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要你死磕到底,退让的就是对方。
沈确觉得荷花宴是一个能够见到晋王殿下的机会,她太需要同他见一面了,于是答应得十分愉快,这让帝后更加开怀了。
话匣子打开了二人开始畅谈:
“找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呢,陛下觉得呢?”
“那自然是像你我这样心意相通的才好。”
对此皇后表示十分赞同。
“张御史家有个二娘子,听说长得不错。”
“不好不好。”皇帝摆摆手,“那丫头忒黑,煤球儿一样。”
“侯老将军的孙女呢?”
“臣妾见过,吃得太多了。”
“宋侍郎家的妹妹听说知书达理,样貌也好。”
“不好,不好,太娇气,动不动就哭。”
“那王丞相家的大娘子呢?”
“那个太泼辣了,这两个人不得成天在家里打架。”
……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好,二人说来说去有些沮丧。
皇后说不碍事,“到时候慢慢选,人多着呢。”
孝淳帝说对,“嵩儿,朕到时候将你的文章拿给她们瞻仰,然后你再表演一套拳脚功夫,保准她们个个崇拜,到时候肯定紧着咱家挑。”
皇后笑说:“可不就是紧着咱老李家先挑嘛。”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沈确表示无语,要看文章容易,可是还要施展拳脚,怎么办,她没有拳脚啊。
和乐融融的一餐饭吃得彼此都十分开怀,沈确却有些忧心忡忡,不由得想起那位晋王本尊。
如果自己能这样一直替他做下去,其实也不是不能应付。就是不晓得他那头如何了,有没有被几位夫人缠得想死。
*
日头高悬,毒辣辣地烤着大地,几乎冒油。
柠香阁里头泽兰呼哧呼哧地扇扇子,李鸾嵩仍旧汗流浃背。
“大娘子,您今日怎么这么怕热啊。”
泽兰抬袖抹了一把汗继续扇风。
这哪里是给人扇扇啊,小时候扇炉子都没使过这么大劲。
李鸾嵩以手支颐,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摆得小山一样的账本欲哭无泪。
别说账本了,他连字都懒得看,怎么可能弄得明白这些东西呢。
可是……
“娘子,眼看就月底了,账本看完也该给铺上的伙计们支月钱了。”泽兰摇着扇子道:“娘子从未晚过发月钱,这几日必然得看完了。”
李鸾嵩问:“多少铺子,多少人要领月钱?”
连钱财上的事都不记得了,泽兰觉得自家大娘子这次失忆着实有点严重,没办法,想了想道:“奴婢不知,但是,估摸着也得有上千人吧,还不算庄子上的仆妇和田里干活的农人。”
这么多。
李鸾嵩简直傻眼了,这位大娘子好像是有一点厉害的嘛。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泽兰骄傲道:“娘子不记得了吗,您从小就看账本,跟着老爷去铺面学做生意,娘子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挣银子了,咱们家的银子都是娘子经营得好,变得越来越多,如今满京城都是咱家的。”
说完,她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道:“说是那李家皇朝,其实别说京城,就是全大邺其他地方,也都是咱家天下,谁真的当家还不一定呢。”
嗯?这是什么话。
李鸾嵩立起眼睛瞪泽兰:“休要胡言乱语,皇家也是你能议论的,再说小心掉脑袋。”
泽兰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
李鸾嵩心里却是赞同她的说法的,再看看那些账本子,打起精神,学。
可是,才翻了两页,不行,脑仁疼,想吐。
账本又被搁下了。
屋子里开着门,偶有风吹进来,满眼的池塘里荷花开得一片一片的甚是热闹。
对哦,这两日不就是荷花宴了吗,到时候那位“晋王殿下”一定会在,找机会见个面,把这些东西还给她,让她做完了自己再拿回来,岂不是更好。
再说了,人家家的钱,他李鸾嵩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别占了人家便宜去。
想通了,开心了。
“大娘子”起身,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走向床榻。
“娘子,您不看了?”泽兰诧异。
“不看了,累了,睡觉。”
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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