景,啊的一声尖叫,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两排小白牙嗒嗒作响。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沈旭之,看着少年郎手里的利刃,沾满鲜血的利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连成正看到得意之处,沈旭之在干什么,赵连成恍惚有些明白,忽然听到惨叫,回头怒视药童,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滚出去!”
药童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出去。赵连成本想嘱咐些什么,眼睛被沈旭之的刀吸引住,也懒得去理会,只是专心致志的看着。
药童出了斗室,一脸惊骇,靠在墙壁上,不断的喘着粗气,鬓角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身边有黑衣军士见小药童神色不对,不知发生了什么,围拢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小药童惊魂初定,缓了一会,这才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的把里面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诡异事情说的七七八八。
说完之后,身边一片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动静,黑衣军士面带悲戚怒意,虽没说话,但那股冲天而起的愤怒却播撒开。
“你们怎么了?”小药童心中忐忑,感觉自己似乎是闯了什么祸,小声的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糟蹋我们重伤未死的兄弟!”一个黑脸大汉,身上黑衣微微无风而动,声音虽然不大,但任谁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怒意。上了沙场,就算是敌人的尸体,也都在战后尽量掩埋,不暴尸荒野。死者为大,死后入土为安,这是一种纯朴的思想。虽然天枢院黑衣军士浑不怕死,但死后的尸体还要被人糟蹋!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衣军士的话,又引过来一些军士,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军纪良好的天枢院二处重伤员的院落里,本来寂静无比,都在为重伤员的康复做着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努力,但此刻,喧哗声像是一阵静水深流,渐渐生长出来,逐渐加大,焦躁不安和愤怒混杂在一起。都是一些血性男儿,哪有人受得了这个?!天枢院军纪严明,一场恶战之后,没有烧杀劫掠,这些丘八们的情绪本身便很难平定。虽然都是修士,对自己情绪把握要比寻常人强的太多,但此时此刻,有一个引子,引出火山一般的怒火。
此事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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