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霄异常兴奋,前面她抓住主动权,取得了几个小胜利。
特别是在母亲的嫁妆方面,更是让祖母吐出一大笔钱财。
虽然现在嫁妆还不在她手里,但是所有人的人盯着,祖母想再像以前一样私吞,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她也知道,从此之后祖母不会掉以轻心,开始针对她,首先能拿捏她的就是婚事。
但祖母不会像上辈子那么容易,因为继母嫁进来了。
安凌霄更加兴奋的是继母进了侯府,她可以用继母陪嫁庄子做重要的事,这是她和外祖母说好的。
庄子不能给她,只能算到继母的陪嫁中,这一次祖母不会把活着的儿媳陪嫁拿走,除非祖母真不打算在京里露面。
第二天认亲,侯府在京城没有亲戚,大房就安凌霄姐弟两个,二房安茂彦夫妻带着他们的子女,和别的府里比起来人很少。
首先是安侯爷夫妻给安老夫人跪下磕头敬茶,安老夫人喝了茶,给了儿媳范氏见面礼,说了吉祥话,无非是夫妻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接下来是安凌霄姐弟给父亲母亲敬茶,这样的场合,安老夫人不会做什么,一片祥和。
顾氏打量新大嫂,见她脸色红润,含羞含喜,给小辈们的见面礼十分贵重,女娃是首饰,男娃是文房墨宝。
安木棉出来了,她的额头还是有疤痕印记,接了礼物也没露出笑容。
顾氏也没有用眼神责备女儿,她有一种预感,这个家从今天开始要乱套。
首先,没有以前以为的凌霄会当众给继母使脸色,会不管不顾的当面对继母难看。
反而安凌霄欢欢喜喜叫母亲叫得十分亲热。
安老夫人抹起了眼泪,说道:“甚好甚好,凌霄懂事了,我还一直担心……”
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是大伙也知道她说的啥意思,担心凌霄闹脾气。
安凌霄走过来搂着祖母说道:“祖母,我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凌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夸我了。在新母亲面前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调皮笑着说,搂着祖母微微晃动。
顾氏微笑着看着安凌霄,不仅仅是长大了,就像开了窍一般,不再是之前被婆婆哄的傻乎乎的小姑娘,反而张嘴说话是伶俐,那笑着说话,把婆婆的嘴都堵上了。
顾氏也很纳闷,如果是薛家教的,怎么可能?凌霄好像是一晚上就变了个人。
安老夫人欣慰地拍拍安凌霄的手说道:“你能这样祖母就放心了,也能对得起你母亲。”
安凌霄收了笑容露出一丝忧伤说道:“我过世的母亲会感谢祖母,不过我和弟弟现在有了新母亲,我母亲会高兴。”
她松开祖母的手,走到范氏跟前,郑重行礼道:“以后辛苦母亲。”
范氏急忙站起来,扶起她,“都是我该做的。”
她说话轻柔,小小声,透着小心翼翼,如同寻常新娘子一般。
安侯爷安静的坐着,表情是平静,好像这一切这所有的人都和他无关,他像置身之外的一个旁人。
但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等安老夫人对他和蔼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他才站起来,躬身行礼,也没招呼新夫人自己径直往外走。
范氏匆匆行个礼,匆匆跟着,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人,包括小辈。
安木棉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哼,因为太静了,所有的人又都听见看向她,安茂彦脸黑,顾氏面无表情。
安老夫人让人离开,单独留下安木棉,她拿出几个首饰给了孙女,一脸的怜惜说道:“这一阵子苦了你了,祖母有心无力,一直想见你,又怕见了你的模样心里难受。是祖母对不住你,没好好护着你。”
安木棉眼泪流下来,想起以往祖母对她的好,忍不住哭着扑向祖母的怀里,一句一句:“祖母,祖母。”
安老夫人抚摸着她的背,轻轻叹息,“我的木棉以后可这么好?我想想都心痛。”
安木棉以前最大的不舒服就是祖母偏心堂妹,但偏心堂妹也没忘记她。
自从她受伤之后,祖母冷落了她,父亲母亲回来教训她,堂妹反而越过越好。
安木棉悲伤难受,觉得被所有的人抛弃,这会儿祖母说的话,她觉得祖母还是心疼她的,比母亲还要心疼她。
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哭个痛快。
安老夫人拿出手帕给孙女擦眼泪,又拿出一盒珍珠粉,“这是我托人找来的,用上几个月面如光泽,你拿去用,祖母想法再找。”
“谢谢祖母,只有祖母还想着孙女。”
“你也别怨你娘,你娘是不得已,嫁妆捐出去了,想给你买也拿不出来。”
安木棉心里恨恨地想,捐嫁妆是最近的事,自己头额头受伤,除了训斥她,这么久也没见母亲给她做什么,拿来两盒普通珍珠粉让她用。
安老夫人哄了大孙女,把她打发出去,琢磨大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