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一切恢复了正常。丝毫不见九尾天澜白狐有什么担心,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断,老狐狸幻化的白衣秀士面色红润,大杀四方,赢的其他三只妖怪如丧考妣。
沈旭之坐在雪山之巅,专注的运转鸿蒙紫气,一个周天,一个周天,没有丝毫意,却坚持不断,仿佛那就是沈旭之的一切似的。原本佻脱的少年郎现在也能坐得住了,根本不觉得修炼有什么枯燥,反而乐在其中”“。
修炼,有时候是个辛苦活。耐得住寂寞,这一点很重要。动不动绝长时间的盘膝打坐,运转周天,让数的人都望而生畏。多少天才就是耐不住这种寂寞,而变成了一道流星,璀璨的让人叹息。
九尾天澜白狐根本没有抬头去看在雪山之巅的少年郎,日复一日的打着麻将。只是挂在老狐狸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浓厚,这不是九尾天澜白狐要发飙的时候那种让人心悸的阴冷微笑,而是一种欣慰。
旭之这孩子,真的是不错。尤其是被镇魂钉砸了之后,是不错。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国都城恢复了平静。宵禁的时间越来越短,叶兰宇一手大棒,打压了三个名门望族,用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皇位。另一只手,也没有胡萝卜,而是拼命的横征暴敛,像是要远征一般拼命的打造着床弩。数量大到把南国所有的城的城墙都堆满,还有富余。
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皇即位,大肆收购漂亮的妖石制作的各种东西,论大小,论漂亮与否。在一轮抬价之后,叶兰宇干脆撕破伪装,直接强征。为了收集到一个让沈旭之满意的数字。这些妖石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可是少年郎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在深渊界就是一种玩物。是漂亮的贵妇身边的点缀。而回到九州,到底会发生多大的改变,任谁都不知道。
白苗族摇身一变,变成南国北部最强大的种族。阿瑾毫意外的被叶兰宇封为护国魂师。白苗族的范围扩展了一倍有余,所有纠纷都有南国解决。
人命和鲜血在这时候变得越来越不值钱,叶兰宇铁血比。整个帝国在鲜血中浴血而出,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便透出一股子整容铁血的味道。如同北军劲卒一般,体现着皇叶兰宇的意志。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平淡或是不平淡的过去了。整个南国洋溢着淡淡的血腥味道,而沈旭之却极难得的一个月没有沾染血腥。外面的一个月,沈旭之却不知在大雪山之巅枯坐了多少年。
手臂轻舞。经过大雪山之巅和九尾天澜白狐一同舞动雷劫,沈旭之对太极的了解深刻了几分,此刻站在雪山上,天枢院黑衣黑氅轻轻飞舞,赫然舞动出几分九尾天澜白狐的味道。只是一黑一白。泾渭分明。但那股子圆转的味道却极为神似,论是昊叔还是那只女鬼偶尔抬头看见沈旭之的身影的时候,都会有些恍惚,感觉到这就是另外一只九尾天澜白狐。
“旭之,下来吧,收拾收拾咱们该回去了。”打完最后一圈,九尾天澜白狐一推麻将,也不提赌注的事儿,而是叫醒少年郎。
其他三只妖怪或多或少输的面色如土,见九尾天澜白狐不提,也乐得这事儿就当没有。
少年郎停下,沉心静气,回到识海旁。
“准备下,我感觉到一股不好的味道。”九尾天澜白狐在识海池塘里轻轻地洗着手,池水清澈,手指修长,话语清淡,不着一丝烟火气息。
“嗯?”沈旭之感觉到老狐狸的话里有话,不解的看着九尾天澜白狐。不好的味道,那是什么意思?看老狐狸似乎只是随口说说,越是这样,沈旭之就越是觉得话里有话。
“回去就知道了,还真当我所不能?”九尾天澜白狐洗完手,随意的在白色长衫上擦干净。
说句实话,沈旭之还真就把老狐狸当成所不能的了。
“到底怎么了?”沈旭之问。
“操!我哪知道。就是感觉又要有一场大战即将发生,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九尾天澜白狐有些古怪,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唇角。看那样子,就像是一只野兽,一只嗜血的野兽一般。
少年郎猛然有一种老狐狸一颗心正在蠢蠢欲动的感觉,仿佛这就要动手大杀四方一般。
昊叔想要调笑几句九尾天澜白狐,仿佛想到了自己欠了那***老狐狸多少钱,只是嘿嘿笑了几声,道:“天澜一族的异能而已,你去把柴刀里的树魂,和木魂树人都整理好,叶兰宇那厮好像弄好了床弩,一会你出去试试。既然老狐狸说了,就别大意。”
沈旭之奈的看着昊叔,啧啧,不为五斗米拯,那是在说谁?怎么到了十斗米这老东西就这么猥琐?钱呐,还真是好东西。
想要再问几句老狐狸,九尾天澜白狐不耐烦的一抬手,直接把沈旭之甩出识海池塘。
“你怎么这么暴躁?”昊叔不解,问道。
“忽然感觉到九州那面似乎出了点问题。”九尾天澜白狐淡淡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柄匕首,在识海池塘旁轻轻的磨砺着。看着老狐狸的模样,昊叔根本就不相信他是忽然感觉九州有问题。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