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不走。”
我摇着头,咬着牙,泪如雨下问道:“你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又是谁杀了我们村的村民?”
“你快走啊……”
这句话落音,爷爷的手掌就垂落到了地面。
他老人家圆瞪着双眼,那张沧桑脸庞上的神色,便被永远定格住。
“爷爷!”
我抱着爷爷痛哭,如同万箭穿心,浑身都在颤抖。
我自幼被父母抛弃,是爷爷含辛茹苦,将我扶养长大,如今他老人家,惨遭毒手,死于非命,这对于我来讲,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但是。
究竟是谁这般丧心病狂,将我们猪头村杀得鸡犬不留?
难道就是昨晚偷袭之人?
他可是说过,今天会送我一份大礼,将我们猪头村,杀得干干净净,难道就是他嘴里所谓的大礼?
可跟我一直生活在猪头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结下如此深的仇怨啊。
此刻我悲愤填膺,伤心得肝肠寸断。
“爷爷,我真该听你的话,早点离开猪头村的。”
这时候我懊悔不已。
在昨天的时候,爷爷就要我赶紧离开,前往县城找孙瘸子,但是我想帮宋泉明一把就留了下来。
如果我不留下来,爷爷是不是就不会死?
村里的村民也不会受牵连啊。
男女老幼加起来,那可是一百多条人命啊。
然而就在此刻,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而充斥着刺鼻血腥的街道里响了起来。
我缓缓转头,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股浓雾。
浓雾在街道上滚滚翻涌,迸发着浓郁的阴气,还有阴风在呼啸,使得这方天地的气温,迅速在下降。
踏踏踏——
很沉重的脚步声,在浓雾里响彻,仿佛有尊恶魔,要从浓雾里爬出来。
擦了把眼泪,我缓缓站起身。
注视着那股阴气滔天的白雾,就见有顶血红的轿子,在浓雾里若隐若现。
而抬轿的轿夫,穿着身花花绿绿的寿衣。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楚,抬血轿的四个轿夫,竟然是四个纸人。
那四个纸人很不寻常,估量有恶鬼附身,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极重,还如同活人般,眼睛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它们的眼睛,冰冷而凶残,瞳孔散发出诡异的绿芒。
它们抬着血轿,直视前方,面目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这样的画面很邪乎,看得我心惊肉跳,满腔的悲恸,如同潮水般退去,整个人变得非常的警戒。
而我眼里,已经露出来一股很强烈的杀意。
纸人抬轿,来者不善。
看来我爷爷,还有村里的村民,就是被血轿里的主人所杀。
跟我的距离还有三丈远,血轿落到地面,前方的纸人伸手,打开轿帘,顿时有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从血轿里走了出来。
看到那青年男子,顿时让我目露诧异。
我见过。
竟然就是在后山,给我送信的放牛人。
“陈长生。”
青年男子负手而立,目光便落在我身上。
然后他扬起嘴角,便笑眯眯问道:“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可否让你满意?”
“就是你杀了我爷爷,杀了我们全村的村民?”
听到这番话,顿时气得我杀意滔天,咬牙切齿问道:“你究竟是谁,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血洗我们猪头村?”
“你跟我是没仇。”
青年男子笑道:“但是你跟我们老祖有仇。”
“你们老祖?”
闻听此言,顿时让我满目惊骇,打量眼青年男子,我便目露凶光问道:“你是尸王西施的后人?”
真正跟我有仇的,能以老祖自称的,那么只有尸王西施。
当时我落在老太监曹公公手里,我为了活命闯石殿,从尸王西施嘴里得到了蛟龙内丹。
为了能脱困,我就把尸王西施给睡了。
等到姬古月渡雷劫时,尸王西施的后人就找到我了,当时要不是姬古月出手,我已经被他们给抓走。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尸王西施的后人会找到这里来。
还杀了我们村所有人。
“记住我的名字,小爷我叫范承。”
青年男子范承淡淡笑道:“没有错,我们范家的老祖宗,便是尸王西施,我奉老祖之命,前来捉拿你。”
“你们前来抓我,为何要杀光我们村的村民?”
我杀意森然,牙齿咬得在咯咯作响。
“这就是你得罪我们老祖的代价。”范承冷笑。
“你们该死!”
恶狠狠瞪着范承,我那压抑已久的杀意,在这时候彻底爆发。
我攥紧拳头,猛然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