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努力搜寻记忆,结果就是想不起来。
周泽溪见她震惊的看着自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盛夏,我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也知道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这些我都无所谓,甚至可以陪你继续演戏,但你能保证江寒也不在乎吗?这里不是海市,是穷乡僻壤远离盛家保护的王家村,你要真的玩脱了,你以为你到时候还能全身而退吗?”
盛夏眨巴眨巴眼睛,信息量有点大。
她一时竟有点转不过弯。
见她不吭声,周泽溪的脸色更加难堪。
向来冷静自持,矜贵高傲的贵公子,在这一刻近乎失态。
“盛夏,你真要一意孤行吗?”
盛夏几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其实你不用这么激动。”过了几秒,盛夏认真开口,甚至好心劝他,“毕竟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了不是?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什么来往,这就够了。至于旁的,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完全不用这么情绪化。”
这话一出,周泽溪气的眼睛都红了。
“好一个跟我没关系,好一个你自己的事情!”
翻涌的怒火几欲将他的理智烧灭。
周泽溪只觉眼前发晕,无数话语卡在胸.前一句都
吐不出来。
到最后只是虚点了盛夏两下。
“好!盛夏,你好的很!”
盛夏一本正经:“我本来就很好。”
呵!
周泽溪气急反笑:“你不就是想跟我断绝往来吗?好,我如你所愿!”
周泽溪说完这句话,死死盯着盛夏。
内心存了一丝希望,想要盛夏反悔。
结果盛夏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转身走了。
毫不留情。
见状,周泽溪直接僵在原地。
半晌,他猛地将兜里面的礼物掏出来,狠狠扔了出去。
盛、夏!
周泽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你真是好的很!
两人都没发现,这一幕被宋知秋给瞧了个正着。
宋知秋一早就看到周泽溪在村口徘徊,却不回知青点,就知道他有事。
原本还想着给周泽溪帮忙出主意,没想到他是专门等盛夏的。
更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宋知秋将整个人都藏在玉米地,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恨意和不甘。
原来周泽溪对盛夏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吗?
他可是周泽溪啊!
是周家最受宠的孙辈,何等高傲的存在,就是顾家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现在却为了一个盛夏低声下气,放下身段去求对方回心转意。
宋知秋不可置信之余,更多的是对周泽溪的心疼。
而这些心疼在盛夏离去后,直达顶峰,悉数变成对盛夏的怨恨。
宋知秋偷偷找到了被周泽溪扔掉的礼物,她将礼物捧在怀中,视若珍宝。
上面几乎还残留着独属于周泽溪的气息。
“周泽溪,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绝不叫你今天的屈辱白受。”
宋知秋在心里发誓。
她必须抓紧时间行动,把周泽溪的心给抢回来。
……
周泽溪说的陆文飞,盛夏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确定记忆中没这号人的存在后,这才放心。
万万没想到,她当天晚上,就梦到了陆文飞。
和上次一样的复古别墅内,一样的美妇。
只是那张极美的脸上没了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愁苦。
她拉着盛夏的手连连叹息。
“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被奸人陷害,我们哪里要撇下这里跑到国外去?”
盛夏眨了眨眼睛,这是……属于原主的记忆?
梦里的盛夏期期艾艾的看着美妇,眼底带着说不出的祈求。
“陆阿姨,必须要走吗?留在国内不行
吗?”
美妇哽咽道:“我何尝不想留在国内,只是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走,等待我们的不是死,就是被下方去牛棚劳改,你陆叔叔到现在都还被关着呢,生死不知。眼看陆家已经倒台,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大家子去送死吧?背井离乡的日子不好过,起码还能活命不是?”
“孩子,我知道你和阿飞情投意合,原本明年就要为你们举行婚礼,谁知道天意弄人……这是退婚书,你仔细收好,凭你的家世一定能找到比阿飞更好的人……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你。”
盛夏连连摇头:“不!我不退婚!”
陆夫人急了:“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你不退婚难道想被我们连累吗?”
盛夏坚定道:“我和阿飞已经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