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现的洞口。往那里面去。我们不清楚会再遇到什么情况。另一条路就是踩着水潭中的那些石头往前走。“我想这水潭已经快到底了。不然不会有石头露出來。”
“嗯。我们就走这条路。”小月指指水面。“这里让人放心些。”我们就着火折子的光。再一次看了看身后的來路。现在那条食管一样的隧洞向右边拐了个弯儿。后边已经看不到了。
现洞壁一样。这水中的石头表面也是滑滑的。像是裹着一片胶皮。跳上去才看清那是一层薄薄的苔藓。小月等我先跳。回过身。伸手接着她。她才奋力地从后边的石头上跳过來。一下子撞到我的身上。有的石头只在水面露出來一、两尺的面积。我们站在上边摇摇欲坠。
“哥。你就让我这么一块块地跳么。”小月看着我说。
“你又沒说不想这样跳啊。”我一把抱起她。施展起脚下的腾跃功夫。从这块岩石上轻松地跳落到另一块岩石上。
如果不是担心洞顶碰。我还可以跳得更远。火折子频繁地点燃、吹熄。它的损耗会更快。所以在跃过这片水潭的时候。我们让它一直燃着。再看身后边。除了一片水。我们超过的花刚岩的路面已经看不见了。
过了水潭。一条向上的斜路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开始往上走了。”我放下了小月。“在这儿喝上一会儿。然后我们再往前走走看。”
“哥。可是我发现。我们好像已经回不去了。”小月的语气里有些紧张。因为我也看到。我们刚刚跨过來的水潭。它潭边的水际线正一寸一寸地向着我们坐的地方浸吞过來。
水位又在上涨。这个再一次让我们大吃了一惊。这么一条封闭的地下隧道。要是涨满了水。我们该怎么办。前边的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能不能出去。后边的來路已经被一道沉重的石门封住了。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两个人站了起來。只能是沿着那条未知的小路往后边走走看了。
我们加快了脚步。这里的洞壁可不像对面的那么光滑。已对石嶙峋。越來越多的尖锐石笋从沿途的石壁上半伸出來。我们的火折子是再也不能熄灭的了。它现在捏在我的手里。只剩下了不到两寸。
“快走。老婆。大事不妙啊。”我拉了她。自己先从一对狼牙般对生的石笋间隙中扁身钻过去。再回身來拉她。
我的蚊子倒映在石笋之上。不停地着。我看到小月一伏身。她胸前的衣服很狼狈地敞开着。也顾不得去拉拢。“妹妹。小心点。把身体刮伤了。现在手里沒有金创药啊。”
她沒有理会我的玩笑。因为。那条水线。好似加快了上涨的速度。正在她的脚下一舔一舔的。我们钻过了石笋。一刀砍在石笋的上边。石笋“嚓”地一声被砍断了。落在了水里。
“水是堵不住的。我们只有跑到地势高的地方才行。”好在脚下的路正是往高处走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只是与水势赛跑。跑到它的前边。我们的安全性就增大一点。
“哥。”小月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想过沒有。要是前边的路不通。我们岂不是被海海地呛死在这里。”
“管它呢。我决定先坐下來休息一阵。”说着一口吹熄了火折子。一片黑暗再一次把我们包围了。但是小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來。“好哥。你不想活命了。”
“反正也逃不掉了。我不想把有限的时间都浪费在跑路上边。有这段时间。我倒想好好地和你温存一下。做个风流鬼也好。”
她沒有说话。因为在与我相处的这么久的时间里。她可从來都沒有听我说过这样的丧气话。不一会。小月也坐了下來。她摸索着找到我的位置。一点一点一拱进了我的怀里。“也好。你不跑。我也不跑了。就在这里吧。”
她的后背紧紧地贴住了我的胸口。热乎乎的。“你不怕。”我问她。
“怕又有什么用。我总不能丢下你自己跑吧。再说。我能跑到哪里去呢。”我抱住她。这样以给她一点信心的。“这种死法我喜欢”。她把头往后一仰。靠在我的右肩上。黑暗中。水面舔着洞壁的声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