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些日子才醒过来的。”
祝卿梧说到这儿握住了他的手,“我还以为那不过是我做的一场梦,我就说,怎么会有那么真的梦呢?”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下辈子。”堂溪涧突然说道。
“什么?”祝卿梧不解道。
然后就见堂溪涧的手一点点勾住了他的小指,“我说过,我们会有下辈子,而且我没有食言。”
“阿梧,我找到你了。”
祝卿梧其实从不算一个积极的人,这些年努力地活着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给身上加的担子。
他要照顾好小豆子,照顾好玉珠,照顾好所有人。
但他很少想到自己,似乎自己的生命是一件如此不值一提的事。
但如今他对于自己的在乎终于压倒了天平另一端的所有人。
他想要生命,想要活着,想要贪心地拥有一世又一世。
想要和堂溪涧永远在一起,哪怕有一日会
遭报应。
“我知道。”祝卿梧努力挤出一个笑,只是眼眶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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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陛下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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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涧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昼夜不停地找他,因此形象并不算好。
衣服上沾了灰,眼下一片青黑,下巴上还生出了一片淡青色胡茬,整个人是从没有过的狼狈。
祝卿梧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肯定不好,本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去给他买两身衣服。
但堂溪涧却坚持先沐浴。
这里的洗手间没有浴桶,堂溪涧又肯定不会用花洒,于是祝卿梧便把他带到了卫生间教他。
“好清楚。”堂溪涧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道。
大凉也有镜子,但都是由铜制成,表面涂锡汞,虽也能照清,但自然没有现代的镜子清晰。
因此堂溪涧好奇地对着镜子看了许久。
祝卿梧也没催促,只是站在旁边陪着他一起看。
堂溪涧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突然低垂下来,烧起一片红。
“怎么了?”祝卿梧问道。
“没什么?”堂溪涧转过身继续看向旁边的花洒和马桶。
“这是什么?”
“花洒。”祝卿梧说着把他拉地远了些,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
祝卿梧说着,打开了热水。
接着细密的水流立刻倾泻而下,堂溪涧的眸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但这些日子他已经见识过了这里太多的繁华,因此那点惊讶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只是抬起手接住流下的水,说了一句,“热的。”
“是,你可以直接洗。”
祝卿梧说着准备出去,然而还没走到门口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接着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祝卿梧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抵在了浴室的墙上。
后脑被一只手温柔地护着,但身体还是无可避免地贴在了身后的瓷砖上,一片冰凉,头顶数不清热水下雨一般浇在了他身上。
骤然间的一冷一热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想要挣扎,然而刚一动作,面前便落下了一道阴影。
堂溪涧野兽一般咬住了他的唇瓣,掠进了他的口腔。
热水不知疲倦地落下,和冰凉的空气纠缠,生出雾蒙蒙的烟,浴室很快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是堂溪涧的动作太急还是浴室的温度太高,祝卿梧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
“唔……”祝卿梧凭借着仅存的理智想要推开他,只是被吻得没什么力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反倒像欲拒还迎一般,“衣服……湿了。”
堂溪涧闻言微微松开了他的唇瓣,垂眸看去。
祝卿梧的衣服确实已经湿完,只是湿的不仅是衣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眼尾微红,也含着水汽,像是随时会流出来透明的水珠一般。
堂溪涧的眸色瞬间暗了下去,重新低下头去咬
住他的唇瓣,手指顺着他的衣摆钻了进去,喑哑道:“没事儿,我们可以一起洗。”
祝卿梧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澡最后会洗成这个样子。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人,但好像每次碰到堂溪涧都会变得不像自己,做出许多出格的事,以至于第二天起来根本面对乱七八糟的洗手间和洗手台上的镜子。
堂溪涧倒是一脸坦然,一醒就跑过来腻着他。
祝卿梧正在低头刷牙,拍开他的手道:“我一会儿再去给你买几件衣服,乖乖等我。”
堂溪涧只有那么一身衣服,昨天全湿了,还湿答答地扔在地上,虽然不想和祝卿梧分开,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只穿着浴袍没办法出去,因此还是点了点头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