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头青跟着钱伯光来到店门外,突然钱伯光三步并着二步走到了秦阳跟前,面露恭敬之色,极为客气地迎接秦阳进店。
楞头青觉得天旋地转,脚下飘浮,他开始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秦阳不是钱掌柜经常说的那个秦先生。
现在看来,这个姓秦的青年,确实就是钱伯光经常说的那个秦先生。
楞头青脑袋里一团浆糊,像梦游一样,他看影影绰绰看到他的师尊以十二分的客气亲自把秦阳迎接到了内堂。
他立在原地,想起钱伯光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记住了,如果有姓秦阳的来找周宗师,一定要十分尊重,他可是连周宗师都十分尊重的人物。你们要是惹了他,恐怕没好日子过。”
楞头青自怨自艾,捶着自己脑袋骂自己:“你咋不长脑子呢?”
楞头青有一父亲,是玉镜城的散修,楞头青从小资质差得很,他父亲为了帮他洗髓易经,强炼一种功法,结果走火如魔,成了一个废人。
楞头青为了治好父亲的病,十多岁数就开始做伙计。周洪来玉镜城后,楞头青就到仙芝炼丹房的一家分店做了伙计,一个偶然的机会,周洪发现他在炼丹方面很有天赋,于是就将其收为徒弟。
被一个丹药宗师收为徒弟,对楞头青来说,是做梦也没想到的好事,他看到了出人头地的希望,也看到了治好父亲的希望。
今天本来他是在丹药房内炼丹的,因为负责维持秩序的那个大叔家中有事,请了一天假,正好丹药房这二天没事,他便自告奋勇到前厅来顶那大叔的位置。
他本来想挣些表现,没想到却撞上一场横祸,将楞头青的希望全部打碎了。
这时,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楞头青其实也不笨,在自怨自艾了一番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也许这个人可以帮他。
他想起的这个人就是郝仙师。
在楞头青的心目中,郝仙师是个神秘人物,他在仙芝炼药房地位超然,虽然名义是他是周洪的助手,但是周洪对他却无比尊重。
曾有一段时间,周洪令楞头青照顾郝仙师的起居,郝仙师为人和善,对自己也相当不错。
如果能请出郝仙师为自己求情,楞头青估计周洪会原谅自己,仍把自己留在师门。
想到这里,他向店里的一个伙计交待了几句,由他来暂时替自己维持秩序,他自己则去请郝仙师去了。
……
周洪将秦阳迎进一间密室之后,二话不说,当头便拜。
秦阳连忙将周洪扶起来,周洪起身之后,仍抑制不住的激动:“在下在先天中期徘徊了五十多年,没想到在晚年还能突破这个瓶颈,在下不当面致谢,心中难安啊。”
秦阳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别忘了,你可是服用了我家族的毒丹的,你服用了我家族的毒丹,把命交给了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也不用谢我了。”
周洪嗟叹道:“人生在世,草木一秋,修仙者虽然能多活几年,也是有尽头的,最可恨的是生命将终,而大志难伸,现在我虽然将一条残命交给了秦先生,但却实现了平生之愿,虽死无憾啊。”
秦阳笑道:“周宗师也不用发那么多感慨,你只要不做损害我的事情,你的命就永远是你的,我还要想办法使你的命变得更长。”
周洪也是聪明人,听出秦阳话里既敲打自己的告诫之意,也有一番勉励,连忙对秦阳说道:“在下的这条命在先生手里,损害先生就是损害我自己。在下这点分寸还是知道的。”
秦阳点点说道:“你明白这点最好,多的话我也不说了。现在仙芝堂丹药房的生意也上了正轨,可以暂时稳一稳。现在的主要精力就是拓宽收购药材的渠道,尤其是对一些珍稀的药材,或者上了年份的药材要特别留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买下来。”
周洪点点头,取出一个玉简,双手递给秦阳:“秦先生的话,在下一句也不敢忽略,上次先生叫我留意各种珍稀药材后,我就和玉镜城各大药材原料店搭上了线,还和其他修仙城的一些商号建立了供货关系,这玉简上的药材都是我最近收的一些珍稀药材,请先生过目。”
秦阳将神识伸进玉简中,脸上现出喜色,有了这许多药材,可以配制好几种地级丹药了。
他果然没有看走眼,周洪确实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办事很让人放心。看来仙芝堂扩张与否,最好还是听周洪的意见。他沉吟道:“刚才我说仙芝堂暂时稳一稳,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周洪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仙芝堂的事,我一切听秦先生的。”
秦阳知道周洪说的不是真话,客气道:“现在我要听你的意见,我知道,收购这些珍稀药材,如果没有庞大的财力的话根本就办不到,你的意见是不是继续扩大仙芝堂的生意。”
周洪见自己的心思被秦阳点破,也就不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仙芝堂总店加分店,共十三个店,每个月进账有十多万灵石,一年也就一百多万,这在玉镜城只能算是中等规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