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心花怒放,“你刚才叫什么了,”
她意识过來,抵赖道,“不记得了,我只是让你看好你的剑啊,”
“你看看,这些人里谁才是首领,”我问她,
都臣儿摇了摇头,说,“我看一个也沒有,首领应该不在这里,”她示意我看大厅东面的三层石阶上的宽大椅子,说是椅子,还不如说是床更合适,上边空空如野,
一个头发都已花白的上年纪人向我们走了几步,人黑不怕,但是人家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头上还裹着白色的包头布,一开口,还是一口的白牙,
“他说什么,”我问都臣儿,
“他在问我们,到这里來有什么打算,”
这不多此一举,我们想做什么,还由得你來审问,但是都臣儿告诉他,我们要到好王角去,就算是路过吧,他听了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与其他人交头结耳了一阵子,又问我们,“你们从哪里來,据我所知,除了我们这里,其他地方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你说的不错,由这里乘船不论往哪个方向走上十天半月,都不会看到一专用陆地,不过,我们是从这片大海以外的地方而來,”我让都臣儿告诉他们,
回答我们的,是一次无所顾及的大笑,白发黑人笑得眼睛里都流出了眼泪,他好不容易才上住了笑意,上气不接下气的,
“有这么好笑么,他们晃是以为我们在编故事给他们,”都臣儿不解地问我,
“下边说话要注意一点,万一再惹得人家大笑不止,就是我们的错了,”我怕再來这么一下子,这个老人就有可能背过气去,
“这很好笑么,那么你说,我们是从哪里來的,”都臣儿反问他,
这下子这些人都不再说话了,是啊,我们从哪里來的呢,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來的吧,
最后,还是那位白胡子的年老黑人说话了,他说他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经过的一群人,他指着都臣儿说,“长着你这样的模样,但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沒有出现过,”他对那些人说,“自从他们走后,海上就刮了几天几夜的大风,掀起冲天的浪头,人们都说,那些人已经葬身于大海之中了,”
可能他说的就是由好王角经此去细兰国的荷兰人先躯,
我让都卧儿把我们的恶意转告了这些人,都臣儿说的是,“我们这些人的船队已经在海上走了五十多天,现在船上的给养和淡水都已经不多了,我们并无恶意,只想到岸上來,补充一下食物和水,然后……”
“什么,你们说……五十天,不是在说笑话吧,”另一个年经看起來稍轻一些的人再次不可置信地笑了起來,
他说,这里最大的船,也只能在海上停留两三天,五十天不可能,
我们正不知道怎么与他们沟通,只听一阵脚步声从后面响起,人们立刻压低了声音,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一齐转过身來,面朝着那里,一齐把身子前倾,把眼皮子垂下來,
看來是重要的人物到了,
从后面,两个刚刚迎接过我们的黑女人一左一右地搀扶了一团黑物朝大厅里走來,
说是一团黑物,只是因为他十分的胖大,在嘴巴的下边是一环环堆下來的黑肉,不要说沒有脖子,其实他连下巴都看不见了,身体也是有横沒有竖,在经过那道门的时候,一阵如牛喘般的呼吸声已经传了过來,
我以为,原先在大厅里的人,就是听到了这喘息声音,才大气都不敢出的,
一个黑女先过來,扶住了他的身子,然后,他才能在另一个黑女的搀扶之下,从门中挤过來,
我再一次注意到了那两名黑女,她们的健壮身材,在那团黑物爬上正东边的座位的时候,被压得微微有些颤抖,“不下五百斤,”我对都臣儿说,看來,这位才是正主儿,
他在两名黑女的帮助下,蹭过了身子,往大椅上一坐,一阵堪的吱呀声,从他的屁股底下发出,
黑人们一齐往前走了一步,毕恭毕敬对那团黑物俯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