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娇娇看着她手中提着的皮箱,想到吴红一屋子的好衣服和宝贝,眸光微闪,冲上前去拦在她面前。
“想离婚可以,但是得把我家的东西放下,这是我们孙家的!”
孙婆子也上前,伸手就去抢吴红的箱子。
“没错,你想走可以,但必须把我们家的东西留下,你今天别想从我们家带出去一针一线!”
吴红被气笑了:“你们家的?睁大你的老眼好好看看,就连你们今天住的这个院子都是我买的,哪来的脸还敢说这是你们孙家的?”
当初她为了嫁给孙强,给孙家又是买院子,又是打家具。
现在要走,纵然再不舍也得舍。
吴红什么都没拿,就拿了自己喜欢的衣服,和一些贵重首饰,以及一些相关资料。
外人看着她拎了两个大箱子,拿了不少东西,事实上她带走的只是九牛一毛。
就这孙婆子也不肯。
孙家一家子的自私自利。
只要进了他们的嘴,想要再吐出来就难了。
当即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而孙强也不拦着,就在一旁看着,带着幸灾乐祸。
他倒要看看,跟娘家断绝关系的吴红,兜里一分钱都没有的吴红离了孙家,她能去哪里!
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回来求他原
谅。
他正好趁机拿捏吴红,叫她再也蹦跶不起来。
孙婆子和孙娇娇冲上去,对着吴红就是一阵撕打。
边上全是看热闹的,竟没一个人出手帮忙。
看的盛夏不免心寒。
“你们要是不想孙强和孙娇娇丢掉工作,就尽管闹。”
盛夏从人群中出来,大伙儿闻言,自动分开给她让出一条路。
她站在吴红面前,将吴红护在自己身后。
向来笑盈盈的小脸,此时一片冷意。
“吴姐虽然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你觉得吴家真会放任女儿不管?不说别的,就你们今天干的这出,不止是打吴姐的脸,更是在打吴家的脸,你说要是吴家听了消息,他们会怎么做?”
孙婆子叉腰骂道:“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跟我叫板,你算哪根葱啊!她是我孙家的媳妇,我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何况婆婆管教儿媳妇天经地义,真要传出去,那也是她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的错。吴家知道了更好,到时候瞧瞧他们生的好女儿,专门祸害我们这样的好人家,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他们去讨个公道呢!”
吴红被气的浑身发抖。
盛夏都能感觉到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委屈。
吴红忍不住
冲上前去,大不了拼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哪怕鱼死网破,她也不想叫孙家好过。
没有他们这么不要脸的!
盛夏察觉出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吴红胳膊,制止了她。
“好呀,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吴家,你刚刚说要叫大伙儿瞧瞧,只是这些人怎么能够?最好一路敲锣打鼓,叫服装厂的人也看看,你们孙家都是什么妖魔鬼怪,没结婚的时候为了钱上赶着讨好吴家,结婚得到好处了就翻脸不认账,要是叫服装厂知道,你们孙家这么不要脸,没品没德,你说他们还会要孙强上班不?”
“恐怕还不等吴家做些什么,服装厂都嫌孙强丢人,直接叫他下岗滚老家种地去了!否则你以为那么大厂子,每年的评职称的优秀奖怎么来的?”
孙婆子被盛夏唬住,但还是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喊道:“你以为我会怕?老娘我活了大半辈子,啥事没经见过,会被你一个死丫头唬住!”
孙强却是脸色一变。
他们厂里虽然不管这些,但如果有人因为私事闹得太厉害,直接影响到厂里的形象,确实会被赶回家。
去年他们组一个兄弟,在外面搞大了小姑娘的肚子,结果不认账,被人家找到厂里,敲
锣打鼓的四处宣扬。
人家不找当事人,就找厂里的领导。
质问厂里都找的啥工人啊!
怎么这种盲流都收容?
到底是人有问题,还是厂子有问题?
要是不给个说法,他们就去找县长讨个公道。
这话一出,厂里的领导纷纷骂娘。
表面还得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模样,又是安抚,又是赔礼道歉。
最后那兄弟给人家赔了一百块钱不说,还丢了工作。
孙强的事说白了没啥,就是些家务事。
可吴家有个当副厂长的亲爹!
盛夏说的对,吴家再狠心,也不会真不管吴红。
否则孙强平时也不会夹着尾巴做人,就连赌钱也是偷偷摸摸瞒着。
就是怕无副厂长找他麻烦。
思及此,孙强咬了咬牙。
“叫她走!”
孙婆子看着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