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嘉望和他父亲陆敬迎的名字。等她意识到这一点,她发现她还是低估了陆嘉望的家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却安稳,她给他们的猫起了个名字叫“布鲁”,因为它的眼睛是蓝色的。
布鲁很黏她,每天早上,她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它好像有预感一样每次都跟过来在她脚边蹭,迟到了,她只好狠心地关上门。到了午休时间,她又从监控里看它有没有乱跑,她有时候工作忙,于是这个重任又交给了陆嘉望。
不过国庆假期后,陆嘉望忙碌了起来,听说是在忙一个并购案,具体的情况她不清楚。
她有天下班早,菜煮多了,就想着拿过去和他一块儿吃晚饭。
敬望大厦离公寓很近,走路就能到。
坐上电梯那会,她还听到前台的人在背后讨论她是谁,大概上班聊八卦是人的天性,叶以蘅只好装作没听到,提着保温盒坐电梯上楼。
陆嘉望看
到她来,很意外,处理完公事,他把西装脱下搭在椅背,走过来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过来了?”
叶以蘅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饭菜:“因为,我要监督你好好吃饭呀。还有一个原因,你没有听过那句电影台词吗?”
“什么?”
“‘一个人吃饭没有两个人吃饭开心’,我是最近才悟到的,”叶以蘅把筷子摆好,抬头看他,“昨天我在书上面看到一句话,它说每个人提起幸福的时候,脑子里都会有一个画面,你知道我想到的是什么吗?”
她缓缓地把后半句补充完整:“我想到的是,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
夜幕降临,楼下街灯闪烁,她的目光宁静又悠远,陆嘉望心底的某处变得柔软。
他觉得他的答案好像比她的更简单一点——只要看到她,他就觉得幸福。
因为陆嘉望待会还有会议,叶以蘅吃完晚饭就离开了。
不过电梯门打开,她倒是碰到了熟人。
李砚磊正在门口等电梯,他今天穿着倒是随性,深色卫衣,破洞牛仔裤,跟在学校里差不多。
她笑盈盈地和他打了声招呼,李砚磊打量了她一眼,这会倒是不急着上去了,喊住了她。
他看向她手里拿着的保温盒,问:“刚下来?”
“嗯,是啊。”
李砚磊望向门外:“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很奇怪,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李砚磊好像对她有股莫名的敌意。
即便如此,她还是应了下来。
“好啊。”
两人在楼下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
已经快晚上九点,咖啡厅里人不多,李砚磊点了杯美式,叶以蘅只要了一杯柠檬水,她担心喝了咖啡晚上睡不着。
刚点完,服务员收走餐牌,李砚磊狭长的眼睛半眯,看着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叶以蘅,我最近越来越觉得你真的是有点东西的。”
“啊?”叶以蘅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以前是真的我低估你了,我原本以为你和嘉望顶多在一起三个月,现在都多久了?”
他话语不善,叶以蘅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道:“快两年了。”
“两年——”
李砚磊点了点头,这会他忽然有点想抽烟,右手摸了下大衣口袋里的烟盒,但考虑到在室内,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把烟瘾压了下来。
“怎么了吗?”叶以蘅问。
李砚磊冷笑了声,望向她的眼神很复杂,叶以蘅心里莫名颤了颤。
“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句话吗,我让你不要辜负他,结果呢,他为了你第一次进警局,为了你第一次和家里吵架,非要留在清城,他几乎要把他的心都掏出来给你了,要是栽了跟头,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这会,服务生把柠檬水拿了过来,放在她面前,叶以蘅喉咙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好半天,她才开口。
“我对他还不好吗?”
她不知道李砚磊的怒气从何而来。
李砚磊挑了挑眉:“好不好,你心里清楚。”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李砚磊右手轻敲桌面,眼神越来越锐利。
“嘉望最近拜托了我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让我帮他找一个人,她说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帮助过你很多,但你们高考后失去了联系,他说你很想念她,常常看着她留下来的东西发呆。”
叶以蘅面不改色,但手心渐渐渗出了汗,呼吸不稳。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她自己都放弃去找了,你还费什么劲,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李砚磊讽刺地笑了笑,似是唏嘘。
“他说,我想让她开心,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李砚磊现在还记得他的原话,陆嘉望当时说的是“她的生日快到了,如果能见到那个人,她一定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