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朱瞻基之后,朱棣立即召见了赛哈智。没有什么废话开场,他直言了当的向赛哈智发问:“影画宫中正在放映的《西游记》影像中有天庭的画面?”
“是的,陛下。”
赛哈智还记得当时得到情报后,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眼睛来的情景。为了确认无疑,他甚至亲自化妆进去了影画宫的包厢中看了一遍《西游记》第一话。
“影画宫中听说还有包间?可以独立观看影画?”
“是的,陛下。”
朱棣颇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要不要微服出宫,也秘密的去影画宫的包厢中看一看这部《西游记》影画。若是真的有仙人,看看能不能同唐少哲打个商量,请仙人来助他长生。
※我※其※实※不※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永乐十九年正月十三日,富阳侯府的huā厅之内坐着一名神态安然的白衣僧人。
在他慢慢的又喝了一口茶之后,外才走进了永平公主和容嬷嬷。见到她们进来,白衣僧人慢慢起身,双手合十一礼,但却没有说话。
永平公主居然也还了一礼。若不是容嬷嬷此前已经再三确认huā厅内外都已经被驱逐的干干净净,这一幕被别人看见只怕会吓死。
永平公主何等身份?她又是何等骄傲?让她向一个布衣之辈还礼,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惊人。然而,她却一脸平常的行礼了。而对面的那位白衣僧人不闪不避,居然也接了下来。
“亓子大师,不辞劳碌奔bō之苦,实在是多谢了。”
“不敢,殿下言重了!”白衣僧人微微欠身道。
“只是,这一次劳烦亓子大师奔bō劳顿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本宫在顺义庄子上给大师已经备下了应该的谢礼,还请大师切勿推让,定要成全了本宫的拳拳之心。”
白衣僧人亓子微笑道:“呵呵,殿下客气了。”
永平公主咬咬嘴chún,把心一横,道:“虽然对大师此次出山万分感jī,但是让大师白跑一趟,却让本宫心中甚是不安。”
“哦?白跑一趟?殿下何出此言呐?”白衣僧人亓子依旧一脸淡然。
永平公主略微苦涩的笑了笑,顿了顿后,道:“事不凑巧。时移世易,上次书信托付之事已然不需劳动大师大驾了。因此,本宫颇怀歉意。”
“哦?这是何故?据贫僧所知,那个唐少哲此番就在离尊府不是很远的影画宫中。”
永平公主却不肯多说,只是轻轻吹了吹茶叶,饮下一口香茗后,淡淡道:“此中缘故却也不便对大师说起。只是请大师莫要再对唐少哲动手便是。而之前承下来的谢礼,本宫绝不会少了半分。”
亓子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哦?确实不巧的很。”
永平公主见到亓子的笑容后,没来由的心中一宽。正待说话感谢一二,却听见亓子再次不慌不忙的开口了。
“世易时移,此番贫僧之所以至此是受公主殿下所邀而来。不过,如今此事却已与公主殿下的富阳侯府全无干系了。贫僧自有主张!”
“啊?”听到这话,永平公主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白衣僧人。
“贫僧也不要富阳侯府的谢礼,但是却需要请公主殿下帮一个x忙。”
永平公主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觉得自己捧在手中的茶碗又有点拿不稳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由她付出极大代价请来的亓子大师居然宁可不要谢礼,也要拒绝她的罢手请求!
“亓子大师,可是本宫已经不想再让大师与唐少哲争个高低死活了?也无须大师出手去对付唐少哲,大师可否允此事?”
白衣僧人亓子虽然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看起来一派和煦。不过,无论是永平公主,还是身旁的容嬷嬷,都在同时感到了浑身冰冷。
从对面的亓子身上,竟然传来了让人骨悚然的一种感觉。永平公主感觉自己即使面对朱棣,她也不曾被吓成这样。浑身上下的汗,都感觉到一根一根的竖起来了。
原本被地暖烧的整个huā厅一片温暖如chun的温度,居然也在刚才的一瞬间冷了下来。如果这是错觉的话,为何连桌上的几盆盛开之huā都在刹那间凋零枯萎。
但是坐在一边的白衣僧人亓子,依旧是一副温润如yu的口气,淡淡道:“贫僧虽然自有主张,但是却想请富阳侯府帮个x忙。”
永平公主此刻只觉得上下牙都在打颤。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以前还将自己知道的这件隐秘之事当做最后的底牌。
现在才知道,这张底牌绝对不是自己有能力控的。怪不得当年连父皇在吃了那么一个暗亏之后也不敢有多余的一点动作。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去,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后才逐渐平复下来心情,强作镇定道:“仅凭大师不辞劳苦从应天府赶到顺天府的情谊,本宫也不会拒绝帮忙的。”
此话一出口,永平公主立即感受到了huā厅之中的温度再次恢复正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