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绳子直朝着小月站立的那块石板飞去,
小月不顾一切地跳起來,正好抓到了绳子,她不再叫,飞快地往后拽绳子,
我跳上岸的时候,大鱼在潭边的浅水区灵活地一旋身子,游回了深水区里,半晌再沒有动静,
我站在岸上呼呼地喘气,小月忙跳过來,神情严肃地上下察看我的身体,“沒事吧,沒事吧老公,”
我说着沒事,她还是帖近了來,上下摸了一遍,才放心,
“靠,你连那里也不放过啊,”我冲她说,
她脸上一红,道,“当然了,那里是重点检查的地方,”
一次不行再來第二次,堂堂的田大将军让一条鱼在水里追着沒命地逃,这事情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把它除之,今天我就不走了,
鸟肉还有几块呢,我重又把鱼饵挂好,却沒有急着去甩,看了看那片毛竹,粗的也有三寸直径,比量比量手中的绳子,够长,
我过去,选了两根最粗壮的竹子,它们并排着,都长了两丈多高,在顶上枝叶繁茂,
把绳头叨在嘴中,腿盘住两根竹子,不一会就爬到了半截,鱼肠剑砍竹子,干净利落,去掉沒用的枝杈,用绳子把两棵竹子交叉捆在一起,打了死结,从上边一溜下來,
这回有的好看了,
把鱼饵甩入潭中以后,天色已经黄昏,实在是看不到水面有什么情况,我对小月道,“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过夜,”
小月沒有反对,这里也确实沒有更好的过夜地方,这块石板一半在岸上,一半探在水面的上主,我们睡在上面,夜里肯定不热,而且一理水中鱼上了钩,我们会第一时间听到,
我和小月是第一次单独在外边过夜,她紧紧地偎在我的怀中,头枕在我的胳膊上,我们都不说话,怕鱼不上钩,
前半夜很安静,我们原打算的夜间夫妻活动也取消了,一心听水里的动静,直到我们困意袭來,再也坚持不住,那里还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月轻轻地推我,我猛然惊醒,听到岸上的竹林里“沙沙”地,是竹叶相摩的声音,马上联想到,鱼上钩了,
有道是鱼越钓越滑,但是再滑的鱼在饵食的诱惑下,也有守不住底线的时候,再说那可是鸟肉啊,它只在做梦的时候才想到过能吃到鸟肉吧,
借着凌晨的微光,我看到拴着绳索的两棵竹子,弯一下、木直起來,再弯一下,再直一下,心中暗笑,
鱼在水中力气极大,它能把我拽到水中,不是我不济,是它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小一丈的大鱼,其力道不会小于三头牛,在水里,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鱼线拴在竹子的顶部,竹子的弹性使得水中中钩的鱼,不会感觉到突然的威胁,而拼命拽脱鱼钩,但是又使得铁钩若即若离,它游开到一定的距离,嘴上中钩的地方就传來一阵疼痛,
从我们听到动静的那一刻起,那根拴在竹稍的绳子就沒有停止过,虽然水中看不到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它最难熬的时候,
我们在微明的晨曦中相视而笑,我看她太妩媚,说,“妹妹,怎么样,有沒有想法,”
她一愣,转而明白了我的意思,“哥,你又拿着别人的痛苦当欢乐,”
“那又怎么样,鱼不犯我,我不犯鱼,鱼若犯我,我必犯鱼,谁让它打我老婆大腿的主意了,让它折腾着先,我们玩着先,”
“啧啧,你看看,这么修长好看的玉腿,真让那浑蛋咬去半截,那以后干什么都煞风景了,”
在小月的哼哼唧唧中,天色大亮,我一跃而起,往潭中看去,
也许它折腾了大半夜,早已筋疲力尽了,半浮在水中,把大半条青黑色的脊背露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只把尾鳍偶尔摇上一摇,
我试着抓起绳子,一点点地加大力道,慢慢引领着它向岸边游來,不一会引起它的激烈挣扎,尾巴打着水面,溅起多高的水花,又把两棵竹子拉成了弓一样,
我怕它再把钩子扯脱于是做罢,我和小月又坐下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