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后来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邓策和冷霄,这分明就是慕昭昭的圈套,连夜无殇都被她算计在内。
谁都知道慕昭昭在长公主府的赏荷宴上大出风头,但大家也都知道,在那场风波里,除了慕昭昭,所有人的结局都很惨。
一旦长公主反应过来,细细推敲,便会发现慕昭昭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是她故意钻进了夜无殇的房间,也是她明知道女客厢房不洁,却仍然让封如烟进去中计,更是她当众说出了她与柯承锦的婚约,这才让封如烟和柯承锦丢尽了脸面,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不过是个乡野村妇,单纯又无辜,才没有人怀疑她。
可过了这些时日,若是长公主不傻,或者经人点拨,定会发现其中猫腻,那么她请慕昭昭过府,便不是感谢了。
邓策还知道,前几天,正逢长公主的生辰,因着赏荷宴的事,长公主无心再像从前那般大肆举办生辰宴,但去给她送贺礼祝寿的人却不在少数,夜无殇虽然人没有亲去,但也曾命人备了寿礼送过去,但可疑的是,水瑶等三个卑妾也以为她祝寿为名去了长公主府。
如此一来,长公主此刻请慕昭昭过府的目的,便更为可疑。
邓策左思右想,对宫飞掣说道:
“能否烦请将军先去长公主府寻慕小娘子,我这就回去禀报王爷。”
从邓策的表情上宫飞掣也感觉得到,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赶紧道:
“好,我这就去长公主府,你且去吧。”
“有劳将军。”
邓策朝宫飞掣和舒之柔各施了一礼,转身便汇入了人|流。
“告辞。”
宫飞掣朝舒之柔拱手,也想迅速离去,却被舒之柔叫了住。
“将军!”
宫飞掣停下来,不耐烦道:
“还有事?”
舒之柔也不恼,仍是端庄不失体面的微笑着:
“长公主府既然有心背着将军请人,将军如此前去,恐怕进不得府去。”
宫飞掣的确有些着急了,便没想那么多,此刻经过舒之柔提醒,便是觉得十分有理。
慕昭昭是他带出来的,若是出了事,他难辞其咎,无论如何他都得把人找回来。
于是耐着性子问道: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舒之柔道:
“前些日子我以父亲名义为长公主送贺寿之礼,长公主夸我裙上刺绣好看,是以今日我特地送上画好的绣样,正巧要去长公主府,想着来买些绣线一并带上,不想却无意中看到了慕小娘子。依我之见,不如将军就与我同去,一来路上我可以留意一下长公主府的马车,二来待宫将军进得长公主府,可以再找机会去寻慕小娘子,将军以为如何?”
宫飞掣虽然不喜欢舒之柔这样刻板的女人,但却不得不说,此刻她的办法极好,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舒之柔都留意着刚才她看到的那辆马车,宫飞掣也不断地询问着,却一直没有它的踪迹。
宫飞掣骑在马上,看着车窗里的舒之柔问道:
“刚才慕昭昭是自愿上车的,还是被逼迫的,你可看到?”
舒之柔回忆了一下,道:
“刚才我路过那辆马车的时候,瞧着长公主府的人对慕小娘子还算恭敬,她应是自愿上车的,无人逼迫。”
宫飞掣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既然是自愿上车的,那证明慕昭昭自己应该知道并无危险,可邓策为何又急成那般模样?
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正思索着,就听舒之柔略显急切的说了一声:
“将军请看,这就是那辆马车。”
宫飞掣顺着舒之柔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棚顶四角飞翘,角下坠着珠环铃铛,动起来丁当作响的华丽马车此刻正从长公主府门前驶离。
宫飞掣二话不说就追上去将它拦下。
交涉一番,那马夫却说,这车里不曾载过脸上生着胎记的小娘子,咬死了不认。
如此一来,倒更是让宫飞掣怀疑其中有问题了。
他又折回了舒之柔的马车旁边,问舒之柔有没有看错,舒之柔说因为长公主府的马车皆是这般特殊又华丽的模样,是以特别好认,所以一定不会有错。
看来只能进去一探究竟了。
看到宫飞掣脸上焦急的模样,舒之柔的眸光暗了暗,却什么都没问。
二人一道来到了长公主府门前,门房的下人看到宫飞掣,果然怔了一下。
舒之柔说明来意,却被门房告知,今日长公主身子不适,特意吩咐了概不见客,就这样将他二人拒之门外。
一切都太反常了,宫飞掣的心忽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都按捺不住。
“抱歉,将军,事先我并没有与长公主约好,也没想到她今日不见客,