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可是,今日听到你的肺腑之言我才如梦初醒,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
“雪莹,我很难过,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你却无情地丢弃了,没想到你一心想攀高枝。你也不必再解释,你我的缘分到此为止。祝你早日飞上枝头。”
“张成儒。”周雪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凌厉,惯不是她以往娇滴滴的样子,张成儒也有些意外,转头看她。
大概是也不想装了吧,女子脸上挂着泪,冷笑道:
“你大可不必这样阴阳怪气,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原以为此生定结连理,可是我家遭难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的母亲又是怎么做的,怕我连累了你张家,怕我因我阻碍了你的仕途,那原本说好的婚约一拖再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张成儒,我不否认你曾经对我好过,可是你太怂了,你的感情值什么?你一辈子都听你娘的话,他让你娶谁你就娶谁,便宜都让你张家占尽了,小心有一天遭报应。”
“周雪莹。”张成儒气急,“你忘恩负义。”
“张成儒,你不是个男人。”
月色下,二人怒目对视,昔日浓情蜜意的爱侣此刻已然剑拔弩张、反目成仇,看着让人唏嘘。
李鸾嵩站在一旁正抱臂唏嘘着,突然二人的视线齐刷刷射过来,吓得这位吃瓜群众一个激灵,转身便走,生怕慢了一步溅一身血。
另一边,时公公引着沈确往大殿方向走,一边还叨叨着:
“都是奴才的错,让那些小娘子混到了桃花园里头,惊扰了殿下,方才见到五月才知此事,都怪奴才。”
沈确低头还在琢磨着方才的事情,没有答他。
时公公心虚,心想,莫不是殿下生气了,赶紧又道:“殿下若是生气,那便罚老奴便是,老奴绝无二话,此事的确是老奴的不是,奴才也是……”
“时公公。”他絮叨起来没个完,沈确被他打断了思绪,伸手打住了他的话:“是该罚。”
时公公脚下一绊,心想,完了,殿下真的要罚他了,往日殿下罚他,不是扎马步,就是走木桩,或者让他练拳,那对他这把老骨头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殿下,奴才知错了,以后再不会了。”
“殿下,既要罚奴才,奴才就接着,都是殿下对奴才的心意,奴才甘之如饴。”
他已声泪俱下了。
沈确看了他一眼,揉了揉眉间,道:“你话真的太多了,今日起,罚你三日内不许说话。”
“啊。”时公公愣住了,“奴才不说话,怎么伺候殿下。”
“四日。”沈确指着他。
“可是殿下……”
“五日。”
“啊……”
“六日。”
时公公实在不敢张嘴了,再开口这辈子只能当哑巴了,一双手捂紧嘴巴,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世界终于清静了,沈确很满意,加快了脚步。
临近大殿的御道旁,有两株长势很好的垂柳,夜风拂动,树下两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沈确的注意。
是老五李鸾洪和五娘子张冠华。
他们怎么在一起?脑子里一闪而过,沈确没作停留便步入大殿。
喧闹声传来,张冠华羞红了一张脸,再次向李鸾洪服了服礼,道:“谢殿下抬爱,小女子回去了,改日再去找殿下。”
她小鹿一样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身后晕头转向眼神迷离的李鸾洪。
*
宴席之上,灯火辉煌,张家的几位妯娌又一次凑到了一起。
“大嫂对咱们吝啬得很,谁想今日自己装扮的竟如此珠光宝气,敢情这掌家都丰了自己的腰包了。”
宋清月想管家已久了,总觉得张府这块大肥肉落到沈确手里心里不平衡,奈何婆婆顾氏即便再不喜沈确,却依旧让她管家,真是闹不明白。
王佩兰也阴阳怪气地附和:“大嫂未免做得也太过分了些。”
她更是乐得看宋清月同沈确掐起来,唯恐天下不乱,再看看李鸾嵩通身的高级货,恨不得立刻给他扯下来。
李鸾嵩闷着头喝茶,不理她俩,一旁的张成儒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当中,并没有理会这边女人们的机锋。
“五娘过来了。”王佩兰说了一句,众人看向门口。
张冠华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一路小碎步带着风就过来了。
看上去意气风发的样子嘛。
“怎么样,可有进展?大皇子对你如何?”
众人的注意力被张冠华吸引过去了,听到自己的名字,李鸾嵩也支起了耳朵。
“没有,不是大皇子。”张冠华扭扭捏捏道:“大皇子那边人太多了,成群结队的,哪里有我的份。”
李鸾嵩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头又感谢了一遍沈确,她可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王佩兰道:“晋王殿下文武双全,又得帝后盛宠,再加上这嫡长子的身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