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冷笑,直接把颜料涂在谢浔之六位数一套的西服上,给他胸口画了一朵歪七扭八的红花,“你是没拦我,呵,你收拾东西后脚就跟来了,在我娘家白吃白喝一个月!我还没找你要伙食费呢!”
谢浔之一本正经:“是岳父大人邀小婿去港岛一聚,说许久没看见我,有些想念。”
“我爹地那只是客气一下,就你当真。”
谢浔之发挥情绪稳定的优良传统,毫不在意西服被毁,反而觉得这朵花让这套西服在艺术上增值不少。
“主要是担心你一个人睡不着。”
“老东西可真不要脸!”
......
秦佳苒走的前一天,被谢琮月讨了一整晚的债,索命似的。
汗水一颗一颗从额头上冒出来,将艳红的小脸泡得越发熟/烂,松软。
他允吸她丰盈的唇瓣,一边喟.叹一边低声:“在学校里不准和男同学讲话超过十句。”
秦
佳苒只感觉世界都是摇摇晃晃,又朦朦胧胧的,她指甲深深抠进男人劲瘦的背阔肌,这样的状况下,几乎是待宰了,她还是要亮一亮反骨,好似不激怒他就不好玩似的。
明明激怒他,后果很严重。
“是平均每个男同学都有十句的指标吗?”
谢琮月暂停动作,漆黑的眼中装着风雨晦暝,攫住她,让她有心慌之感。
“小妹猪,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太调皮了。”他声音低沉又温柔,是娓娓道来的语气,却让人觉得危险。
秦佳苒动了动唇瓣,刚想嘟起,猝不及防地,整个人像云霄飞车一样被弹出去,头狠狠顶上了蓬松的鹅绒枕头,她被迫抓紧谢琮月的臂弯,将眼睛紧闭,眉头紧紧蹙起,“你.....趁人之危!”
谢琮月笑,汗水滴落在她凌乱的青丝中,从上而下的压.迫式的角度,能将她.承.受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灼热的手心抚上她的面颊,“无妨,你随意和那些毛头小子说话。十句一百句都好。”
秦佳苒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要带着老公留下的礼物去和他们说。”
秦佳苒瞪大眼,反应过来,像一头从睡梦中惊醒的麋鹿,疯狂要逃跑,被狮子抓住,摁在爪子之下,直到漂亮皮毛的每一寸都标记上礼物,她方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某些方面是真不能挑衅一点点。
任何方面他都能纵容,甚至是无所谓,但这一点,几乎是他的逆鳞。当然,还有另一个逆鳞,失联超过24小时以上。
—
五月底,答辩结束,毕业典礼很快就要来临。滨大的校园里处处都充斥着离别的气息,同窗四年的伙伴们即将马不停蹄地飞奔去下一个路口,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一个月以后,也许是十年。
“苒苒!听说你上个月去蓝曜总部实习了?妈啊,你这简历,拿出去不分分钟进大厂!”
“我听说蓝曜总部不收前十以外的本科实习生......我们学校撑死也就二十几吧?”
“我去,你消息也太滞后了,蓝曜今年和我们学校合作了一个医药实验室,批了二十个应届实习生名额!不过招聘会还没有开始啊,秦佳苒,你到底怎么进去的啊?牛逼啊!”
学校要求应届生填写个人简历,秦佳苒因为拿到了蓝曜总部盖章的实习证明,想着不写白不写,辛辛苦苦给资本家干了一个月,当然要写进简历里添砖加瓦,她没想到,这简历一交上去,就被辅导员喊去办公室谈心。
辅导员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想让简历漂亮无可厚非,但简历造假被查出来可是要上行业黑名单的。
秦佳苒百口莫辩,只能把自己的实习证明文件拿出来,一来二去,这事就传出去,大家都知道了。甚至有外系的学霸慕名过来向她请教经验,拿着笔记本,一板一眼,让她传授进蓝曜实习的面试经验。
秦佳苒能有什么经验啊,总不能说这是男朋友给开的后门?说出去是要被唾沫淹死的
。
最后只能瞎编了一个离谱的理由,说蓝曜目前刚好有港澳台实习生的优惠政策,她吃了身份红利,误打误撞就进去了。
一周过去,这事也渐渐平息。又过两天,是众人翘首以盼又不舍的毕业典礼。
秦佳苒犹豫了一小阵,还是给谢琮月发过去:【老板....你后天有没有时间啊......】
当时谢琮月正在和几个老总打高尔夫,他心不在焉,一球挥杆,其实打得一般,但那几个老总硬是睁眼说瞎话,说谢董这杆球可真是漂亮,谢琮月都不知道漂亮在哪,无聊极了,褪下手套扔给服务生,走到遮阳伞下面,拿起手机。
心有灵犀,他刚刚才想着秦佳苒是不是又背着他调皮了,这一秒就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他笑了笑,打算不追究。
【后天有政府的座谈会。怎么?】
秦佳苒看着滚进来的消息,眉心荡漾一点痕迹,叹了口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