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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弹的那个人飞岗位地脱掉了的上衣。跟在另一个人的身后穷追不舍。很快。三个人的距离再一次慢慢拉近。
我离着她们不算太远。如果喊一声的知。可以解了她的围。可是想了想。沒喊。
因为我认为还不到最后的时候。我只要保证了她的安全就行了。于是。我紧靠着河边的树丛。敏捷地在处保护着她。
柳眉这次是在奔跑中回身的。另一个沒有中弹的男人已经快要伸手抓到她的后背。她回身一铳。
火丸擦着他的胳膊。一下子打到进了胸前。那个人停下來。三把两把一扒下了上衣往河里一扔。继续猛追不舍。
这下好了。两个男人的上衣都沒有了。柳眉又羞又气。奔跑中连边回身发射。但是从那之后却一次也沒人命中。
这如意铳好用是好用。但是后來我看柳眉已经累到了极点。准头大打折扣。
再加上两个人吃过一次亏。也不追得过近。只是拉开一定的距离。我们的打算我是清楚的。
反正也不会让你跑掉。你跑到哪里他们就追到哪里。总有跑不动的那一时吧。
这种策略让柳眉有些崩溃。她已经体力透支了。而河岸一直沒有尽头。她曾几次试着一拐。打算钻进左边的树林。但是都被那两个人封住了去路。
其实。我一直都在树林中。紧紧地跟随着他们。
这一口气。我们跑出來不下二十里。放在过去。这可是一万米的长跑啊。柳眉沒有半路上趴下。身体素质也算得是上乘。
她又打了几次火弹。竟然都被两个人躲了过去。最后一次。我都看出她做出了扣动扳机的动作。可是蛇口中已经沒有火球射出。
如意铳中的焰硝球打光了。
一阵得意的狂笑从两个人的嘴里发了出來。他们等的就是这个。
我该现身了。如意铳。自从在麻六家大显身手之后。直到眼下。弹尽。我估算着大概有三十丸的样子。已经不少了。
柳眉站到了河边。她不再跑。跑不动了。我知道我该出去了。看样子她想跳河。
面色平静。我一看就看得出來。面对两个人的近逼。她却不再后退。只是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们。倒让两个人也发现了她的企图。不觉停下了脚步。
追到这里。我们都远离了大群荷兰人。我得出去。我还得装出偶然的样子。既很焦急地左顾右盼。又不像是准备好了拿捏着点出去。
那样的话柳眉不咬我才怪呢。
我急匆匆地从树林中快步走出。边走边往河的对面望。然后。一扭头。看到了她。
我不能笑。
现在柳眉哭的心思都沒有了。我怎么能笑呢。
我出现在河滩上。脚步匆匆。柳眉正面对着我。两个男人背对着我。一点也沒察觉出我的出现。
可是柳眉却挥着手冲我喊了起來。
“田纵。快來。”满是哭腔。转瞬眼泪就掉了出來。“你怎么才來呀……”
我怎么才來。我早就來了。可是我出來早了你再跑了我上哪找去。对你这样使小性子的丫头。今天田大将军的火候拿得正是时候。
可是我不能把这话说出來。因为我是“偶然”发现她的。而此前我一直在找她。
我“立刻”发现两个不怀好意的荷兰鬼子。几乎同时如离弦的箭一样向他们射去。
两个人还卷羊舌头在那里说呢。她们以为柳眉正向他们告饶。谁知等发觉身后动静不对的时候。一人屁股上中了一脚。飞起來。“扑通、扑通”跌落在河里。
两个人从水底冒出头來。夸张地大口吸着气。但是再一次沉到水里。头发在水面下浮了一会。再一次挣扎着把两条胳膊伸出水面。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只旱鸭子。
柳眉这时已经坐在河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田纵……你……你去哪里了……你……你再不來……就看不到你了……”
我扑过去。把柳眉抱起來。“柳眉。不哭了。乖。你看看。那两个人早到海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