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地方,不劳你费心,你出去吧。”萧行再也不想和他对视,一对视就没什么好事。现在自己是水逆外加走背运,回回都是姚冬害的。姚冬挣扎两下,但是没能从萧行的无情魔爪中挣脱,最后只能在推搡中步步后退,还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跤。
人在重心不稳时总会下意识地抓住稳定物,用来自救,姚冬现在面前的唯一稳定物就是大萧这个人,自然就伸手扑他。
然而这回不一样了,萧行怕他再次上演更衣室辅食py,于是提前预判了姚冬的走向,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扒拉了下去。姚冬没了支撑点,只能一歪再歪,最后在摔倒之前抓住了萧行的裤袋。
没有了皮带的固定,刚刚萧行准备换衣服又解开了扣子,只见他腿上的工装长裤哗啦一下,伴随着姚冬的跪倒,被褪到了脚踝。
此时此刻,站在更衣间里的,是只穿着黑色内裤的萧行。
天啊!姚冬自知惹祸,只想挽回自救:“对不起!我给你穿!”
萧行拎着内裤的边缘,胯.下呼呼过风,只庆幸好在自己反应的速度够快,不然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马赛克,变成了遛鸟侠。
半分钟之后,更衣室的门开了,姚冬被
穿好裤子的萧行拎着领口放了出来,然后那扇门在他背后又一次关上。
唉,又失败了啊,真是追夫火葬场。姚冬气馁了一瞬,不过好在他知道大萧并不是故意放鸽子,他是真的在认真打工啊。
有了刚才的接触,现在他不能再打扰大萧的正常工作了,追夫要紧,但这个分寸姚冬还是能把握,于是乖乖地回了学校。上完晚自习他和队友一起回了宿舍,只不过这一晚上没有睡好,大概是因为在奶茶店的遭遇所以做了噩梦,又一次回到了6月份的那些天。
噩梦惊醒时天还没亮,萧行的床还空着。
接下来的几天,姚冬只是和大萧正常接触,没有时时刻刻黏着他,每天买早饭,有时候还把晚上的宵夜提前准备好,放进他的衣橱里。他不担心大萧打工累着,只担心他不按时吃饭,再闹了胃病。
等到一周后,飞鱼队一早上就在游泳馆集合,萧行仍旧缺席。
这次集合的目的主要是说赛季要到了,训练大周期已经开启,为期8个月,每个月队测为小周期,两、二个月一场正式比赛为中周期,每个人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下周队测,而队测的成绩和排名关系到10月底的比赛。每一次比赛都关联着接下来的一场,犹如多米诺骨牌,环环相扣。
但是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场,还是明年6月份的大奖赛,国家队也会参赛。如果能在大奖赛上崭露头角,那么等于一脚踏进最高领域,肩负为国争光的荣耀。
“大家都听明白没有?”张兵发话了。
“明白!”5名原始队员加上3名归化异口同声。
“那个,大萧呢?”张兵又找了找,“还没来?”
别人都不说话,姚冬往前走了半步:“他,有事。”
“你别向着他,我知道你俩一起长大,兄弟情深。”张兵还要再说什么,只见站在他后头的罗锐总教练往前一步,审视的目光洒向姚冬。
姚冬莫名有点紧张,怎么回事啊?
“你在替萧行开脱?”罗锐突然问。
这是姚冬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很有气质,但也有点陌生的口音。
“队员之间禁止互相包庇,管好自己就行,再有一次就操.死你。”罗锐说,可表情又无比严肃。
姚冬瞪大双眼,这又是哪里的方言啊!
后头的队员纷纷憋不住想笑,怪不得罗锐不开口,原来他说话这么生猛,和外表有巨大反差。等罗锐离开,张兵才解释这是云南的一种方言,“操”就是“骂”的意思。
哇塞,祖国地大物博,方言也是百花齐放,姚冬松一口气,走向更衣室的路上拿出手机,思索过后还是给大萧打了个电话。
他以为不会接,但或许是这些天的宵夜示好有作用,居然接通了!
“怎么了?”萧行听起来有点哑。
“张兵,找你。”姚冬满心欢喜,今天接电话,明天把手拉,“我提醒你。”
“哦。”萧行刚买好早点,正往校门口走,“教练还说什么了?”
姚冬想了想:“你真的,要听啊……”
“这有什么不能听的,教练说出天去还能怎么着?”萧行从小就听教练训话,都能背下来。
“好吧。”姚冬欲言又止,这可是你要听,“教练说,要操.死我,操就是……”
还没说完,萧行那边惊得差点在马路牙子上摔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