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仙师道:“有五六千人吧!”
秦阳道:“五六千人,百中出一,玉清派的金丹期修士怎么也应该有五六十人吧!”
“五六十人?”郝仙师一听这话,心想这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心中微怒,他故意将飞行法器微微一歪,秦阳立即发出一声惊叫,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郝仙师。
听到秦阳被吓得惊叫,郝仙师心中那团恶气总算发出来了,心情畅快了不少。
“五六十人是多了还是少了啊?”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秦阳问道。
郝仙师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说有五六百人,我立即把你这小子从这高空上扔下去,我们玉清派金丹期的高手不足十人。”
秦阳在郝仙师身后扮了个鬼脸道:“你们玉清门的高手看来不多啊!”
郝仙师一听秦阳这话,不禁动怒,飞行法器立即向地面高速俯冲,秦阳再次发出惨烈至极的惊叫。
对秦阳略施惩戒后的郝仙师,转过头来看见秦阳被吓得煞白的脸,这才脸露微笑,说道:“我们玉清派在玉镜城周边数百个门派中,也算是一个中等门派,许多小门派连一个金丹期高手都没有呢!”突然他想到,带秦阳来时,秦阳一路上都是一口一个“我们玉清派”,现在却是一口一个“你们玉清派”,想到从此和这个时常口出狂言,却又不失率真的小子今后再无交集,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
秦阳说道:“我一定要修炼到金丹期,也一定会帮你修炼到金丹期。”
郝仙师心想:“你小子没有灵根,在这修仙界能寿终正寝就不错了,还口出狂言。”
想到秦阳既能中状元,又会耍流氓,不觉好奇,问道:“秦阳小友,你是在何处读的书。”
秦阳道:“是天下男人最向往的地方。郝仙师也肯定会喜欢。”
郝仙师实在好奇,问道:“哪里?”
秦阳道:“我是在妓院读的书。”
郝仙师差点从飞行法器上坠落下去:“妓院?读书。”
秦阳道:“郝仙师,怎么一说妓院你就激动啊,下次我一定陪郝仙师去妓院快活快活。”
见郝仙师已经开始动怒,秦阳解释道:“那妓院之前是一个书院,书院中的先生被皇帝抓来杀后,就改成了妓院,我在妓院中当伙计,那书院中有个地下室,里面有很多书,我没事就读二本,结果就读书破万卷了。”
郝仙师道:“格物术也是在那时学的?”
秦阳点点头,也不再解释什么。
郝仙师道:“你在那个什么院当了多久伙计?”
秦阳道:“我从八岁便在妓院当伙计,当了五年伙计,后来我格物术小成,就用格物术赚钱,就不用在妓院当伙计了。”
郝仙师若有所悟,他对秦阳的混混表现似乎有所理解了,对他充满了同情。他问道:“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当伙计呢?你父母呢?”
提到父母,秦阳双眼突然润湿,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文字狱,被皇帝杀了。”
他发过誓,在给父母报仇之前,他绝不会哭。但这时,眼看修仙无望,心里无比失落,所以一时忍不住,让泪流了出来。
郝仙师听到秦阳那种强忍着悲伤的声音,心里一酸,连声安慰道:“别伤心,郝伯伯给你讲讲玉镜城的事情。”
于是郝仙师便滔滔不绝开始讲玉镜城的情况。秦阳也想了解一些玉镜城,于是收起眼泪,就专心听了起来。
玉镜城统治着它方园近万里的数百个修仙门派,城中既有修仙者也有凡人,属于玉镜城统治范围的修仙门派的修仙者都有一块玉牌,凭此玉牌可出入玉镜城。而凡人,只需要有持有玉牌的修仙者作保,即可在玉镜城中定居下来。
在天上飞了数天之后,郝仙师带着秦阳到达了玉镜城。
像郝仙师一样,到达玉镜城的其他修仙者在离玉镜城一里的地方,纷纷降落到地上,收起法器,老老实实地从玉镜城的八个城门进入。
没有人敢在玉镜城的上空飞,除非他不想活了。
一座气势宏伟的大城出现在秦阳面前,高达三十丈的城墙一望无边,城墙之上灵气波动,显然是被一个巨大的禁制保护着。
秦阳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惊讶得老半天没合拢嘴。这座城市的气势和规模,远远超出了秦阳的想像。
云罗国的荣京城,曾经在秦阳的眼里,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大城市,如今和这玉镜城比起来,就如同一个小小村庄。
排成长队的修仙者和凡人缓缓向城门走近,被玉镜城震憾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秦阳,此时好奇地打量着前前后后的修仙者。
在到达玉镜城之前,秦阳只见过两个修仙者,一个是郝仙师,一个是那令人讨厌的,被郝仙称为林长老的美妇。
而现在,秦阳前前后后排队入城的人,少说也有数百人,而十有**都是修仙者。秦阳知道,这些排队的修仙者修为都在金丹期以下,金丹期以上的修仙者要以直接凭玉牌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