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又是一头雾水,他突然提到夏心慈和夜无殇又是何意?
她又该不该知道呢?
她缩了缩脖子,试探道:
“算是……知道一点?”
夜无克笑得越发阴冷,既然慕昭昭软的不吃,那他就来硬的。
他想要的东西,无论她是谁的,都一定要得到。
他向慕昭昭逼近,双手支撑在桥栏上,将她禁锢在他的身前:
“既如此,那你便应该知道,抢走属于夜无殇的东西,是本宫平生最大的爱好。所以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本宫想要的东西,都势在必得。”
说到最后,他已经咬牙切齿,那副狠戾的模样恨不得把慕昭昭当场生吃了。
也是直到这时,慕昭昭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夜无克会突然要她入东宫。
敢情他的目的与她猜想的没有一条吻合。
他不过是想要抢走属于夜无殇的东西,无论是太子之位还是女人。
就像从前抢走夏心慈一样,这一次轮到她了?
要不说夜无克的脑子不太正常呢,因为夜无殇喜欢夏心慈,在乎夏心慈,所以抢走夏心慈尚可打击夜无殇。
但抢走她算什么?
她除了能给阮娘子医治头风,其他于夜无殇而言一无是处,甚至是他的耻辱。
面对夜无克的强势霸道,慕昭昭不卑不亢,只是淡淡一笑:
“殿下又错了,刚刚妾不是已经说过,妾不是王爷的人?何况殿下只有抢走王爷在意的东西,王爷才会痛。而妾是王爷根本不在乎的人,殿下以为抢走妾,会伤害到王爷么?妾这副尊容殿下也看到了,若是殿下当真把妾从王爷身边抢走,说不定王爷只会偷笑,终于把妾这个污点甩到殿下身上了!”
微顿,她接着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妾不过是给阮娘子治病来的,待妾治好了阮娘子的病,便要离开长安,若是殿下想利用妾对付王爷,恐怕找错了人哦!”
“他不在乎你,你还三番五次为他拼命,你真当本宫好骗?”
夜无克并不买账。
慕昭昭笑道:
“妾有几个胆子敢欺骗殿下?至于为王爷拼命这件事,妾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妾帮的是守护大周守护百姓的战神,不是戮幽王,只不过戮幽王恰好是那个战神而已。换言之,若战神不是戮幽王,而是别人,妾一样会帮。”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却始终不卑不亢,说出的每一句话也都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这样的慕昭昭,竟让夜无克一时束手无策。
如果一切当真如她所说,那么他想要把她纳入东宫的想法,似乎的确有些荒唐了。
他再度审视起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小脸,因为昨日的殴打,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殷红的指印,本就丑陋的小脸越发不堪入目。
但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笑,没有因为面容丑陋而来的自卑,也没有因为他的逼迫而来的恐惧。
她的淡定从容,反倒显得他肤浅鄙薄。
还有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她将来是要离开长安的,也就是说,她不会属于夜无殇,也不会属于他?
如此也好,只要她不是夜无殇的人,便什么都好。
想到这,夜无克的心理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平衡。
见他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慕昭昭不由心领神会,问道:
“殿下想清楚了?”
夜无克挑眉,横亘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也收了回来,转而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好,既然你说不属于夜无殇,那么以后他再出事,你便不许插手,否则你就是在跟本宫作对。”
前两次他的计划都被这个小娘子破坏,弄得他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好像只要她在,他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动夜无殇了似的。
她不来他身边可以,但她也不能再继续帮夜无殇,如此他才能安心。
慕昭昭感觉夜无克有点幼稚了,她帮谁或者不帮谁,有那么重要么?
估计是她之前坏了他的好事,他还记着呢。
可他非要跟夜无殇较劲,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就像他刚才说的,他才是太子,才是顺理成章继承皇位的那个人,夜无殇永远只会是他的臣子,他不加以利用,反倒处处打压,就不怕把人逼急了,适得其反?
但这样的道理,夜无克身为太子,不会不懂,根本不需要她去提醒。
再者,她算什么敢妄议这等大事,脑袋不要了?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又回忆起前世的几件事,都是与夜无殇有关的,若是她还在长安,便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孩子似的半开玩笑道:
“殿下好不讲道理!昨日妾被长公主掳了去,还是王爷救了妾,妾就算还他个人情,也不能坐视不理吧?”
说着,她有意瞥了一眼夜无克手臂上的伤痕,仿佛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