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叔一手把玩着鼎鼎,一手拿着不知哪来的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看着精疲力竭、勉强坐在识海前面打坐静息的九尾天澜白狐,面带冷笑。
“你行啊,老狐狸。合着你跟我说的话就没一句实话?
过了许久,九尾天澜白狐略微积攒起一点精力,勉强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说道:“**就是一个傻B!”
儒雅的九尾天澜白狐很少张嘴就骂人,似乎说出自己曾经的经历,是揭开一层还没有安全愈合的伤疤,让九尾天澜白狐很不爽快。
“你才是傻B!”听到九尾天澜白狐不讲道理的破口大骂,昊叔恼羞成怒,站起身,叉起腰,手指指着九尾天澜白狐,宛如一泼妇。
“和那小狐狸用得着说真话?和你用得着说真话?你没听说过狐性多疑?狡猾这么美丽的形容词是为谁而生的?!”九尾天澜白狐面色不虞,看着宛如泼妇的昊叔,说到。
狡猾,美丽,形容词。每一个字都打击着昊叔脆弱的心灵。这老狐狸真是他妈的不要脸啊!
“**那句话是真的?!”两个老妖怪在识海的池塘边上剑拔弩张,吹胡子瞪眼。
九尾天澜白狐实在没力气和昊叔纠缠这些小事儿,无奈说出事情真相,“被捉走的是我一丝神魄,就是一个分身。因为我一直无法探知他在哪,所以寻找的时候化身万千,那里至今还流传着许多狐狸精的故事。最后,那缕神魄居然和你一样有了自己的神识,逃到大海的那边。我一怒之下想要铲除和那族人相关的所有东西。”
“后来呢?”昊叔就是一个最好的听客,马上忘记了前面的事情,追问到。
“嘿嘿,后面的事情不能说。如果你要是不想听假话的话。”九尾白狐的神态有些落寞。看样子说的是真话,不能说便不说。
“再往后你就失魂落魄,碰到我的主神?”昊叔想了许久,揣测到。
“然后,你就知道了,那段话没有假。”九尾天澜白狐闭起眼睛,开始恢复受损的精神。
“你干嘛这么拼命?”昊叔见九尾天澜白狐如此疲惫,有些感慨,问到。
“我们天澜一族每个孩子都是走出去,坚强而孤独。可以说是特立独行。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羊皮袍子从小和旭之长大,性子里面带着旭之的痞气,无赖和好勇斗狠。”
“你说点好听的。”
“那好吧,性子里面带着游侠之气,那股子正气和不畏豪强的气魄,与对自己身边的人相亲相爱的态度,是所有白狐都没有经历过的。羊皮袍子也和那孩子很亲近,这次埋藏在骨子里的独立的性情被幻境镇守荒兽激发出来,所有的问题放在一起解决,应该是比较好的结果。要不早晚都会成大患。”
“你们破境时要干掉荒兽?”
“用兽魂破境,长出的尾巴就有哪种能力。如果羊皮袍子这次能破境,就有精神冲击的能力。不过似乎一定会破境的吧,我都愿意伤元气,帮助这孩子,要是还不能破境的话,那条尾巴拔下来也就算了。”越说声音越小,直到声音杳不可闻。
昊叔吧嗒着烟袋,又重新坐下,看着正在破境的沈旭之和羊皮袍子,忽而有些感慨,摇了摇头。轻声骂了一句:“天澜族的狗崽子!”
雷州暗沙之城。
一道冲天而起的拳意,一道矫健如虎的身影。激荡天地,气吞万里如虎。
放眼望去,尽是暗黄的尘沙,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很随意的坐在尘土里,看着拳意引起的沙龙,点了点头。抬眼看着满天尘沙,又摇了摇头。
“师傅。”一个精赤着上身的散发着年轻生命活力的少年,昂然站在老人面前。
“有进步。但细小的的元气控制还要用心一些。你看看,把我弄的一身土沫子。”老人抖了抖肩膀,秫秫的尘土腾起又落下。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搔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了,你自己练吧。”老人颤颤巍巍站起身,拄着一根看不出多少年的枯树干,蹒跚着走向暗沙之城中。身子渐渐陷入无边黑暗中,沧桑而无奈。
一道亮光若隐若现在在暗沙之城深处一闪即逝,老人停住脚步,拄着老树干的手指轻轻动了两下,轻捻白须,饱含深意的抬头远望,轻轻往天空吹了一口气,吹散一天散沙,吹散漫天尘土,白日星现。
“原来是这样啊。”老人仰着头,有些不舒服的看着漫天繁星,轻轻的笑了,“还真是有意思的事情,老而不死是为贼,嘿嘿。”说完,迤逦而行,蹒跚的脚步微微有些踉跄,身后白日星现的异兆渐渐淡去,像是一幕大戏收场,拉起帷幕,唯一的一个戏子黯然离场而去。
大漠上那少年没有理睬漫天繁星,视若无睹,只是缓缓一拳一拳打出,调动起身体里的元力,体悟老人说的境界。
幻境外面,剑拔弩张。一小颗火星便可以引发天雷地火,弄出不可收拾的冲突。虽然诸多人都在尽力控制着情绪,但暗流潜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间一股莫名的暴躁在汹涌欲动。
忽然,楚泽生猛然站起,面露惊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