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忙完坐垫加工的事,就跟着江寒去黑市了。
该说不说,金师傅徒弟们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这一番裁剪下来,你都看不出是被改过的。
盛夏第一次来黑市,有点兴奋和期待。
看出她的激动,江寒笑了笑,压低嗓音:“你把口罩戴好,尽量别叫人看到你长啥样。”
盛夏点头:“明白明白!”
能来黑市的,都是胆大心狠的人,她长这么打眼,要是被惦记上就完了。
江寒带盛夏七绕八绕,钻进一个小胡同,有两个人在胡同口抽烟,看到江寒和盛夏来了,伸手拦住。
“野哥,这是……”
“我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八卦和兴味。
卧槽!
野哥竟然有女朋友了?
不是,他啥时候有的女朋友?
他不是一直单身吗?
两人激动又好奇:“野哥可以啊!嫂子长的挺漂亮的嘛!艳福不浅哦!”
被江寒那句“我的人”震惊的盛夏,还没回神,就被这两人的嫂子和一通无脑狂吹,给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是,她裹着头巾,带着口罩,他们咋看出来她长的漂亮的?
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
江寒见盛夏没有反驳他的话,心中泛起一阵喜色。
再听到俩人喊盛夏嫂子,又夸盛夏漂亮,就更
高兴了。
他唇角微勾,原本冷硬坚毅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今天人多不?”
“多!这不刚忙完秋收嘛!不少人进城了,野哥你跟嫂子赶紧进去,去晚了万一错过大主顾就不好了。”
江寒说了声多谢,又给两人发了一根烟,在两人喜滋滋的道谢中,带着盛夏从胡同里进去。
“他们为什么喊你野哥啊?”盛夏问。
江寒一本正经:“可能觉得这个名字比较酷!”
“扑哧”一声,盛夏没忍住笑了出来。
没看出来江寒有时候还挺幽默嘛!
见盛夏笑了,江寒眼底也染了笑意。
若是黑市的人见了,肯定惊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黑市的头头是郑哥,郑哥之所以能当这里的老大,还是因为他身手好,心狠,且路子野。
没想到冒出一个跟他不遑多让,甚至比他更冷酷的江寒。
郑哥怎么能忍?
以收保护费的名义,天天骚扰江寒。
不错,在黑市摆摊交易,也是要交保护费的。
江寒没犹豫,直接给了。
后来次数多了,江寒也看出郑哥是在针对自己。
江寒还是忍住没吭声。
毕竟他来这里是挣钱的。
投机倒把的行为本来就风险大,一不小心全家都会遭殃,为了一时之快没必要惹麻烦。
偏偏郑哥不肯善罢甘休,觉
得江寒是看不起他,这才不搭理他。
于是,在一个阴风阵阵的下午,两人干了起来。
郑哥从小就混迹于各大胡同,一天到晚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也就后来做了黑市的老大,这才安分了。
所以跟江寒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江寒是谁啊!
能一个人打死一头野猪的人,更是被困在狼群,跟一群饿狼孤军奋战过的疯子。
郑哥再牛逼,跟他干架的是人,大家都想活命,肯定会留有余地。
下狠手算啥,江寒直接下死手!
郑哥被江寒的操作给惊呆了。
不是,哥们,咱打个架而已,至于要我的命吗?
郑哥带来的那些小弟,被江寒的狠戾给骇住了,这人的路子实在太野了!
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这场约架,最终以江寒将郑哥踩在地上,郑哥低头求饶表示再也不跟江寒作对而告终。
黑市的人都以为,这里的老大要换人当。
没想到江寒却请郑哥喝了个酒。
说他这人是从乡下来的,没啥见识,打那一架没别的意思,就是认个兄弟。
郑哥一听这话,就知道江寒压根不想跟自己争老大。
不由老脸一红。
有时候,男人的友情就是从拳头和一顿酒来的。
这顿饭过后,郑哥跟江寒成了兄弟。
用郑哥来说
,以后黑市江寒就是二当家的!
谁不给江寒面子,就是不给他郑哥面子。
这可是他过命的兄弟!
而江寒也一战成名。
黑市的人不知道江寒到底叫啥,看他路打架那么野,就叫他野哥。
江寒想,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打.打杀杀。
所以盛夏在问野哥这个称呼由来的时候,江寒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