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若是我买的不符合你心意?衣服这种东西,口味私人,我不确定能选中你喜欢的。”
“你可以都买。老东西,你对我真是越来越小气了。”易思龄优雅地拨弄耳垂上的祖母绿。
“..........”
谢浔之扶额,他是这个意思吗?
易思龄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当天就从瑞士飞滨城。在飞机上,助理做事麻利,已经把秦佳苒的资料发了过来。
易思龄托着腮,手边的肉桂拿铁散发热气,RoyalWorcester的钴蓝描金瓷杯细腻如玉。
才二十一岁?这么小?一看生日,还有四个月才满二十二。年纪太小就会不稳重,会跳脱,会心思多,这是要扣分的,六分。
学校是滨大,新闻媒体专业的文化生,看来读书不错,不是塞钱去国外镀金的草包,说明智商和能力都在及格水平,六分。
至于穿着打扮,易思龄最多给五分,不及格。小小年纪
,怎么总穿黑色长裙?统共三张生活照,就出现了三条大同小异的裙子,还搭配懒人帆布鞋,完全看不出任何搭配的巧思,在易思龄眼中,这种穿搭纯粹就是懒惰。懒得在打扮上花心思。
作为谢家的女主人,学会打扮自己是必修课。人看衣装佛看金装,不会穿衣服,如何在社交场上吃得开?
算了,易思龄再仔细端详那张脸,对于穿着打扮扣掉的分又默默加了回来。
这张脸有种精致到一碰就会破碎的沉静感,可那双眼睛又是坚韧的,漆黑幽亮,像一只从洞穴里悄悄偷跑出来的小动物,要探索这个野心勃勃的世界。
好美。九点五分。
扣掉的零点五是因为不会化妆。
易思龄镇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学着接受她儿子是一个贪图年轻女孩的美貌与肉.体的肤浅男人,难怪她找的相亲对象都入不了他的眼。
易思龄闭上眼,手指抵着额头,低骂一句:“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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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的周末仍旧是去隔壁美院教授的画室上小班课。上次因为谢琮月把她绑架到港城才缺了两节,就算谢琮月许诺了寒假就让她跟着叶泓老师学,但这里剩余的四节课,她无论如何也要扎扎实实学完。
一千块一节,刻进她灵魂的咒语。
画室很安静,充斥着颜料和松节油的气味,无人认领的画作在墙角杂乱堆放,英俊的大卫与逼疯人的蕾丝皱褶窗纱在逆光中组合,让素描组的学生们直呼好绝,要命。
不过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小班课居然临时多了一位学生。
那女人优雅而端庄地坐在画架前,一件掐腰的手工定制连衣裙,上身在锁骨处开了一道v型的领口,剪裁特别也不会浮夸的灯笼袖,裙摆很蓬,衬托她腰身越纤细,纯净的杏白色桑蚕丝在阳光下微微透明,上面绣着纯白淡粉灰绿的蔷薇花图案,一顶斜戴的宽沿草编帽,栗色的长卷发光泽柔顺,鼻梁上架着一副时髦的金框眼镜,两根细珍珠眼镜链条垂下来,手腕上戴着一块璀璨的百达翡丽。
她宛如误入时空的女明星,散发着明艳而昂贵的光芒。
这位如此特别的新同学就坐在秦佳苒边上,使得她根本无心画画,目光不由自主斜过去。
真的好有气质好漂亮,是秦佳苒一直以来都羡慕的优雅精致。
只是漂亮归漂亮,画画的水平有点一言难尽,时间过去半小时,这位新同学在画布上画了一个圆。
对,一个不怎么圆的圆。
易思龄挺无语的,画画不该是挺简单的一件事?怎么会这么难?她好像一个心不灵手不巧的笨蛋。
易思龄偷偷瞄一眼秦佳苒的画布。那上面真是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居然画了一只踩着祥云的大象,那大象从布满飞天壁画的石窟中走出来。
是多么多么瑰丽的想象才能画出这样令人惊艳的作品!
易思龄震撼。
“姐姐,你是不是报错班了?”秦佳苒鼓起勇气,跟这位新同学
搭话。
易思龄侧过头,这才光明正大地打量秦佳苒,目光礼貌、客气、但明亮,“嗯?”
这小姑娘嘴挺甜。
加零点五分。
“这个班是教授亲自改画,但他从不教基础课,我怕你被前台忽悠报错班了。”
易思龄笑容复杂:“我看这个班最贵。”
秦佳苒点头:“是真的很贵,我觉得姐姐你可以先报一个基础班,不过不要报这里的基础班。”
她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凑过去,低声:“这个画室很坑的,基础班也收的好贵,要五百块一节。姐姐你不要被坑了,他们看你有钱,肯定会推荐最贵的套餐,你这套画材是不是也在这里买的?”
易思龄迟疑,点头。
秦佳苒叹气,清澈灵动的眼睛望着大美女:“这套画材在拼夕夕上买很便宜,比这里低了一倍的价格不止。而且这画材不算好,姐姐,你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