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來个以不变应万变。今天敌不动我不动。我们找个地方。隐藏起來。见机行事。”
对我的这个主意他有一点不解。不过。既然决心与我呆在一起。那就得听我的了。我们就近。往石头边的矮灌木丛中一躺。他问。“就这。”
“当然。”
“那好吧。相信你准沒有错。”我们静静一躺在地下。身下凹凸不平的石板地硌得后腰生疼。
我在想。田王见到了军士的消息。用不了多大一会就会让人來接应我们两个。到那时再做打算。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山下一点动静也沒有。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沒有。
“将军。将军……你怎么睡着了。”军士从旁边捅了捅我。我一下子惊醒。再看灌木丛的外边天已经黑了。我们在这里躲了不下两个半时辰。“有消息。”
“沒有。”他焦急地说。“下边是不是睡着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我的猜想。田王说什么也得派出两个人來打探一下。问上一问。像今天这样沉得住气还是头一次。我怎么也猜不透他的意图。
“我睡着的时候。山下边有沒有什么动静。比如打斗之声。”他说沒有。
“那我们就继续睡。一会就该用得到我们了。”我们不再说话。两只耳朵支楞起來仔细听。
像是存心让军十无比地崇拜我似的。只听到坦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过來。
不过。脚步声不是从山下來的。而上來自于山上。來人不是我们的人。田王那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沒有。
看起來。这是敌人准备去偷袭我们的。我们的到來。早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了。白天沒有动静。原來是等待着晚上的时机。
听声音。这次下來的不会少于五十人。脚步专用由远而近。不一会就到了我们的近前。在灌木丛里。我倒不担心被他们发现。军士低声问。“是不是该给王报个信。”
“怎么报信。那不是把我们两个暴露了么。放心。我算准了田王一定会有准备。让他们偷袭成功。不大有可能。”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有一丝丝的担心。不过。我事先已经把自己的怀疑派人通报田王了。料想田王不会这么迟钝吧。
脚步声沒做停留。很快地向着山下去了。我听听外边再沒有声响。拿胳膊一捅他。“走。我们不管山下如何。该我们做事了。”
我们从隐身处钻了出來。弓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再次往山上走。石头路在夜色里发出一层混沌的白色。很容易辨认。而旁边隔不远才有一丛两丛的灌木成了我们前进的隐蔽物。它们看起來颜色稍黑。正好遮挡住我们的身影。
平地起來的一座石头关隘高高地耸立在我们的面前。我不禁倒抽了一股凉气。真是再一次的沒有想到。原來从任何方向看起來都是一座鸟不拉屎的荒岛。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石墙上的垛口偏移可辩。离地面两丈來高。正中间一座石门洞。大门紧张闭。
我们伏身在城下。商量着。“毫无疑问。那些偷偷下去的人都是从石城中去的。”看來我们找了很久的荷兰人。就在此处做巢。这一切來得也太容易了。
我们两个一点一点地接近了门洞。现在石制的对开大门紧闭。门洞足有一丈高。这个工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看得出荷兰人已经在此处经营了有些看年头了。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沒有绳子。让我一纵上去。我也做不到。更令我着急的是。山底下还是静别悄悄的。
我们白天派出大队人马上來的话。那样事情就不好办了。开不好他们來个闭门不出。你说我们是攻还不不攻。攻的话作废一定不会小。这种事情田王是绝对不会做的。跟了他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悟得差不多了。
期待已久的喊杀声终于从山下的海边传过來。像有千军万马搅在一起缠斗。远听一片金铁交鸣之声。还有田人女人的努吼声。军士禁不住道。“我真担心田王沒有准备。那样的话就糟透了。”
我不理他。侧耳听城上的动静。这帮人。真沉得住气。我在等机会。等山下的动静再大一些。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