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的海豚。
Chole。
秦佳苒听见这个名字,本就黯淡的双眼越发死气沉沉,她昨天一整晚都躺在床上失眠,只要闭眼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一些缠绵暧昧的画面,她只能用看电影来转移注意力,恐怖的,刑侦的,悬疑的.....她嚼着火候刚好的小牛排,鲜嫩的肉质带来汁水,搭配玫瑰海盐和松露黑胡椒,本是极愉悦味蕾的享受,她却像在嚼蜡。
“晚上的宴会,我可以不去吗。”她把食物咽下去,起了起下巴,乖巧地看着他。
“你不去,放我鸽子,我去哪里找女伴。”谢琮月笑了笑。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低冽,带着磁性,眼睛也深沉地注视着她,让她根本躲不了。
秦佳苒一颗心脏被针扎着,又像中了慢性死亡的毒,还在侥幸地跳动,她翕动唇瓣,一句“你可以让Chole做你女伴”都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咽下去。
她警告自己乖一点,不要那么聪明,不要试探他。
“谢先生既然需要我,那我肯定陪您。”
她露出得心应手的微笑,纯与媚交织的一双眼弯弯的,笑得可爱又乖顺,是下位者最最温柔的武器,让人不得不爱她,怜她。
可她不知道,她每每露出这种笑,就宛如一颗子弹炸进谢琮月的身体里。
她还是在把他当做她讨好的对象。
一时间,谢琮月有说不出的烦躁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滚出来,宛如浓烟滚滚。
“你确定,你没事?”他盯着她,要看出一点端倪。
“我没事啊,谢先生,您怎么了?”秦佳苒维持着笑意。
谢琮月皱眉,放下餐具,拿餐巾压了压唇,意兴阑珊地结束这顿早餐,“好。你慢慢吃,把牛奶喝完,吃完了回房间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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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果真回房间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昏地暗,等醒来的时候,门外的铃声正此起彼伏响起。
“砰砰砰”
“砰砰——砰”
“Ruby
!Ruby!你在里面吗?”
秦佳苒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双眼迷糊地睁开,她都没有睡在卧房,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来了。”她酸软的胳膊撑着沙发坐起来,刚睡醒,声音哑着。
打开门,就看见Chole那张富贵逼人的漂亮脸蛋,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也不生气她不开门,笑嘻嘻的,像个永远没有烦恼的小公主。
“果然,谢董说你在睡觉,我一想你肯定睡过头咯!”谢锦珠打了个响指,身后跟着的化妆师造型师助理齐齐向秦佳苒问好。
一群人鱼贯而入,挂礼服的货架,装珠宝的保险箱,化妆箱等等都被搬了进来。空荡荡的套房一下子热闹起来。
秦佳苒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这是.....”
“巴黎的团队,好莱坞一半的明星都请过她们,肯定不让你失望。”谢锦珠一边得意自己会来事,一边又暗骂自己可真狗腿。为了今晚拍卖会上哄大哥为她买点小玩意儿,真是快把秦佳苒当祖宗供。
睡眼惺忪的秦佳苒被一群人请到了桌前,护肤,化妆,造型,换礼服。
时间如流水,不多时就见窗外澄澈的蓝天渲染成斑斓色泽,那些碎金的夕阳把海染金,也让镜子里的那张出众的脸沐浴余晖,美得妖冶又圣洁,令人觉得割裂。
贴合曲线的红丝绒礼服将她侬纤合度的身材展露无遗。沙漏一般的曲线起起伏伏,往下,精巧的脚踝被丝带缠住,走路时,那双清瘦的脚会凸出几根性感的筋脉。
谢锦珠一时呆住,她想,大哥若是真喜欢,要为了Ruby惹易大小姐不高兴,也没有办法,谁让她就是很漂亮呢。
“Chole。”
镜子里的人也正好看来过来,视线突然连接,谢锦珠没多想,放下手机,起身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秦佳苒原本松弛的手指在看到Chole时紧张地蜷了蜷,她深吸一口气,“对不起,Chole,若是我昨天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谢锦珠怔了片刻,继而噗嗤一笑:“说这些做什么,是我失忆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就好。”
秦佳苒狼狈地垂下眼,说出这句话后,心口的酸涩几乎直冲大脑,脸都开始发烫,为她整整一晚的阴暗的嫉妒心而羞耻。面对这样开朗善良的Chole,她沦为一头丑陋的怪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对着那招展的向日葵发出自己才能听到的低泣。
过了小半会儿,秦佳苒调整了呼吸,又装作不经意提起:“Chole,我听说一些大公司都是不允许发生办公室恋情的,谢先生的集团也有这样的规定吗?”
谢锦珠歪了歪头,心想有吗,她家集团有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吗?
“嗯....应该是不允许的吧。但也没那么严格,我们集团员工都大几万了,看对眼的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